靜遠清了清喉嚨:“大哥,你這麼厲害,又這樣謙虛,你是真正的大英雄,我對你的景仰……”
“夠了,夠了。”陳立擺擺手,製止了靜遠的廢話,“馬屁拍得再響,也沒有什麼用,我不會養一個沒用的人,說說看,你的本事都有什麼?”
靜遠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說道:“大哥,忽悠人算不算本事?”
“也對,這是你的老本行了。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用。”陳立冷冷一笑。
靜遠想了想,說道:“大哥,從今以後,我一定跟你好好學本事,一定會有用處的。大哥千萬不要趕我走,要不然,我隻有流落街頭去要飯,那可太慘了……”
“住口。”陳立實在聽不下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誌江就找到了酒店。
他想了一夜,也沒有想出辦法,他不清楚要怎麼做,陳立才會原諒他,為了保住王家,他什麼都不在乎了,決定上門找陳立。
“陳公子,不管什麼條件,王誌江都可以答應,隻要你肯放過我們王家,我王誌江的錯,由我一人承擔。從今天起,我王誌江就是你的手下,願做馬前卒。”王誌江沉聲道。
“真這麼想?”陳立問。
“是。”王誌江鄭重點頭。
陳立不清楚王誌江能派上什麼用處,但有一點很清楚,王誌江在蘇塘市身份不凡,現在雖然用不到他,但要是有用到的時候,絕對是有用處的。對陳立來說,現在招攬王誌江,算得上是一種投資,為以後提前打下基礎。
“行吧,機會隻有一次,你記好了。”陳立說道。
“謝謝陳公子,謝謝。”王誌江激動得滿臉通紅,他整個人像是打了雞血。
“咦,怎麼不說說我靜公子?”靜遠在一旁撇嘴說道。
王誌江不清楚靜遠的身份,但是靜遠能跟在陳立身邊,顯然也不是簡單人物,這樣的人,他必須尊敬。
“多謝靜公子。”王誌江拱手道。
靜遠滿意地點著頭:“嗯,不錯,很好。”
接著,靜遠又大模大樣地擺擺手:“行吧,話也說完了,你不要打擾我大哥了,走吧。”靜遠不客氣地說道。
王誌江沒有動,他看向陳立,直到陳立微微點頭,他才告辭離開。在他看來,陳立才是主人,自然要看陳立的臉色。
等到王誌江離開,陳立微微一笑,悠悠道:“靜遠,什麼時候,你開始替我發號施令了?”
靜遠看到陳立的神情,嚇了一跳,這是典型的笑裏藏刀啊,他忙辯解道:“大哥,我看人家話也說完了,所以打發他走了。像這種小事,都應該由我這樣的小弟來說,你可是大哥,這種粗話小事,怎麼能親力親為呢,都交給小弟去辦,多有格調?大哥你說是不是?”
陳立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夠了,別貧了。”
他發現,靜遠這張嘴,比起陳驕,隻怕還要厲害點,真的是什麼都能扯。也不知道陳驕現在什麼情況了,他被關在慶豐大獄,隻怕沒少被郝東修理。
郝東也是個狠角色,這樣的人被關在慶豐大獄,的確是浪費人才,倒不如把他弄出來,讓他跟著老兔去地火之獄,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將蘇塘市的事都擺平,陳立把靜遠帶迴了海州。他的法拉利又被送去修理,再修好,起碼也要幾天。好在陳立對車的需求不大,也影響不到他的生活。
陳立給靜遠安排地方住下來,他去了城南酒吧。
陳立幾乎動用了手裏所有的力量,也沒有查到地火之獄的消息,雖說陳玄也可能不知道,但是,去問問他,也是好的。
現在,陳玄已經是海州地下世界第一人,有八哥和張勇幫襯他,整個海州,陳玄再無敵手。
“地火之獄?這是真的嗎,真的有這地方?”陳玄聽陳立說了來意,他不由皺眉,他根本沒聽過這地方,現在聽陳立說得玄奧,連知道的人也沒有幾個,陳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確定,不然,老兔也不會對那地方念念不忘。”陳立鄭重點頭,憑老兔遊走於世界各處大獄,他說出來的話,具有相當可信度。
陳玄苦笑道:“你的這位老兔朋友也是奇怪,去什麼地方不好,偏偏要進大獄,別人躲還來不及,他倒好,非得自己去找著進,這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麼?我很懷疑,他小時候,究竟受了什麼打擊,使他形成了這樣的愛好。”
陳立攤手道:“我哪知道。就像我不知道,你明明都是一方老大,還天天蹭我的煙,是一個道理。”
陳玄微笑道:“這話說得好,說得透徹,我一下就理解了,就是這個理。”對於他剛才順走陳立的香煙一事,他半點也不臉紅,沒半分羞愧感。
陳立無奈道:“八哥呢,還有拳場,是什麼情況?”
“八哥真是個寶,原先的一夥三流拳手,在八哥手下,生生拔了一個臺階。還有,八哥自己也訓練了一批人,個個都很能打。我已經讓人通知他,他應該在來的路上。”
果然,十分鍾不到,八哥就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
跟以前相比,這家夥顯得更壯實了,像一頭行走的巨熊。
“八哥,聽過地火之獄沒有?”陳立隨口問道。
八哥雄壯的身軀忽然一抖。
陳立不由皺眉,從八哥的反應來看,他顯然知道些什麼。
“八哥,你說說看。”陳立急忙問道。
八哥坐了下來,他長長出了一口氣,問道:“你們從哪聽說這地方的,想知道什麼?”
陳立幾乎可以肯定,八哥知道那個地方,想不到,他找尋了許久的答案,原來早就在身邊。
“我一個朋友老兔,他酷愛越獄,聽說了地火之獄這個地方,他迫不及待想去試試。”陳立隱瞞了陳九靈的事,隻說是老兔的興趣,他隻是幫朋友順帶一問。
“這是個危險的愛好。”八哥沉聲道,“地火之獄,那是個可怕的地方,隻有人進去,從來沒聽說誰出來。那位老兔朋友,要是他進去了,隻怕一生都要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