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遙遠的水之國,也有另外一個人不開心。
芙寧娜一直以來擔(dān)心的事情終於發(fā)生了。
總有無畏的凡人想要挑戰(zhàn)神明的威光,而偏偏身為神明的自己並沒有這種威光。
按照劇情發(fā)展,芙寧娜確實要給麵前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異鄉(xiāng)人來一點點水神震撼。
但是,芙寧娜但凡能使用元素力也不至於連一點元素力都使用不了。
她的武力值連丘丘人都有可能比不過。
天可憐見,她是一個比較貪吃的水神而已啊,沒有別人那麼大的力量。
由於身居楓丹水神的高位,芙寧娜每一步的動作都會引起他人的關(guān)注。
萬一偷偷研習(xí)武藝的事情被其他有心之人發(fā)現(xiàn)了,那麼肯定會引起對方的試探,而一試就有可能出大亂子。
打得過那還好說,打不過那就真的是丟人丟到六國去了,嚴(yán)重一點很有可能引起國內(nèi)動蕩。
雖說不至於讓自己從水神之位跌下來,畢竟偌大的楓丹還有個那維萊特在上麵頂著。
如果楓丹這些年隻有芙寧娜一個人強撐沒有那維萊特的話,估計她早就撐不下去了。
所以芙寧娜還是老老實實的扮演一個在舞臺上竭盡全力喧嘩的演員吧,這樣至少不會讓人懷疑。
以自己現(xiàn)在的實力就算是對付一隻擱淺的螃蟹都得費好大的勁。
從剛剛接任水神的那一天起,她的心中一直就有一個擔(dān)憂,就是自己的執(zhí)政方式和智商會不會在國內(nèi)引發(fā)問題。
這個世界的冒險家和挑戰(zhàn)者算是太多了,搞事的陰謀家也實在是太多了。
自己的智力水平能勉強維持在楓丹的地盤上可以不出亂子,但是放在國際上完全不可能和那些陰謀家們互相鬥法。
這也是為什麼近500年執(zhí)政以來,芙寧娜壓根就沒有以神明的名義向其他國家提交過外交訪問。
就是怕去的路上被一些有心之人嘎了,總有些人想要挑戰(zhàn)神明。
尤其是隔壁的稻妻。
那邊的武士最近一段時間動不動就挑戰(zhàn)神明什麼的,萬一自己的國家也出了這麼一號猛人,腦子抽了也想嚐試嚐試挑戰(zhàn)一下自家的神明。
那憑著自己三腳貓的功夫該怎麼辦?總不能一有事情就躲在那維萊特的後麵吧?
自己連美露幸都有可能打不過,更別說其他人了。
克洛琳德倒是一把好手,但是人家也不是天天24小時跟在自己身邊的呀。
這隻是一份工作,你不能把她強行綁定在這裏。
這500年芙寧娜別的可能沒有學(xué)到多少,但是她有一雙慧眼,可以辨識人心。
就比如現(xiàn)在站在決鬥場上,正在為了保衛(wèi)自己的名譽而出戰(zhàn)的克洛琳德對自己的忠心程度可能其實並不怎麼高。
她忠心的是自己的工作和這個國家的人民,而並非自己,自己這個水神就算換了一個對她來說也幾乎沒有什麼區(qū)別。
假如某一天自己的秘密被眾人所彈劾,克洛琳德也不一定會站在自己這邊。
希望那一天可以晚點到來吧.......
雖說如此,但是芙寧娜還是希望克洛琳德這場比賽能夠平平安安的迴來。
本來這就是一場可以避免的決鬥。
芙寧娜雖然有相信自己到死也不會說出秘密,但誰知道呢?
萬一自己的精神狀態(tài)支撐不了那麼久呢?
萬一一不小心就把秘密說出口了,從而引發(fā)計劃的全線潰敗呢?
拜托拜托拜托。
一定不要這樣阿!求求你們了!
另一個我,你也快點成功吧!我快撐不下去了!
“決鬥代理人,克洛琳德!”
“無名劍客,鏡流!
兩位各具特色的女性在決鬥場上互相問候了對方之後便展開對決架勢。
坐在最高審判席上的那維萊特疲憊的地看了一眼臺下對決的兩人。
又迴頭望了望頭頂被削去一半頭頂?shù)膭≡禾旎ò濉?br />
透過天花板,劇院的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天上正在逐漸升起的太陽。
這對於從小到大都在觀看審判節(jié)目的楓丹人來說也算是頭一遭。
而把整個大劇院頭頂削出一個大洞的人,毫無疑問自然就是鏡流了。
在來到這個國家之前,這位仙舟知名劍客向路人打聽了一下這個國家的法律。
這一問鏡流就發(fā)現(xiàn)審判庭其實也不是什麼罪名都會審的,一些小偷小摸的案件如果不是特別複雜,並且證據(jù)確鑿,是會交給其他法官去審判的。
這也不難理解,那維萊特是楓丹的最高審判官,既然有最高,那麼肯定就是有不是最高的了。
如果每一個案件都要這位最高審判官來親自審問,別的不說,光要走的審判流程流程別說500年,就算1000年也不可能全部走完。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把那維萊特拆成365份也不夠用,人家身體素質(zhì)是好,但也別把人家當(dāng)牲口使。
隻是所有案件這位大審判官都要過目一遍,盡可能的防止冤假錯案的發(fā)生。
比如這一次,這是一次非常典型的治安事件。
按理來說是不應(yīng)該出動那維萊特的。
但是偏偏這位異國來客,一刀把整個歌劇院的頭頂給削成了兩半。
本來實力強大的武者可以自由穿行諸國是幾乎所有國家的公認(rèn)。
但是,具有強大攻擊力的武者也必須受到官方的監(jiān)視。
憑借著鏡流剛剛所展現(xiàn)出來的武力,那維萊特不能放任麵前的這一位有強大攻擊性的元素力使用者在國內(nèi)亂跑。
雖然沒有任何人受傷,可是不能不防。
但是鏡流想的卻完全不一樣。
鏡流心中的操守不允許她去犯一些原則性的錯誤,所以她把目標(biāo)盯上了這個審判一切的歌劇院。
一刀就削掉了頭頂上的那個尖尖。
破壞已經(jīng)盡可能小了,隻是因為建築的原因?qū)е缕茐尼岬囊曈X效果有點大而已,最終的處理結(jié)果無非就是自己掏點錢罷了。
反正到了最後,這座歌劇院也會被一條七彩的鯨魚給砸出一個大坑。
而且為了補償這座曆史悠久的建築,無論輸贏,鏡流都會把楓丹目前馬上要麵臨的預(yù)言給解決掉。
鏡流在幹這件事之前問過黃誠楓丹目前麵臨的最大困境是什麼。
這個困境恰好能用武力解決。
雖然強買強賣,但是想必躲在審判機後麵的那位真水神應(yīng)該很樂意自己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