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誠哥今天出來,大喜事!”
“豹哥,咱們把陣仗搞得大點(diǎn)兒吧?弄幾輛車,好好熱鬧熱鬧!”
一聽林豹這話,立刻有小弟向他提議道。
林豹聽到這話,想起了此前秦棟哲的叮囑,不由得有些猶豫,道:“老大說了,最近讓我們夾著尾巴做人,這麼大張旗鼓的,隻怕有點(diǎn)兒不好啊!
“嗐,咱們又不是鬧騰啥,就是去接個人而已,算什麼大張旗鼓?誠哥出來,多大的喜事,要是小打小鬧的過去,不合適,再說了,有老大坐鎮(zhèn),啥事不成!毙〉芤宦犨@話,立刻笑哈哈來了句,然後壓低聲音,道:“再說了,有老大坐鎮(zhèn),有事也沒啥,昨晚上可是市太爺親自帶隊(duì),不還是拿咱們一點(diǎn)兒辦法都沒有。”
林豹聽到這話,立刻有些意動起來。
“豹哥,你知道誠哥的脾氣,他愛麵子,在裏麵待了那麼久,出來了肯定是想風(fēng)光風(fēng)光的,要是咱們小打小鬧的過去,誠哥肯定不高興,到時候搞不好還真要惹出事來!毙〉芤姞,急忙趁熱打鐵道。
林豹聽到這話,哈哈笑道:“你小子倒是替你誠哥考慮得周全。
“我以前是跟誠哥的!蹦敲〉懿缓靡馑嫉?fù)狭藫项^,道。
“成,那就按你說的辦,叫幾輛邁巴赫,咱們一起過去接誠仔,讓他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出來!”林豹聽到這話,當(dāng)即向那名小弟沉聲道。
那名小弟慌忙恭敬點(diǎn)頭稱是,然後便開始打電話聯(lián)係,唿朋引伴找車,準(zhǔn)備去接人。
很快,一輛勞斯萊斯,五輛邁巴赫便在路上一字排開,搞得跟接親一樣,向監(jiān)獄駛?cè)ァ?br />
不大一會兒工夫,車子便抵達(dá)了監(jiān)獄門口。
林豹站在門口叼著煙,身後跟了一大群小弟,盯著監(jiān)獄門口。
“出來人了!”
片刻後,便有聲音傳來,有人指著門口方向,激動道。
林豹循聲望去,目光所及,立刻看到何力誠提著個小包,剃著寸頭,從監(jiān)獄裏走了出來。
林豹當(dāng)即將手裏的煙一丟,快步迎了過去,看到何力誠後,迅速張開雙臂,一把緊緊地抱住了何力誠,笑哈哈道:“誠仔,你受苦了!恭喜,重獲自由身!”
“豹哥!”何力誠眼眶也是有些濕潤了。
自由這東西,失去後才知道它到底是有多麼地珍貴啊!
“好兄弟,不說了,走,哥哥帶你除除晦氣去,這幾年你錯過的東西,全都補(bǔ)給你。”林豹用力拍了拍何力誠的肩膀,笑哈哈道。
當(dāng)即,兩人便勾肩搭背的向著?吭诓贿h(yuǎn)處的車隊(duì)走去。
那些小弟們一看到這兩人當(dāng)即齊刷刷的點(diǎn)頭哈腰,朗聲道:“誠哥好!”
何力誠聽到這齊刷刷的聲音,原本有些閃爍的眼神,立刻重新恢複了得意,下巴也揚(yáng)了起來,儼然重新恢複了過去的那股子囂張跋扈的精氣神。
雖然失去了自由幾年,可是,他出來之後,照舊是條好漢,照舊是哥!
很快,何力誠便跟著林豹上了打頭的那輛勞斯萊斯。
“這世界變化真快,車都變了!”何力誠看著車上的一切,不由得感慨兩句。
“別說你覺得這世界變化快了,我也經(jīng)常覺得世界變化快,不過啊,變來變?nèi)ィ諛邮窃蹅兏鐜讉說了算!绷直χ鴵狭藫项^,然後拿拳頭輕輕捶了下何力誠的肩膀,笑道:“今天我是這麼安排的,先帶你去洗個澡,好好的除除晦氣,順道吃點(diǎn)喝點(diǎn),然後呢,找人幫你消消這些年在裏麵窩起來的火氣,你看我這安排怎麼樣?”
“我聽豹哥你的安排。”何力誠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然後目光有些陰鬱道:“姐夫怎麼沒過來?他還生我的氣,怨我當(dāng)初給他惹了大麻煩,恨我恨的牙根癢癢吧?”
“誠仔,你想多了,老大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他不是不想過來,是被事情給絆住了腳,沒法子過來,你看看這牌場,都是老大讓我安排的,他還是很看重你的!绷直宦犨@話,急忙幹笑兩聲,然後道:“你想想,當(dāng)初你出事之後,老大到處找人,出錢出人出力,而且為了給你出氣,還毀了王軍耀那家夥的家,還把他弄去了科技局坐冷板凳,你想想,這一件件、一樁樁,老大哪個不是費(fèi)心費(fèi)力,你可千萬別有這種糊塗心思!
“嗬嗬,豹哥你不用替姐夫遮掩,我知道他看到我就覺得煩,在他的眼裏,我就是個惹禍精……”何力誠聽到這話,擺擺手,示意自己對真實(shí)情況心知肚明後,眼底露出一抹恨意,咬牙切齒道:“王軍耀這個王八蛋,算是把我給害苦了,這次出來,我一定得再給他點(diǎn)兒顏色瞧瞧不可,要想辦法讓他連科技局的官都當(dāng)不成,滾迴家賣紅薯!”
這些年在裏麵,他每時每刻都在怨恨王軍耀。
在他看來,當(dāng)年其實(shí)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而已,他和秦棟哲都說了,讓對方隨便開價,隻要能不追究,多少錢都可以,可王軍耀卻是死咬著不放,讓他失去了自由。
而且,王軍耀這王八蛋下手實(shí)在是太重了,讓他失去了生育能力,失去了做男人的尊嚴(yán),讓他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這一點(diǎn)兒,才是他最恨王軍耀的地方,可說是到了恨不能用牙將王軍耀撕成碎片的程度。
在裏麵的每一天,他都在想,等他出來之後,怎麼報複王軍耀,才能讓這個已經(jīng)一無所有的家夥,痛苦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誠仔,我知道你心裏有氣,但是這件事可能要從長計(jì)議了,你剛出來不知道,王軍耀這家夥官複原職,現(xiàn)在又成了市局的副局長!绷直宦犨@話,急忙勸阻道。
“什麼?”何力誠聽到這話,臉上滿是錯愕之色,不敢置信的看著林豹失聲道。
在他進(jìn)去的時候,王軍耀明明被發(fā)落到了區(qū)科技局,而且就他所知,王軍耀斷了條胳膊,家裏還有個植物人老婆要照顧,已經(jīng)成了個不折不扣的廢人,怎麼著,現(xiàn)如今竟是又官複原職,死灰複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