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邀的沈唯滿是疑惑,不清楚妖皇又在做什麼打算,但看著已經快成軍火庫的係統空間,當即便應了下來。
畢竟真理掌握在他的手中,他,無所畏懼!
妖皇向沈唯承諾,沈唯與雲非翎所看上的地盤他可以直接劃分給他們。
看上的就直接劃分給他們?真的假的?
沈唯聞言打量著妖皇。
你要這麼說的話,那他要是看上了整個妖界,你能白送嗎?
“那你把這些畫起來的地盤都劃分給我徒弟。”一旁的雲非翎掏出一張妖界地圖,扔到了妖皇的麵前。
妖皇低頭一看,嘴角掛起的笑容頓時消失。
抬頭看向雲非翎,語氣格外真摯地道:“本皇是真心想與爾等商談。”
所以,你直接劃走三分之一的妖界地盤算什麼意思?漫天要價?
雲非翎聞言沒說話,而是拿過妖皇麵前的地圖,隨後看向沈唯,神情認真地告誡道:“想要的東西就得自己拿,他人給的會隨時反悔,但自己拿到手的才是真正屬於你的。”
沈唯:……
沈唯低頭看了眼放在跟前的地圖,看著上麵被圈出來占妖界近乎三分之一的地方,隻覺得他師父為了教導他,也是費盡苦心了。
就是這個地圖,妖皇百分百不可能同意。
縱使如此,沈唯還是點頭應聲迴道:“我知道了,師父。”
聽到他的話,雲非翎看向沈唯的目光頓時柔和了起來,隨後抬手,便摸上他的頭,熟練地用靈力將那縷微微爬起的頭發再次束縛住。
“那麼接下來,就由你去選領地占下。”
“好。”沈唯果斷應聲。
接著師徒倆又開始旁若無人地師慈徒愛了起來。
妖皇:……
不談了嗎?他還以為雲非翎是在漫天要價,然後他還價,雙方再互相拉扯一番,最後商量出雙方都滿意的價格。
結果,你這還沒開始就結束了,這對師徒倆真的完全聽不懂人話,也完全不按照正常的路子走。
“咳”妖皇輕咳一聲,在雲非翎與沈唯都看向他後,這才沉聲道:“魔皇,本皇覺得,領地之事,還是可以商議一下。”
不談的話,他怕是真的走不了了,宮裏的人也是一群廢物,他都斷聯係那麼長時間了,也不知道派人過來尋一尋。
要不是跟著雲非翎這對師徒沿途並沒聽到有關於他的消息,他還真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謀朝篡位了。
“你不是不同意嗎?”雲非翎迴道。
“本皇隻是說本皇是認真與爾等商談的。”所以萬事好商量。
“那能將我師父畫上的領地送給我們嗎?”沈唯詢問道。
妖皇:……
妖皇看著麵前的孩童那金燦燦的眼睛,他該說,不愧是師徒倆嗎?
那當然是不可以了。
這所謂的領地直接要了他妖界的三分之一,他怎麼可能會給!
妖皇不同意,所以,他又繼續當起了階下囚。
一旁的魁胥有些恨鐵不成鋼,之前還勸他們忍辱負重,怎麼臨頭到了地就不知變通了呢?
不就是想要領地嘛。
他們完全可以先答應下來,等到他們安全迴到妖都再做其他打算。
他們三個渡劫期的打不過雲非翎,那大不了邀請妖界所有的渡劫期一起圍攻雲非翎,亦或者將半仙們請出山,一同圍剿,她就不信還奈何不了這對師徒。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動了他們,魔族與人族的反應會如何?”條蕖冷聲問道。
魁胥嫵媚地靠在身穿綠色長衫青年的身上,迴道:“魔族那邊要是知道沈雲寒出事了,怕不是會拍手叫好吧?畢竟,一個人族成為他們的魔皇,我不認為,魔族會真心臣服。
至於人族這邊,是雲非翎這對師徒倆無禮在先,縱使想要對我們做什麼,我們妖界也不是吃素的,對吧,陛下。”
聽到她的話,妖皇對於人族這邊的觀點倒是認同,但魔族那邊,他就不敢茍同了。
或許魔族確實不可能臣服沈雲寒,也不想要一個人族成為統治他們的魔皇,但他們要是把沈雲寒殺了,他敢打賭,魔族絕對會出兵攻打他們妖界。
畢竟,沈雲寒再怎麼樣也是魔族的魔皇,魔皇被殺,這就相當於在打魔族的臉,魔族要是不做點什麼,那魔族在修真界中的臉麵該何存?
當然這些設想也隻是在弄死雲非翎這對師徒倆上的後續發展。
真實的情況是,他們不可能弄死得了這對師徒倆。
至於原因?
妖皇將目光轉到了正拿著劍,斬殺妖獸的孩童身上。
雲非翎他們努努力倒是能把他給弄死,但這位“天道之子”他還真就沒半點把握。
上一迴想要弄死對方的還是隔壁的魔族。
人族大舉進犯魔族,魔族自然不可能真的看著魔界滅亡。
當時便炸出了不少的老怪物們。
按理來說,魔界所有的魔族齊心協力是不可能讓人族攻打成功的。
但誰讓裏麵有一個真正的不合理的存在呢?
那魔界與其說是沈雲寒帶領著人族打下來的,不如說是沈雲寒一人打下來的。
妖皇迴想起潛入魔界的探子給他送來的留影石記錄下來的場麵。
那高大且充滿神性的法相屹立在天地間,金色的眼眸俯視著下方,隻對上一眼,便頭暈目眩,失去意識。
幼小的孩童漂浮在法相的胸前,隨後操控著法相發起攻擊。
那仿若滅世般的攻擊異常壯觀,通常一擊過後,整片區域一片焦黑,所見之處,山崩地裂,赤色的巖漿從地下噴湧而出。
一切都被吞噬,隻留下一片死寂和荒蕪。
所以,那所謂的圍攻襲殺計劃根本不可能完成,隻會讓他們死得更快。
“那陛下不如直接答應便是。”被魁胥靠著的青年聽著妖皇的拒絕,提議道。
“正如陛下之前勸我等所言,沈雲寒的資質出眾,如今不過剛到舞象之年,便有了出竅期的修為,再等上個幾十年說不定就飛升了。”
“他飛升後,還能管得了下界所發生的事嗎?就算到時劃分出去的地方為人族所控,隻要沈雲寒不在,那我等將其再奪迴來也隻是小事一樁,相信隔壁的魔界也是抱著同樣的心思。”
不然,沈雲寒與他師父在妖界曆練的消息傳出去那麼久了,隔壁的魔族怎麼就半點反應都沒呢?
“當務之急還是先穩住雲非翎與沈雲寒這對師徒倆,本座最近發現沈雲寒跟著他師父學煲湯時開始打量我等了。”
這是真的,最近他敏銳地發現沈雲寒在雲非翎的教導下,那些用各種材料的湯是越做越順手了。
最近更是一邊熬湯,一邊用目光頻繁地打量著他們,看得他直發毛。
總覺得對方想將他們放進鍋裏一起煮了。
聽到這話,妖皇與其他人立刻望向沈唯的方向。
卻見對方正拿著劍和他師父一起給妖獸解體。
似乎是感知到他們的視線,孩童扭頭望向他們,那雙金色的眼睛明亮透徹,平靜如水,異常幹淨。
還沒等他們看多久,一股令他們發寒仿若被針紮的危機感傳來。
扭頭向著危機感傳來的方向看去,就見雲非翎正提著劍,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妖皇等人頓時有種被兇獸扼住喉嚨的既視感,仿佛下一秒就會將他們的喉嚨咬碎。
妖皇等人果斷地挪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