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開？”趙陰問道。
“小阿曼可以試試的呀！”
小天使似乎又忘記了驚恐，屁顛屁顛靠近神紋。
這一次，她不等任何人幫忙，露出鋒利的牙齒，一口咬在右手中指上。
下一刻，一滴金色的血液，落在神紋上。
小天使的血液，給趙陰的感覺，比大多數準神級的血液，金色更深。
或許這就是她先前，能開啟布魯寶藏的原因。
下一刻，神紋上忽然亮起了熒光，漸漸的璀璨，很快……
隨著神紋破碎，一個黑洞，緩緩出現在空中。
……
此時此刻，虛無內，第十大域中。
六座巨大的傳送壁壘，籠罩著六道偉岸的身影，傳送的速度，超越了大多數生命的傳送，甚至超越了各族戰艦。
六道身影，皆為天使族，此時全部顯化出神身，為首的天使，赫然背後生長著十一隻羽翼。
在她的身後，是兩隻十翼天使，三隻九翼天使！
片刻之後，六道身影，忽然一頓，身周的傳送壁壘，緩緩消散。
“十一翼天使賽東，生命氣息消失在此地！”
為首的十一翼天使開口，她一頭大波浪金發，無風自動，完美的容顏，帶著威嚴與冰寒。
神聖氣息，充斥在這一方虛無內。
“賽東的血脈天賦，雖非我族中的頂級，但卻是最古老的天使，積累到了十一翼，在這第十大域中，又有哪一族，能夠將他斬殺？”
十一翼天使呢喃，目光落向身後的一位十翼天使。
“布奈特，動用你的天賦吧！”
“是，艾琳大人！”
十翼天使布奈特，虔誠一禮，背後的十翼，緩緩舒展。
濃鬱的神光，在他腳下蔓延，在神聖中，蔓延出一抹青灰，向虛無內，如同漣漪一般，緩緩擴散。
片刻之後，方圓百萬裏，籠罩在神光中。
下一刻，無盡歲月以來，消散在這一方虛無的能量，緩緩的重塑。
其中有傳送而過的空間之力……神明級的光係規則……還有十一翼天使賽東斬出的劍氣……神明級防禦披風留下的規則碎片……賽東流失的生命之力……
最後一種，是無數道雷係規則！
“雷係！”
所有天使族神明，都是渾身一震，找到了斬殺十一翼天使賽東的源頭。
“能量並不紛雜，除卻賽東大人自身流失的力量外，便隻有這股雷係力量！”
“莫非，是賽東大人，招惹了哪一族的五級神明？”
“五級神明，何其尊貴，唯有頂級大族擁有，但那等存在，豈會輕易踏足此等貧瘠區域？”
“擁有雷係規則的五級神明，除卻第一大域的雷蛟一族，整個虛無內，又有幾尊？”
“雷蛟！”
十一翼天使艾琳，提起那一族，也蛾眉緊蹙，顯然極為忌憚。
事情似乎已經明朗了，有一位覺醒雷係天賦的五級神明，斬殺了十一翼天使賽東。
但布奈特的天賦異能，依然沒有施展完畢，仿佛還有什麼散去的能量，是他無法凝聚出來。
他的臉色，漸漸蒼白，額頭溢出汗珠。
“布奈特，發生了什麼？”艾琳追問。
布奈特是十翼天使，在這虛無內，從未出現什麼能量，是他無法重塑。
“斬殺賽東大人的，非雷係規則，而是……！”
布奈特的話語一頓，猛然發力，渾身的神光，璀璨到了極點，他整個天使，仿佛化作了一輪太陽。
照亮了百萬裏虛無，在他身前，有一絲，淡紫色的熒光，緩緩的浮現。
“法則？”
艾琳臉色大變，立刻緊張嗬斥：“布奈特，快……快停下來！”
然而，一切已經太晚。
那一絲淡紫色的熒光，剛一出現，便破開了布奈特開啟的神光。
雖然隻有頭發絲般丁點大小，卻仿佛能壓製一切規則，無視布奈特的防禦……
沒有任何波動傳出，在布奈特的眉心，頓時出現一個黑點。
他偉岸的神身，若是一座龐然雪山，那麼黑點，便像是一絲火星燒過……
然而下一刻，黑點急速蔓延，化作乒乓球大小的焦黑，然後以幾何倍的速度，急速蔓延下去……
他的臉龐，整個頭顱，脖頸、身體，羽翼……
眨眼間，布奈特的整個神身上，神光全部散去，他一身的聖潔，化作了漆黑……緊接著，在虛無內消散。
所有天使族神明，在這一瞬間，全部麵色慘白。
不約而同的抽身暴退。
就連艾琳，也退到了百萬裏外，才敢停頓身形。
仿佛生怕，被那詭異的紫光，沾染似的。
再抬頭看去，百萬裏外，布奈特的神身，依然屹立在虛無內，身體的大半，已經消失……距離完全消散，隻是時間的問題。
那頭發絲大小的雷係法則，隻在一瞬間，便湮滅掉了，一尊三級神明的生機。
法則也隨即消散。
在所有天使族神明，無法迴過神之際，一聲冷哼，在虛無內響起。
聲音不大，帶著冰冷。
那是一道男人的聲音。
所有神明，頓時渾身羽毛倒豎，十一翼天使艾琳，連忙躬身，向四方行禮。
“不知是哪一族的祖神，我等無意冒犯，隻想為族人收屍，還請祖神大人見諒！”
祖神，並非代表某個生命等級。
而是一種，對創造族群者的尊稱。
在神明與神明之間，祖神，也是一種最尊崇的稱謂。
當然，任何一位祖神，皆為驚才絕豔，天賦絕倫之輩。
隻要有時間去沉澱，勢必成為一方巨擘。
良久，虛無中並未傳出迴應。
所有天使族神明，大氣也不敢出，依然保持神身，站立在虛無裏。
“隻是某位恐怖存在，感覺到布奈特重塑了他的法則，隔著世界傳遞意誌？”
艾琳想到了什麼，立刻鬆了口氣。
那尊恐怖存在已經走遠了，若沒有那一絲法則的支撐，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歸來斬殺她們。
“稟報大天使，快，這件事，必須讓大天使得知！”
“雷係生命……無論你是哪一族，即便是五級神明，有膽子欺我天使族，大天使也不會放過你！”
剩下的那隻十翼天使，得知恐怖生命不會到來，底氣立刻又壯大了起來。
艾琳親自取出傳音符，向某位存在傳音。
半晌之後，她收起了傳音符。
“就這樣吧，大天使說了，賽東的事，我們不用管了，立刻前往各大光明世界，第十大域需要我們坐鎮！”
“艾琳大人，前方的世界，就是八翼天使布魯曾經的祖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