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你還沒有資格跟朕談判!”
星空之上,江徹神情漠然俯瞰著下方的赤炎仙君。
從交手的那一刻起,便優勢在他,赤炎仙君根本就沒有資格與他談,畢竟他也知道,所謂的談,無非就是罷手言和罷了。
對他而言,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狂妄,你當真以為吃定了本座?”
赤炎仙君冷哼一聲,沒想到這個姓將的如此不給麵子。
“不然呢?”
伴隨著一聲略顯不屑的迴應,同時出手的,還有方圓千萬丈之內沸騰的陰陽規則,其就如同一個巨大的囚籠,正在壓縮著赤炎仙君的焚天火界。
毫無疑問。
赤炎仙君根本就不是江徹的對手,雖然他的底蘊深厚一些,修行的歲月多了一些,可其實也就是個普通的地仙大能而已。
甚至連無量仙君都比不過,至多也就是比肩一下萬寂仙君而已。
在江徹的全力出手之下,短短不到半個時辰,便已然落入了絕對的下風,他的最強神通焚天火界,更是被陰陽囚籠壓縮到了萬丈範圍左右。
在這種情況下,赤炎仙君的落敗,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啊本座與你拚了!”
赤炎仙君怒聲嘶吼,眼看著自己將要被鎮壓,此刻的他再也忍不住,毫不猶豫的燃燒了自身的陽神之力。
以規則之力,再度調動規則之力,企圖反壓過去。
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赤炎仙君雖然一時得到了喘息之機,可終究還是差的太遠,被江徹打的連連後退,肉身都險些崩裂。
“且慢,道友且慢,本座服了.本座服了”
赤炎仙君終究是撐不住了,在江徹的壓迫之下,他的神通可謂是被全方位的壓製,肉身、神通、規則.任何一項,他都占據不了絲毫的上風。
身死道消,甚至都是已經可以預見的事情。
但他真的不想死!
在仙域之中,他稱宗做祖,威壓一方,且壽元還有幾千年的歲月,還沒有享受夠,怎麼願意葬身在這下界之中。
然而,他的請求,根本不被江徹所理會,該動的手一點也沒有停滯,似乎完全無視了赤炎仙君的請求。
“浮靈道友,看在多年情誼的份上,還請幫我求求情啊兩千多年前,我可拿出了全部積蓄,供你成仙啊!”
眼看著對方絲毫不理會,赤炎仙君焦急之下,甚至朝著遠方的浮靈仙君求情。
“陛下且慢!”
浮靈仙君聞言之後,目光動了動,連忙唿喊江徹停手。
“前輩還顧及昔日的情誼?”
江徹眉頭輕挑,若是換做是他的話,絕對會毫不猶豫的下手,否則,根本就難以吐出胸中的這口鬱氣。
“昔日之情,早已割袍斷義。”
浮靈仙君搖了搖頭。
“那你.”
江徹有些驚奇,不過仍然沒有停手,陰陽囚籠之力,仍然在朝著赤炎仙君壓製而去。
“赤炎此人,雖心性不純,忘恩負義,可終究也是一位地仙大能,若是能夠掌控其性命,將其收伏的話,也不失為一樁好事。
皇朝的底蘊,也可瞬間暴增,為日後侵入仙域做準備。”
“浮靈,你.”
浮靈仙君的話沒有掩飾,赤炎仙君自然也聽的清清楚楚,當即臉色大變的開始怒罵,他不想死,但也不想被人掌握性命。
“既然浮靈前輩開了口,朕自當要給他一個薄麵,赤炎,現在朕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百息之內此臣服,敞開陽神。
要麼,朕便立刻送你歸西。”
江徹心下一動,覺得浮靈仙君的提議倒是很合理,如果能夠收服對方的話,倒也不失為一樁好事,畢竟對方好歹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地仙大能。
“你”
赤炎仙君臉色無比難看,怒罵著浮靈仙君忘恩負義。
“罵罵也算時間。”
江徹嘴角一勾。
一瞬間,壓力頓時湧上心頭,赤炎仙君心下惱怒不已,他堂堂赤炎仙宗老祖,豈能居於人下?當即就想迴懟迴去。
可看著大乾人皇那漠然的神情,和沒有留手的意思,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眼中滿是掙紮,一邊是跪著生,一邊是站著死.著實是令他難以抉擇。
時間緩慢流逝。
可江徹卻沒有給對方思索的時間,甚至再度提升了壓力,此刻,陰陽囚籠已然將赤炎仙君的火域,壓到了千丈左右。
當其徹底撐不住的時候,便是他徹底被鎮壓的時候。
“道友走好。”
時間將至,赤炎仙君仍然沒有迴答,江徹的耐心也被消磨殆盡,雖然對方的確算是個不錯的戰力,可還不至於令他太過惋惜。
畢竟對方所作所為,他即便是作為旁觀者,也根本看不下去。
“且慢.本座本座能否提一個條件?”
江徹不予理會,似乎徹底放棄了收服的念頭。
“真的是個小小請求。”
“說來聽聽。”
江徹沒有迴應,浮靈仙君卻直視著他問道。
赤炎仙君凝望著對方,接著迅速挪移到了江徹的身上:
“本座可以臣服予你,將性命交到你的手上,可可絕對不能永生奴役本座,老夫至多為你效力千年時間。
時間一到,你得放我自由,若是餘生都要被道友所奴役的話,那本座就算是死,也不可能答應。”
這是赤炎仙君最後的底線。
如果對方不答應的話,他寧願戰死當場。
“陛下,老臣覺得或許可以答應。”
浮靈仙君深知江徹的成長速度,千年歲月,對於其他仙人來說,或許也能提升一兩個小境界,但對於江徹而言,甚至有望成就大羅仙王。
若真是到了那個境界,那麼多一個少一個地仙,已然完全不重要了。
江徹沉思片刻後,點了點頭:
“好,朕答應你,敞開陽神吧。”
“隻求道友事後信守承諾。”
赤炎仙君一咬牙,終究還是選擇了活著重要,當即撤去了周身的火域,敞開了陽神,以供對方留下禁製掌控。
“道友,你輸了!”
被壓在下風的天冥古帝看到這一幕,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淡淡冷笑,她的確不是對方的對手,可那又如何?這一戰終究還是他們贏了。
赤炎仙君臣服,剩下的就隻有這個所謂的冰魄仙子了。
她雖然不敵對方,可對方短時間內也不可能擊敗她。如此實力,隻待江徹到來,對方的下場便注定將會落敗。
果不其然。
此刻的冰魄仙子此刻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今日所發生的事情,自那位大乾人皇現身之後,便沒有一件是在她的預料之中的,尤其是現在,她麵臨著巨大的危機。
甚至注定了將要落敗。
因為她不可能以一敵三,同時麵對三位地仙大能的聯手。
另一邊,迅速收服完赤炎仙君後,江徹甚至都沒時間與對方過多交談,迅速橫跨虛空,降臨到了天冥古帝與冰魄仙子所交手的區域。
盯著前方那個冷若冰霜的身影淡淡道:
“道友呢,願降還是願死?”
“閣下不要欺人太甚!”
冰魄仙子凝聲開口,語氣十分凝重。
一位力壓赤炎仙君的強者,實力也必然在她之上,隻是想讓她臣服,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哦?朕就欺你了,那又如何?”
“仙域北寒仙尊欲與本座結為道侶,你若殺我,勢必將要麵臨仙尊敵視,憑道友的實力,恐怕還不足以麵對一位仙尊層次的強者。
放我離去,本座可以當做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冰魄仙子冷聲道,直接搬出了身後的仙尊威脅江徹。
這自然是狐假虎威,那位北寒仙尊意欲與她結為道侶,可實際上圖謀的是她的元陰之力,她從來都不曾準備答應過。
甚至於,今日她之所以毫不猶豫的選擇翻臉,其實也是因為想要突破仙尊境界,以此來麵臨北寒仙尊的壓力。
“北寒仙尊?嗬嗬當真是好重的威嚴啊,可惜,朕還不至於被一個名號嚇退,朕連死靈族的天葬仙尊都不懼。
何懼北寒仙尊,即便是殺了你,朕也有底氣對付你背後之人。”
用仙尊強者來威脅自己,江徹隻能說冰魄仙子有些低估自己,也高估仙尊強者了,因為現在的他,距離所謂的仙尊境界,也隻有一步之遙。
等到他突破之後,何懼其餘仙尊?
“道友莫要虛張聲勢,或許你真的不懼,但又何必招惹一位仙尊呢?本座與你無冤無仇,莫非真的要趕盡殺絕?”
冰魄仙子沉聲道。
“陛下,且莫被此女蒙騙,北寒仙尊隻是覬覦她的元陰而已,絕無道侶之意,此女隻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忽的,跟來的赤炎仙君開口道。
同時,他還死死的盯著冰魄仙子,他都選擇了臣服,自然不願意讓冰魄仙子安然離開此地,否則,他豈不是最大的輸家?
就算是敗了,也得拉上這個臭女人。
要不是她利用自己轉身就走,他何至於敗的如此之快?
甚至於,若是之前冰魄仙子選擇留下,他們二人聯手的話,未必擋不住江徹,還有極大的可能性安然脫身。
他心下早已經恨死了這個臭女人。
“赤炎,你找死!”
冰魄仙子臉色頓時大變,甚至顧不得其他,當即便準備對其出手。
“找死的是你,陛下神威震虛空,你這賤人還不歸降更待何時?”赤炎仙君毫不退讓,甚至已然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但凡江徹一聲令下,他立刻便會調轉槍頭對付冰魄仙子。
要死大家一起死!
“看來道友還準備耍些小花招,隻可惜這些在朕的麵前都不管用,好了,告訴朕你的迴答,究竟是降還是死?”
江徹冷聲道。
“放我離開,否則.九天冰髓我即刻將其毀掉!”冰魄仙子見此情景,毫不猶豫的將九天冰髓拿了出來準備威脅江徹。
她知道,浮靈仙君苦苦所求的九天冰髓,就是為了幫這個大乾人皇弄的,此物,關乎著對方的道途,她準備以此為質。
想要逼迫對方退讓。
但她想象中的情景並未發生,江徹麵對九天冰髓在她手中,沒有絲毫的慌亂,隻是淡淡道:
“九天冰髓的確對朕很重要,可這並不意味著你就能用此物來要挾朕,你隨意毀去就是了,朕無非浪費幾年時間親自走一趟仙域而已。
但你,今日想死都難!你道號冰魄仙子,應當是冷若冰霜,冰清玉潔,嗬嗬.你隻要敢毀掉此物,朕便讓你生不如死。
朕麾下數十萬修士,個個龍精虎猛,你.就留在軍中,永生永世做個營妓吧,就算是你肉身沒了,但你陽神總會在的。
朕會為你修補肉身,讓你好好體會一下何謂.快活!”
如果是之前的話,江徹或許會迫不得已的答應對方的要挾,畢竟九天冰髓意義太大,是他擋住天葬仙尊的關鍵東西。
但現在,他大致已經與對方達成了和解,雖然壓力仍在,可已然不至於為此付出一切了。
大不了他就親自走一趟仙域尋求此物,但也絕對不會被對方所要挾。
“你!!!無恥!!!”
冰魄仙子臉色一黑,心下沉到了極點。
沒想到對方身為地仙大能,竟是如此的無恥,居然想用這種辦法來折磨她。
天冥古帝和浮靈仙君乃至是赤炎仙君也都是麵露驚疑之色,似乎是沒想到江徹竟是如此的.殘忍。
若是真的如此折磨冰魄仙子的話,那可真是絕望到了極點。
“冰魄道友,屆時本座也願為你貢獻一份綿薄之力。”赤炎仙君適時的附和了一聲,眼中帶著些許淫邪之色。
“殺了他,東西給你!”
眼看著威脅不到江徹,冰魄仙子當即調轉槍頭,將目標對準了赤炎仙君。
聞言赤炎仙君臉色微變,下意識的看向江徹,生怕他答應冰魄仙子的要求。
但江徹卻根本沒有理會他的意思,隻是盯著冰魄仙子道: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現在沒有,以後也沒有。擺在你麵前的就隻有兩條路,要麼臣服,要麼.嗬嗬嗬.”
江徹的話沒有說盡,但其言下之意,誰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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