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漁船上了岸,李恪等人才走了過去。
船上的漁民見一群身著華麗的少年走了過來,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jì)。
躬身行禮
“見過貴人。”
李恪擺擺手笑著說道
“老丈,今天可有什麼收獲?”
提到收獲,老者歎了口氣
“今天魚獲很少,一早上也就十幾條。”
李恪疑惑了,初春在渤海灣捕撈應(yīng)該會滿載而歸的,怎麼會少的這麼可憐?
見李恪疑惑,老者又接著說道
“老頭子家的漁船小,跑不了遠(yuǎn)海,隻能在近海轉(zhuǎn)轉(zhuǎn)。”
李恪圍著漁船轉(zhuǎn)了兩圈,還真是不大,而且是平底船。
再看看漁網(wǎng),空隙很大,而且在漁網(wǎng)的底部,掛滿了鉤子。
李恪貌似記得自己在浙江地區(qū)看到過這種古老的海捕方式。
李恪苦笑著一下,這種捕撈方式還真是看天吃飯啊。
李恪晃了晃腦袋,今天自己不是來想這些的,等吃過飯?jiān)僬f不遲。
李恪笑著對老者說道
“老丈,能讓我看看你們捕獲的海魚嗎?我想買幾條迴去。”
老者一聽李恪的話,頓時(shí)笑了起來,人都熱情了不少,拉著李恪到了船邊
“貴人,你看看,這就是我們今天早上捕撈的,雖然不是很大,但新鮮啊。”
李恪往裏一看,謔魚的種類還不少,小黃魚,帶魚,黃花魚,其中還有條大黃魚,若幹海參和不少鮑魚。
這條大黃花給了李恪驚喜,不過這些鮑魚,海參就讓李恪疑惑了,這種網(wǎng)是怎麼將它們捕撈上來的。
李恪挑挑揀揀的將大黃魚,鮑魚,海參,還有幾條比較大的其他魚收入囊中。
看著侍衛(wèi)提著的魚獲,李恪突然有了大膽的想法。
轉(zhuǎn)頭看向老者
“老丈,你們有沒有誰捕撈到別的其他海貨?”
剛剛收了錢的老丈,這時(shí)候正是心情好的時(shí)候,笑著說道
“看天色,估計(jì)大夥兒都應(yīng)該迴來了,要不我?guī)зF人們?nèi)マD(zhuǎn)轉(zhuǎn)?”
李恪對老丈的表現(xiàn)很滿意,笑著說道
“可以,老丈放心,好處少不了你的。老者一聽還有錢拿,立馬拋下自己的兒子,帶著李恪等人向著不遠(yuǎn)處漁民聚集的地方走去。
大約走了將近半小時(shí),李恪等人才看到一大群漁民,正在從漁船上往下搬運(yùn)魚獲。
雖然在李恪看來,這漁船依舊不大,但確實(shí)能走的遠(yuǎn)一些,收獲也很多。
隻見老者抽了抽人群,高聲喊道
“三兒,三兒,過來。”
原本低頭幹活的中年人聽到有人喊自己,立馬抬起了頭,見到老者,笑著走了過來,走近了,才看到老者身後還跟著不少人。
鬱三兒,先是給李恪等人行了禮
“見過貴人。”
然後又轉(zhuǎn)頭看向老者,疑惑的說道
“叔爺,啥事兒?”
李恪一看,這還是親戚。
鬱叔爺笑著說道
“貴人來買新鮮的海貨,你帶著貴人們看看?”
鬱三兒也是個(gè)聰明的,立馬拍著胸脯說道
“沒問題,我鬱三兒的貨,縣裏的大老爺都說好。”
在鬱三兒看來,縣裏的大老爺,已經(jīng)是頂了天兒的大人物了。
此時(shí)搬出來,對自己的話,能增添不少可信度。
鬱三兒帶著李恪等人挨個(gè)看了不少魚獲。
李恪對此很滿意,收獲很多想要的食材。
這讓一旁的鬱三兒樂得後槽牙都露出來了。
結(jié)了鬱三兒的錢,又給了鬱叔爺一貫錢,李恪等人這才離開。
迴了刺史府,李恪便開始處理起食材。
先是做了些小菜,讓人端上去,又將精心處理過的食材放在一個(gè)大罐裏。
添上高湯,大火燒沸,轉(zhuǎn)文火慢燉。
做好這一切,李恪才迴到前廳。
跟著蕭鍇等人吃飯。
李恪算了算時(shí)間,對著剛剛吃完飯的兩女說道
“一會兒我叫王喜去叫你們,還有最後一道菜,需要的時(shí)間太久,你們先去做自己的事情,舅兄我們談?wù)劇!?br />
兩女知道李恪肯定是有要事要跟蕭鍇商量,於是很聽話離開。
蕭鍇不明白李恪怎麼又把自己留下來,疑惑的說道
“殿下,怎麼了?”
李恪捏了捏眉心說道
“舅兄,現(xiàn)在捕魚的效率太低了,你也看到了,普通的漁船根本就沒法大量捕魚。”
蕭鍇對於今天的事情也是很有感觸,他原以為,有了製鹽之法,萊州,甚至登州就能被盤活。
但是來了之後,他才知道,這裏簡直太荒涼了,根本不是一個(gè)製鹽就能盤活的。
“殿下有什麼主意?”
李恪將拖網(wǎng)漁船的原理跟蕭鍇說了一下,聽的蕭鍇眼睛亮亮的。
一拍大腿
“好啊,真是太好了,有了這拖網(wǎng)漁船,海邊的漁民生活就會好上不少,多出的魚做成魚幹。
保存的好的話,甚至能賣到草原上,殿下,這拖網(wǎng)漁船您是怎麼想出來的?”
李恪嘿嘿一笑,他能說明朝的時(shí)候,就有“排子”、“沙船”、“七艕”等不同船型的風(fēng)帆拖網(wǎng)漁船嗎?
李恪還隻是把最簡單的原理跟蕭鍇說了一下,他依舊相信古人的智慧。
蕭鍇興奮了一會兒說道
“可惜,鮮魚不能運(yùn)輸?shù)介L安,不然真的能賺大錢。”
李恪知道裝逼的時(shí)候又到了,於是在王喜耳邊低語了兩句,王喜便匆匆離開。
蕭鍇也沒在意,李恪則接著跟蕭鍇談起捕魚的事情。
“大魚可以捕撈,但小魚不行。要是什麼魚都撈,子孫後代吃什麼?吃土嗎?”
李恪嚴(yán)肅的神情讓蕭鍇一愣,是了,他根本就沒想到過這個(gè)問題。
於是兩人又商量起漁網(wǎng)大小的問題。
過了好一會兒,王喜才迴來,李恪笑著說道
“舅兄,走,我給你變個(gè)戲法。”
蕭鍇不明白李恪好好的,為什麼要給自己變戲法。
但還是跟了出去,一出前廳就看到了楊婉柔和蕭靈兒圍著一口大缸在轉(zhuǎn)。
蕭鍇也走上前,問道
“靈兒,你們看什麼呢?”
蕭靈兒疑惑的搖搖頭
“剛剛李郎讓人叫我跟姐姐來院子,我們也是剛到。”
蕭鍇又看向大缸,發(fā)現(xiàn)缸底有少許白色晶體,再無其他異常,於是問道
“殿下,這…”
李恪則笑著說道
“我能在夏日,水中取冰,你們信嗎?”
楊婉柔和蕭靈兒毫不猶豫的點(diǎn)頭,蕭鍇則有些不信,笑著說道
“殿下要是能能夏日在水中取冰,昨日的事情,我會給家父去信,助殿下一臂之力。”
李恪眼睛一亮,笑著伸出手
“君子一言。”
蕭鍇也伸出手,兩人手掌互相擊掌三次。
“駟馬難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