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族老見李恪沉思,便等在一旁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李恪才說道
“當初我那嶽父的屍體運迴來,你們是親眼看到的嗎?”
大族老搖了搖頭說道
“沒有,當初運迴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堆白骨了,根本無法辨認,但其身上的玉佩和衣服內的蕭家獨特刺繡騙不了人。”
李恪挑了挑眉頭,他好像知道是怎麼迴事兒了。
“送迴來的人,總見過吧�!�
大族老同樣搖搖頭
“找到屍體的時候,已經麵目全非了,隻能憑借衣服辨認。”
李恪嗬嗬一笑,事情開始變得有意思了起來。
大族老不知道李恪為什麼突然發笑,以為是自己說的有什麼問題,有些忐忑的問道
“殿下可是我說的有什麼問題?”
李恪搖搖頭
“沒事兒,過幾天吧,過幾天本王再來找你�!�
大族老看出來了,李恪這是要送客了,於是起身說道
“那老朽就不打擾殿下了�!�
李恪輕輕嗯了一聲。
大族老剛要離開,李恪好像想起什麼,說道
“等等�!�
大族老轉身疑惑的說道
“殿下還有什麼吩咐?”
李恪笑著說道
“靈兒迴來,也沒個侍女,我看那個小丫鬟就挺好,以後就跟著靈兒吧�!�
大族老以為是什麼事兒,不過是個下人,大族老壓根就沒放在心上,笑著說道
“一個小丫鬟而已,我這就叫管家去安排一下�!�
等到大族老離開,李恪就開始思索起來,這件事情明顯就是一個圈套,他自己調查的結果是蕭珣在開城那一刻就跑了。
錢錕身為蕭珣的貼身侍衛,不可能跟錯人。
那麼隻有一種可能,蕭珣跟人換了衣服,用了一招金蟬脫殼,離開了江陵,但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到現在也沒迴到蕭家。
既然他的人找到了錢錕,蕭珣並沒有出現,那麼隻有可能是蕭珣死了。
就在李恪還要繼續往下想的時候,王喜走了進來
“殿下,蕭清媚來了�!�
李恪疑惑的看向王喜,眼中滿是迷茫。
自己都那麼羞辱她了,她還敢來?
李恪也想看看她打的什麼主意,於是笑著說道
“請進來吧�!�
“喏�!�
不一會兒王喜就帶著蕭清媚走了進來。
跟李恪想象中的美人,差了很多。
眼袋很重,精神有些萎靡,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李恪眨眨眼,心道
不會吧,一片金葉子就打擊成這樣?心理素質太差了吧。
蕭清媚盯著李恪看了好半天,王喜剛想開口,卻被李恪抬手阻止
“蕭姑娘,不知道今日來找本王所為何事?”
蕭清媚見到李恪這副淡然的樣子,從心裏產生一股無力感。
啞著聲音說道
“殿下,我想知道,為什麼?”
李恪挑了挑眉頭,他知道蕭清媚問的是什麼,原本不想跟她掰扯的,畢竟沒必要。
但想了想,讓蕭清媚死心也挺好的,於是李恪笑著說道
“據本王所知,當初要嫁給本王的是小姐你吧。”
蕭清媚聽到後全身一震,臉色更白了一些。
李恪並沒有理會,繼續說道
“既然當初拒絕了,那麼昨日又算什麼?姑娘總不會說,見到本王便一見傾心了吧。
這話這話你自己信嗎?”
蕭清媚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
利益交換,強強聯合這不是很常見的嗎?但是到了李恪這裏怎麼就不適用了呢?
蕭清媚表示不理解。
李恪見到搖搖欲墜的蕭清媚,並沒有再往深了說,他相信蕭清媚是個聰明人。
既然自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那麼其中的意味是什麼,她應該是明白的。
李恪有些無趣的揮揮手
“蕭姑娘,算了吧,我們本來就無緣,何必要強行拴在一起?”
蕭清媚貝齒咬著嘴唇,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還是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那蕭靈兒呢?”
李恪現在連一個眼神都不想給蕭清媚,低著頭,盯著手中的茶杯,輕輕的說道
“靈兒什麼樣,我了解,我們的事兒,不勞蕭姑娘費心。
該是她的,一樣都不會少,不是她的,我也會給她盡量補償�!�
蕭清媚聽到這裏,頓時身體一軟,倒了下去,還好一旁的王喜眼疾手快。
扶住了蕭清媚,求助一樣的看向李恪。
李恪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看我幹什麼?將人送迴去啊,通知蕭勳�!�
於是王喜連忙招了幾個侍女,將蕭清媚送了迴去。
當蕭勳和蕭夫人見到自己女兒被王喜送迴來,頓時知道是怎麼迴事兒了。
怕是自家女兒咽不下這口氣,親自跑去蜀王那裏了。
不過見王喜的表情,應該是沒捅出什麼亂子,蕭勳連忙躬身說道
“多謝王內侍�!�
說完,就從袖子裏掏出一個布袋。
王喜想了想還是接了下來,笑著拱拱手
“無妨,蕭小姐身體不好,就好好養養,這要是落了病根,可就不值當了�!�
蕭勳怎麼可能聽不出王喜話裏的意思,連忙再次行禮
“多謝王內侍提醒,我們一定會看好小女,讓她在房中養好身體�!�
王喜見對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笑著便離開了。
走出院子,王喜將那一袋子錢拋給了身後,跟著自己送蕭清媚迴院的侍女。
“該說的說,不該說的閉嘴,明白嗎?”
聽到王喜冰冷的話語,身後的幾個侍女,連忙躬身說道
“奴婢知道了。”
王喜見此,才滿意的嗯了一聲,便離開了。
蕭勳坐在蕭清媚床邊,看著皺眉睡著的蕭清媚,歎了口氣,對著身後的妻子問道
“夫人,世家公子們,選的怎麼樣了?”
蕭夫人抹著淚說道
“已經在找了,好幾家的公子都不錯,都是嫡脈。”
蕭勳這才放下心,又說道
“就讓清媚在院中修養半年吧。
無論蜀王有什麼事兒來蕭家,半年怎麼也夠了。”
蕭夫人想要再說些什麼,當看到女兒短短兩天就變成了這副模樣,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
馬車上,錢錕看著離徐州城越來越近,心中不免開始忐忑起來。
但又很快的安慰自己,這麼些年,都沒人發現,自己肯定是沒事兒的。
但是又想到身邊的這群人,一看就是軍伍出身,他想不到現在還有誰會去管蕭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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