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房裏,堆積如山的禮物和紅包。
宋太太生產,多少人找不到機會送禮,突然就有了機會。
許藝早就已經不缺錢了,財富自由,但見到這些重禮和紅包,還是會很高興。
躺在病床上沒事做,孩子有蔣青和保姆帶,宋雨茜和宋晏明也幫忙搭把手搞,根本不需要她做什麼。
她吃點補品調養身體,拆禮物,拆紅包。
數錢數到手抽筋。
突然,許藝拆開一個盒子的時候,竟然發現了一塊長方形的金磚。
怪不得這麼重。
沒有任何署名,許藝安靜了一會兒,檢查了一下那塊金磚,發現也沒有任何刻字。
宋晏明接過盒子看,許藝說道,“應該是什麼人要巴結你送的。”
許藝沒讓宋晏明看盒子,放在了一邊。
她大概知道是誰送的了。
這麼低調奢華有內涵的東西,還送到她心巴上,除了韓飛沒有別人了。
好在宋晏明並未追究,老老實實帶孩子。
秦墨玉和周芷茵都來看過了,袁思雨和林瑞秋也都送了禮物來。
剩下的時間,許藝隻需要好好調整身體就好。
臨冬也準備了翡翠鐲子親自送來,許藝推脫不過,暫時收下,不過私下還是給了宋晏明,讓宋晏明還給臨冬。
住院一周出院,在宋晏明的悉心照料下,許藝的身材相較於懷孕的時候,除了大肚子塌下去一點,沒有別的什麼區別。
小臉蛋,細手細腳的,肚子上的肉還有點鬆鬆的,宋晏明跟她約定好了,等她坐完月子監督她減肥。
出院後,許藝迴到宋家,熟悉的地方,睡得很安心,睡到黃昏時候,突然間有點想周銘琛了。
他可是她親哥,怎麼會不來。
許藝百思不得其解,之前她不想理他的時候,他表現得那麼積極,總是頻繁找她,怕她出危險,被人算計。
好像就突然一下子,在她需要的時候就不聞不問了。
所有人都給她送了禮物來,都來看了她,就連宋晏明生意上的合作夥伴,素未謀麵的,也知道給她送禮。
唯獨周銘琛……他僅僅隻給她轉了五千萬,電話都沒有。
許藝躺在床上,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一束百合花。
拿起手機給周銘琛打過去,她剛有動作,照顧她的保姆便進來了,“宋太太,怎麼了?”
“沒什麼,拿一下手機。”
“我幫您。”
保姆將手機遞給她,許藝撥通了周銘琛的電話,打過去沒人接。
她不由得擔心起來,周銘琛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一個好好的人,突然一下就像是失蹤了似的,一點音訊都沒有。
許藝心裏隱隱不安,繼續打,還是沒有人接聽的狀態。
事情變得越發奇怪了。
宋晏明進來的時候,許藝盯著他看,不在狀態,就像是睡久了睡蒙了似的。
“周芷茵父母前段時間在國外出差,明天迴來,約好時間要來看看你。”
“呃……周芷茵父母……”
算來,也算是親戚了。
隻是前些年被周銘琛扣上了殺害父母的帽子,將周遠山和繞夢娜視為殺害父母的仇人。
按照輩分,是要叫周芷茵的父母叔叔和嬸嬸的。
宋晏明看她遲疑:“你要是不想見的話。”
許藝:“想見,叫他們來吧,正好我跟他們聊聊天,我突然很好奇前些年,霍雲華囚禁我母親的事沒有暴露出來之前,周銘琛是怎麼跟他們相處的。”
宋晏明憋住了,沒告訴許藝周銘琛的情況,“他最近可能在忙吧。”
“他怎麼了?”
“生意上有事。”
許藝:“跟喬娜家族有關係嗎?”
“我不太清楚,總之他比較忙,可能是想來看你,但是騰不出時間。”
——
治療的過程很是漫長,周銘琛不見任何人,但不是人人都守規矩。
霍聽雨闖進來的時候歐文恰好不在,周家的保鏢攔不住她的人。
手裏拎著東西,像是看看望人的,又有點像是來砸場子的。
周銘琛在看一本世界名著,沒有因為霍聽雨的到來就打斷思緒。
這些天他生活得還算平靜,不與人交流何嚐不是一種修行。
霍聽雨將東西放在一旁,坐下,“哥哥在看什麼呢?”
霍聽雨瞄了一眼,“這些日子也不見人,完全封閉,我怕您無聊,過來陪你聊聊。”
“霍雲華死了,你是傷心過度,精神失常亂認親戚?”
周銘琛將書合上,看了霍聽雨一眼。
霍聽雨笑著說道,“哥哥,我父親做的事和我無關,他已經接受了法律的製裁,霍家該承擔的責任,也都承擔了。”
“誰來承擔我父親被活活折磨死,母親被囚禁,還生下了你這麼一個野種。”
霍聽雨臉色大變,“我是霍家繼承人。”
“也是野種,名不正,言不順。”
霍聽雨坐不住了,站了起來,“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你得白血病或許跟你嘴上不積德有關。”
“你是來給我獻骨髓的?”
霍聽雨笑了,“我們的型號可不一樣。”
“那倒是,畢竟隻是個野種。”
霍聽雨氣得發抖,但還是強裝鎮定,“哥哥應該考慮清楚了再和我說話,霍家雖然大不如前,但對付周氏還是綽綽有餘的。”
周銘琛不說話了,直接沉默。
現如今,也不是替周家惹麻煩的好時候。
霍聽雨笑了,“姐姐又得了一個女兒,哥您不去看看嗎?”
周銘琛:“有話直說。”
“那我就說了,你不喜歡喬娜,就不應該給她任何希望,應該和她說清楚,不要讓她去找她父母談論一下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好讓她死心,喬娜單純,也沒有談過戀愛,哥哥你別戲弄她。”
“首先,我和喬娜的事與你無關,你沒有立場找我說這些話,其次,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我的妹妹隻有一個,周銘馨,若是還會有一個,那就是周銘蘭,總之你姓霍我姓周,我們永遠扯不上任何關係。”
霍聽雨也不想瞞著周銘琛了,“看來我們的眼光都是一樣的。”
周銘琛微微瞇眼,“什麼?”
“你可以不認我是你妹妹,但我叫你一聲哥哥不會改,父母那輩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哥哥不喜歡喬娜不要招惹她。”
沒明說,但周銘琛隱約捕捉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