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茜的孩子出生,傑瑞家族的天都塌了。
家族有祖訓,絕對不允許家族中有私生子存在,家族也不允許離婚,更不允許出軌。
傑瑞捅了個這麼大的簍子,原本傑瑞母親安排了暗衛在宋雨茜生產前幾天動手腳,眼線和計劃全都準備妥當,就等著時間到。
結果還沒等到這一天,計劃全部泡湯。
m國某洲,傑瑞母親起身眼前一黑,被緊急送往了醫院。
傑瑞正在飛機上,得知母親住院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父親打來電話:“按照組訓,你會被除名。”
傑瑞不虛,知道這無非是恐嚇他的話。
若非父母如此幹涉,宋雨茜的孩子怎麼會是私生子。
“那就除名。”
他是這一族唯一的獨苗,除名隻是威脅他的話,傑瑞以前還配合著演,試圖熬到自己獨攬大權不被任何人左右的那一天。
現如今,孩子出生,他一點也不想等了。
傑瑞父親:“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傑瑞:“知道不知道,又有什麼要緊?”
這些日子以來,二老都知道他腦子裏在想什麼,他越是要攬權,他們就越是不放權,現在決定權隻在他們手裏。
要麼,讓他娶了宋雨茜,宋雨茜的孩子就不算私生子。
要麼,他被家族除名,從今以後,再也與他們無關,傑瑞家族的繼承人,隻怕從他這裏就要斷了。
母親也無非是掉入了這樣的兩難之中,又因實在太不喜宋雨茜而大受打擊,暈了過去。
阿正跟傑瑞一起在飛機上,提醒他:“先生,你這次要是走了,就很難迴來,家族一定會給老爺和夫人壓力。”
傑瑞不語。
阿正:“為了雨茜小姐,你確定嗎,你現在迴江城,她不見得會搭理你,你也知道,雨茜小姐陰晴不定。”
傑瑞:“我說過,愛情隻占我生命中很小的一部分。”
阿正:“那你現在又是……”
傑瑞將手機拿出來,將卡拔掉,“對她已經說出那樣的話,他們還是防著我。”
阿正沉默,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他是故意電話裏跟宋雨茜說那些話,好讓m國的兩位放鬆警惕,等他獨攬大權後,誰也管不了他。
一次嚐試,是讓母親看在宋雨茜懷孕妥協,二次嚐試,是說出拒絕宋雨茜的絕情的話,兩次嚐試,竟然都失敗了。
他了解宋雨茜,絕無可能因為賭氣拿掉孩子。
她好幾次和他約會都會帶著許藝的孩子團團一起。
她多喜歡孩子,他都看得到。
阿正:“先生,有件事忘了跟你匯報。”
眼下,監聽不監聽已經無所謂了,他不想玩了,玩膩了,玩夠了。
他隻想不顧一切到宋雨茜身邊,看看他的孩子。
傑瑞:“嗯。”
阿正:“雨茜小姐和帝京一個雜誌社主編走得很近。”
傑瑞許久沒再關注過宋雨茜的事:“誰?”
阿正:“傅家寒,跟雨茜小姐走得非常近。”
傑瑞的確察覺到了危機感,但他潛意識裏又覺得宋雨茜離不開他,“實在不行,隻能公平競爭……”
阿正不確定:“我沒聽錯,你放棄一切,就為了公平競爭?”
“我沒有退路了。”
該嚐試的全都嚐試了,還是不行,就隻能這樣。
要想被宋雨茜瞧得起,這是唯一的辦法。
許藝抱著圓圓,又抱著團團,團團一點也不老實到處躥。
人都喜歡追求美,欣賞美,宋團團也不例外,很愛混血寶寶的大眼睛。
團團對宋晏明說,“爸爸我也想把眼睛染成藍色的。”
她指著自己烏溜溜的黑眼珠子,宋晏明:“已經很漂亮了。”
“我想更漂亮。”
“你最美了。”
宋團團:“那我染成紅色可以嗎,粑粑!”
宋晏明:“染不了。”
宋團團:“可是弟弟都染了。”
宋雨茜是鐵打的,但也在止痛泵慢慢失去作用的時候,感覺到了一點點的痛意來襲,閉上了眼睛。
當她再次醒來,屋內光線很暗,大家都在外頭的廳裏坐著,宋雨茜想要喝杯水,楊越遞了一杯過來。
宋雨茜無法起身,楊越便拿著棉簽,給她濕潤了嘴唇:“疼嗎?”
宋雨茜現在還沒辦法喝水,力氣倒是有,就是傷口扯得有點隱隱作痛。
宋雨茜聲音啞啞的:“你怎麼來了?”
楊越:“剛下飛機。”
宋雨茜:“你爸媽給你安排那個相親的怎麼樣?”
楊越:“不是相親,是本就認識。”
宋雨茜望著他笑:“恭喜啊。”
“我也該恭喜你。”楊越聲音很平靜。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楊越在她麵前沒什麼脾氣了,以前都是廢話一堆,動不動就愛發火。
不知不覺間,他們的相處倒有點像男人和女人了。
宋雨茜以前覺得楊越是全世界最不靠譜的,楊越也覺得她不靠譜。
楊越:“挺會安排,這要是別人早就亂套了,還摔一跤,你不怕死?”
宋雨茜:“我哥說你這次去國外要拿下一個很大的項目,談得怎麼樣?”
楊越:“簽了。”
宋雨茜:厲害厲害。“
兩人相互吹捧,靜默無言。
氣氛估計安靜了一陣子,“孩子我看了,長得很像那個混蛋。”
宋雨茜應了一聲,“是,基因強大,我喜歡藍眼睛。”
楊越:“我不喜歡。”
……
又過了一陣,始終沒人進來,宋雨茜準備叫人來打破這尷尬的氛圍。
楊越說道:“我跟你哥打了招唿,想和你聊聊。”
宋雨茜看著他,楊越唿吸有些壓抑:“好久沒聊過了,不是嗎?明明從小一起長大,不知不覺的,竟然連朋友都算不上了。”
宋雨茜躺著:“一直是朋友。”
楊越:“孩子我可以接受。”
宋雨茜:“不必勉為其難。”
楊越沉著臉,“最後一次問你的意思,願意,我們結婚,孩子我會對他好,我什麼人你知道,我過去犯渾,但有你之後,我絕對不會這麼做,我可以對不起任何人,不會對不起你。”
也沒有多久不見,他就像換了個人似的,“我仔細迴想,過去你暗示了我無數次,你是喜歡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