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茵氣勢洶洶,兩人見她不好惹,沒挨打的人拉著挨打的人隻好先離開了洗手間。
周芷茵平靜不下來。
誰都想贏,既然來參加比賽了,怎麼可能不想贏。
隻是人不能為了贏連底線都沒有了。
繆斯賽的那種事情,絕對不能再次發(fā)生,許藝是她的妹妹呀。
開幕式結(jié)束,選手入場,比賽正式開始。
許藝出現(xiàn)在比賽場上的那一刻,攝像頭直接給了她一個特寫的鏡頭。
許藝沒化妝,因為人在病中,所以穿著也沒有其他選手那麼隆重。
決賽,誰都想好好的打扮一番,場上的設(shè)計師一個個都展現(xiàn)自己狀態(tài)最好的樣子。
許藝隻是一身中式盤扣領(lǐng)的長袖旗袍,身材凹凸有致,卻又被包裹得嚴嚴實實。
齊劉海,頭發(fā)就這麼盤起,那雙靈動的雙眼有些無神,顯得幾分楚楚可憐。
她跟其他選手一起向觀眾鞠躬,彎腰抬眸的那一刻,又是一個特寫。
主辦方在比賽前就進行過炒作,說選手許藝病了。
許藝在一開始初選就有不少的熱度,借著許藝生病為決賽創(chuàng)造了前所未有的收視率。
就是有點可惜,沒有一家媒體拍到過許藝病中的照片或者視頻。
許藝出現(xiàn)在臺上,更加引起了大家的關(guān)注。
江城人大部分人都是知道許藝的,不少名流專程飛來帝京就為了看她的比賽,期待她的出現(xiàn)能打破帝京主場全國大賽連續(xù)三年帝京設(shè)計師稱霸的局麵。
比賽中的選手完全不知道,幾乎大部分機位都對準了許藝。
許藝自己也沒想到生個病會被人這樣關(guān)注。
她感覺腦袋暈暈的,脹脹的。
從她坐下開始,再打大屏幕滾動隨機主題,許藝的腦子一直在嗡嗡作響。
直到大屏幕停留在其中一個主題上。
夢中的婚禮。
許藝隱約記得,自己畫過這個主題,而且她腦子裏浮現(xiàn)出自己當時設(shè)計的那款緞麵的婚紗。
那時主打簡約舒適,現(xiàn)在也覺得簡約舒適很重要,但在簡約的基礎(chǔ)上,也是可以複雜化一點的。
既然是婚禮,當然要夢幻。
所有選手看到主題後,都開始動筆了,耐心的畫,許藝卻看著主題的粉紅色字體,看了很久。
粉色。
粉鑽。
人人都說粉鑽昂貴,她手裏的那枚粉鑽,對她來說隻是平常,但卻藏著宋晏明對她的洶湧愛意。
宋晏明說,她始終是她的公主。
周芷茵看許藝出神,清了清嗓子,提醒她可以開始了。
許藝看著宋晏明的側(cè)臉,又看著秦墨玉。
比賽場上每個人的臉都在她眼中被無限放大了。
許藝拿起筆,腦子裏自然就有了畫麵了。
她畫畫很快,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大概是比賽比多了,又或者是設(shè)計做多了,練多了,她已經(jīng)進化成隻要看到主題,腦子裏就自然而然會有畫麵感,會有一個大概的輪廓。
她馬上就能知道自己要畫什麼。
許藝看著那張紙,拿著筆,並沒有動,而是在那張紙上看著,一筆一劃就在她的視線中一筆筆的添上去,最終構(gòu)成了一個很完整的設(shè)計。
許藝停留的時間過於長,比賽兩個小時,大部分選手都完成了一半了,不知不覺過去了半小時,許藝還盯著自己的設(shè)計稿。
她頭暈是頭暈,但過於專注,她已經(jīng)忽略了身體的不適。
她的視線還在麵前的白紙上不停的完善腦海中的設(shè)計。
霍聽雨坐在臺下,今早才忙裏偷閑的飛過來。
她自言自語:“姐姐,就這麼被打敗了嗎?”
周銘琛和喬娜坐在對麵的靠前位置,一個圓形的場,霍聽雨看到喬娜靠在周銘琛身上,兩人十指相扣。
一想到喬娜可能跟周銘琛私下更親熱,她心裏憋悶得厲害。
沒人的時候,他們又會幹什麼。
接吻還是上床。
霍聽雨心裏更悶得厲害,不過心裏更在乎許藝的表現(xiàn)。
時間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她再不動,可能真的要輸了。
蔣青姍姍來遲,已經(jīng)遲到了比賽,等她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許藝坐在那不動,一動不動,隻是眼睛一直盯著那張空白的設(shè)計稿。
心裏生出一陣不好的預(yù)感來,蔣青擰眉。
凡是支持許藝的,一個個的臉色都很難看。
莫伊在江城是有龐大的粉絲群體的,粉絲為了莫伊特地過來看比賽。
當然是希望許藝能夠在帝京發(fā)揮出最好的水平來。
初選和複選,她的表現(xiàn)都很不錯,遊刃有餘。
到了決賽,竟然動都不動。
臺下有粉絲直接喊起來了:“許藝,你在幹什麼?”
“許藝,我們是從江城飛過來的,你就這麼對我們?”
“許藝動啊,你堅持過去呀!”
所有人都在喊,一時觀賽區(qū)的某個角落引起了轟動,保安攔住粉絲。
一些粉絲激動不已,看許藝不為所動,甚至要越過安全線過去朝許藝扔東西。
“許藝你到底在搞什麼,你對得起我的門票嗎?”
氣得韓飛隔著屏幕發(fā)火:“這些神經(jīng)病……敢動小藝一個試試,我要你們?nèi)腋阍!?br />
盯著那張設(shè)計稿,已經(jīng)一小時了,若不是許藝半睜著眼睛,所有人都要以為她睡著了。
觀賽區(qū)的粉絲急得滿頭大汗,周芷茵和秦墨玉已經(jīng)完成了多半,看她還在發(fā)呆。
場上無法言語交流,兩人都在替她擔心。
顧北城歎了一口氣:“她該不會馬上要睡著了吧?”
說著,顧北城打了一個哈欠。
宋晏明沒看他:“我看要睡著的人是你吧?”
顧北城不語,他還真要睡著了。
要不是能看著自己老婆,他前十分鍾就已經(jīng)睡過去了。
距離比賽還有不到五十分鍾,過去了一個小時零十分鍾。
粉絲被攔在安全線外,破口大罵,恨不得把許藝祖宗十八代都罵出來。
周銘琛和宋晏明已然有些不淡定了。
就在場上粉絲罵許藝的時候,切完粉絲罵人,畫麵又切給了宋晏明。
男人一臉平靜。
韓飛氣得都開始砸屏幕了。
韓飛:“宋晏明你個傻逼,他們再罵小藝,你是耳朵聾了被蚊子鑽了,你聽不見嗎,幹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