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藝也不是真的想要宋晏明陪她如何鬧，關鍵是想知道，這麼多年過去，宋晏明還有沒有陪著她鬧下去的態度。


    若是還有，那麼這個男人就嫁對了。


    顯然她的選擇沒有錯。


    這天，許藝很好奇，見宋團團正在推宋圓圓，秋千越飛越高。


    許藝也沒有阻攔，倚靠在秋千架上，抓著上麵的藤蔓，怕有蟲又立刻縮迴去。


    “媽媽問你個事好不好？”


    顧瑾川坐在地上弄烤肉，烤得滋滋冒油。


    孩子們在宋家院子裏搞得小廚房，學著弄飯菜打發時間，心情好會吃一口。


    不想吃就喂貓。


    顧瑾川聽了後主動起身說去屋裏拿飲料，先走了。


    宋團團看著她：“說吧，你下次有事可以直接說，還這麼客氣打招唿。”


    許藝：“上次你跟我說的那些，是誰告訴你的？”


    宋團團露出狡黠的笑容，許藝咯噔一下。


    宋團團：“媽媽你緊張了？”


    “倒沒有緊張，隻是……”


    不是緊張是什麼，就是緊張。


    許藝：“隻是好奇。”


    “聽別人說了一些，後來去問了爸爸，爸爸說他好不容易跟那麼多人競爭，才把你追到手的，讓我和圓圓都不能欺負你。”


    許藝以為是外頭的流言，心想還把她傳得挺好的，搞得挺浪漫。


    沒想到是宋晏明跟團團這麼說的。


    當年她一心想要嫁入豪門，左右逢源的，愣是被宋晏明說成了，有無數優質男追求她。


    他把自己也列入了追求者中的一個。


    他那張死嘴但凡有他跟宋團團說這些話時一半的夢幻，她都不至於衝他發脾氣。


    許藝：“你爸爸，他還跟你說過什麼，關於我和他小時候的事？”


    “也沒什麼，爸爸就是說，讓我們都要對你好。”


    許藝沉默了。


    宋團團：“我問爸爸，為什麼有了我還要生圓圓，是不是我不乖，前幾年的事，你猜爸爸怎麼說？”


    “他怎麼說？”


    “他說多生一個妹妹，就能多一個人愛媽媽了。”


    許藝鼻子一酸，趕緊到了一邊去。


    從小沒有媽媽，之後匆匆得到又匆匆失去，她對親情真的是很渴望。


    宋晏明可能隻是需要給團團一個交代，但說出來的話撞進了她的心髒。


    顧瑾川摸不準她們要聊多久，迴來時兜裏揣著幾塊保姆烤好的餅幹。


    遞給宋團團，宋圓圓也從秋千上下來問他要。


    幾人聚在一起，顧瑾川：“你媽媽在幹什麼？”


    “不用管她，可能是太感動了。”


    顧瑾川“咦”了一聲：“你對她說了什麼肉麻的話？”


    顧瑾川心想，他可說不出來，他最不喜歡說肉麻的煽情話了，偶爾在電視裏看到，他都會嗤之以鼻。


    ——


    宋團團六年級了，一場比賽要在西子城舉辦。


    顧瑾川看到了地點，心想，不是帝京就行。


    自打有一年宋團團跟父母去了一趟帝京，他想要去卻被父母強烈反對之後，他就對這地方有點排斥。


    迴來後宋團團還跟他說起了楚翊家的四合院。


    顧瑾川並不是很喜歡楚翊，但宋團團和他是一個年紀的，很小兩人就參加國內的一些數學比賽，很熟。


    一直到現在，一些比賽上也會時常見麵。


    飯桌上，一家人在一起吃飯，秦墨玉這幾年跟莫尚安的關係說不清道不明，不算多好，彼此之間也不說肉麻的話，但也不吵架。


    凡事關係到顧家家族的大事，都是有商有量的。


    比如舉辦一個宴會如何布置，地點在哪，名單上要邀請什麼人。


    秦墨玉會安排，莫尚安偶爾插句嘴，彼此都不會那麼強勢的幹擾對方……


    這天恰好在顧家老宅吃飯，顧北城的腿上坐著女兒顧明煙。


    顧明煙其實也大了，怪沉的，但顧北城就是喜歡跟女兒親近。


    有時候顧明煙調皮搗蛋，惹顧瑾川，顧瑾川都沒地方說理去。


    一邊喂女兒吃東西，顧北城一邊跟秦墨玉說起宋團團的事。


    這幾年宋團團是越來越厲害了，學霸中的尖子，別人家的孩子。


    顧北城倒沒有把她當別人家的孩子，反而會因為宋團團的優秀而感到驕傲，覺得自己也沾了光。


    “到時候我也打算帶明煙去看看，但是明煙，爸爸的寶貝，不要有壓力好不好，爸爸不要求你特別厲害，爸爸希望你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能平安健康的長大就好。”


    顧明煙迴了一句：“知道了爸爸。”


    顧北城在女兒額前親一下：“知道就好，爸爸是帶你去玩的，你隻管去玩，西子城好玩的地方蠻多，媽媽也會去。”


    秦墨玉：“我沒時間。”


    “一起去吧。”


    顧明煙：“媽媽，一起吧！”


    顧瑾川從父親的言語中得知了比賽舉辦地點，看他們聊天也沒說要帶自己一起去，顧瑾川便問了顧北城一句：“楚翊去嗎？”


    顧北城：“哪個楚翊？”


    秦墨玉也不是很清楚，問顧北城：“楚翊是誰？”


    “帝京楚家那個楚翊，楚翊他爸之前跟宋叔叔不是有過一個項目合作？”


    顧北城愣了一下：“宋晏明的事你比我知道得清楚，你是間諜？”


    顧瑾川微微皺眉：“我隻是問你楚翊去不去。”


    “放肆，你問我就要跟你說？”


    顧北城隻關注了比賽地點，哪管別的選手叫什麼名字，什麼楚翊去不去……他都不知道誰是楚翊！


    顧瑾川：“不說就算了，我自己去查名單。”


    顧瑾川說完就走，囂張極了。


    莫尚安見狀：“你就跟他說一下怎麼了，不就看看名單的事？”


    顧北城：“媽，關鍵他態度有問題。”


    要知道什麼就必須知道，言簡意賅，多餘的話一句話都不想說，慣的他的臭脾氣。


    秦墨玉輕輕的顧北城一下：“算了。”


    接著又看莫尚安：“瑾川也沒怎麼去過帝京，怎麼對那個楚翊似乎很熟的樣子。”


    莫尚安也是一臉懵：“我不知道，沒聽他提起過。”


    兩人又紛紛看著顧北城，顧北城莫名其妙：“我知道就有鬼了，你們都不知道，我更不可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