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一手抱著楊婉,一手提著化作狐貍的金玉,瘋狂朝著荒海之外飛走。
那恐怖的速度幾乎讓楊婉看不清下麵的景色,不斷讓林君慢一點(diǎn)。
在察覺到海妖的氣息越來越遠(yuǎn)後,林君也慢慢將速度降了下來,隨後,他才有功夫和楊婉問話:
“舅父,還好嗎?”
聽到林君的問話,楊婉神色難看起來。
見到楊婉這種神色,林君也知道了一切。
畢竟,楊彥的天賦並不算好,即便在諸多丹藥的加持下也不可能有太大的突破,現(xiàn)在怕是已近入了黃土。
自己在那石碑中耽擱太長時間了,怕是連舅父的最後一眼也沒有見到。
“還活著。”
嗯?
聽到楊婉這話,林君瞪大了眼睛。
“畢竟是兄長的舅父,大殷怎麼可能讓他死了,靠著殷虛宗和大殷的照顧,父親甚至還有所突破,現(xiàn)在在下界過得還算自在。”
說完,楊婉又看向林君,這麼久沒有見到林君,她本以為自己會有很多話和林君說,卻發(fā)現(xiàn)自己想多了。
畢竟,林君和她見麵的次數(shù)真的不多。
“我也是托了兄長的福,在下界修煉的時候一直沒有愁過資源,否則我怕是入不了天上天。”
聽完楊婉的話,林君總算是放下了擔(dān)憂。
還好,沒有錯過太多。
日後林君怕是再也不會閉關(guān)這麼久了。
“林前輩,能不能將我放下來,這麼好奇怪啊。”
見到林君和楊婉的談話結(jié)束,一直被林君提在手裏的金玉急忙道。
她現(xiàn)在的姿態(tài)可謂狼狽,被林君像是提小雞一般提著脖子,又被那風(fēng)吹的毛發(fā)淩亂,看起來潦草至極。
聞言,林君急忙將金玉放下。
他之前害怕被那些海妖追上才將二人這般帶走,眼下倒是安全了,也不用那麼緊張。
金玉重新化作人形,楊婉也漂浮在林君的身邊。
下麵就是那內(nèi)海群島,隻是這些島嶼如今沒有了一個人,上麵還能看到一些曾經(jīng)人類和妖魔活動的痕跡,卻被摧毀。
甚至有不少島嶼直接被弄沉了下去,內(nèi)海的群島一眼望去,沒有沉沒的一掌可數(shù)。
林君看著下麵的一切,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就連月華島都已經(jīng)消失不見,那些海妖,直接將這裏的一切給摧毀了。
“不光光是外海,內(nèi)海也一樣,甚至縱龍島都被海妖給沉沒了。”
金玉解釋道。
她到現(xiàn)在還記得那頭碩大的海妖,那種鋪天蓋地的氣勢像是天要塌下來一般,偏偏,實(shí)力最強(qiáng)悍的縱龍島早就沒了,潮海大殿麵對那海妖根本無力招架,隻能逃走。
好在那頭赤紅海妖自沉沒了縱龍島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要不然還不知道要造成多大的損失。
“說說看,自我消失後,都過去多少年了?”
林君心情十分壓抑,真要麵對天劫,他說自己做不到毫無波瀾。
“算算時間,也過去了兩千九百多年,將近三千年了。”
林君神色沉重,深吸一口氣。
也就是說,距離天劫真正到來,不過隻剩下數(shù)十年的時間,這些時間對於天上天的存在來說,和一瞬間也沒有什麼區(qū)別。
“怎麼了前輩?”
金玉見到林君的神色,不由得擔(dān)憂道。
“你們現(xiàn)在,是全部搬到陸地上去了吧。”
“嗯,畢竟現(xiàn)在隻有陸地還沒有太多海妖,不過最近海妖也開始不斷朝著陸地進(jìn)發(fā),而且越來越密集,我總感覺,海妖是在等什麼。”
等什麼,當(dāng)然是等時間。
這天劫還真是準(zhǔn)時啊,說三千年後就三千年後,一點(diǎn)時間也不浪費(fèi)。
留給他的時間也不多了。
“走吧,到了陸地上再說,在這裏不安全。”
林君一行人僅僅是在內(nèi)海之上的天空駐足了一些時間,那海麵上就湧來了不少的海妖,看來這大海已近成了徹底的禁區(qū)。
隨後,林君又看向楊婉,狠狠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你膽子可真大啊。”
這麼危險的荒海都趕來,要不是自己恰好醒了過來,楊婉能不能逃走還難說呢。
楊婉笑了笑,不過她也不後悔。
隨後,一行人趁著海妖還沒有到來,又朝著陸地飛去。
“我說娃,你是不是又發(fā)現(xiàn)了什麼?”
路上,沉默了許久的老虛忽然問道。
“嗯,簡單的試了一下,是可行的。”
聞言,老虛連連搖頭:
“你小子,總能給我弄點(diǎn)新花樣。”
林君體內(nèi)的鑄魂熔爐中,裏麵裝滿了海妖的屍骸和血液,整個鑄魂熔爐瘋狂燃燒,不斷煉化著裏麵的海妖屍骸。
並不是要將這些海妖屍骸轉(zhuǎn)化為什麼,隻是單純的將其煉化為最原始的構(gòu)成,也就是最純粹的能量。
這些能量不斷從鑄魂熔爐中四溢出來,大量的能量充滿這裏。
不過,這些能量極度狂躁,幾乎沒有任何吸收的可能性,這種能量即便是林君現(xiàn)在都無法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