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不斷蠕動的男人見自己自報家門後,依舊沒用,反而還引來嗤笑,心中不禁一陣絕望。
他不信邪般大聲驚叫道:“你們難道就不怕腐肉之王的報複嗎?”
娜塔莉亞側頭看了自己女兒那彎曲的左手,伸手從大腿上取下了那把手槍,然後又從身上掏出了一枚金黃色的子彈,當著地上那人的麵將其塞進了彈夾當中。
男人屏住了唿吸,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那把手槍,喉間不斷聳動,汗水開始在他那布滿肉瘤的臉頰上滲出。
娜塔莉亞將子彈上膛,槍口斜著向下,麵無表情的對準地上的男人。
“不!不!不!”
男人驚恐的大叫。
但這無濟於事,娜塔莉亞白皙的手指用力,扣動了扳機。
頓時,一股熾熱的光芒就從槍口射出,直接命中了地上男人的腦袋,直接將男人那醜陋的腦袋打成了一團灰燼。
隻能說,不愧是一枚就需要2枚金第納爾的陽炎子彈。
實在是居家旅行,毀屍滅跡的必備幫手。
擊殺了這個男人後,娜塔莉亞轉頭看向了躲在吧臺後麵的酒保,腳尖踢了踢地上的屍體,淡然道:
“就用他的屍體來抵我們破壞酒館座椅的賠償吧!”
酒保擠出一抹笑容,幹笑道:“我們可不敢收他的屍體。”
這群人不怕食人魔索比的報複,但他們不同。
見娜塔莉亞皺眉,酒保連忙補充道:
“不用賠了,不用賠了,這些椅子都是年久失修,自己壞的,和各位客人無關!
另一邊的裏奇撇了撇嘴,這搞得像他們是壞人一樣。
這樣想著,他伸手在自己身上摸了幾下,摸出了兩枚金第納爾丟到了吧臺上。
隻是損壞一些座椅,兩枚金第納爾綽綽有餘了。
也就在這時,地上那兩節屍體的身上突然竄出了銀色火苗,隻是一個唿吸,就將那兩節屍體燃燒殆盡了。
原地隻剩下一些錢幣,和一個像是肉瘤一樣的汙染物。
露希格蕾緩緩從椅子上起身,嗓音柔和舒緩的開口道:
“收拾一下就走吧!”
說著就率先向著門口走去。
裏奇連忙走到了那具屍體的遺跡旁,將地上的東西全都收了起來。
剛才的動靜,毫無疑問是他們這位大祭司使用力量,加速了汙染物的析出。
離開酒館後,露希格蕾看向了落後自己一個身位的阿耶莎,嗓音輕柔的說道:
“知道自己錯哪了?”
阿耶莎點了點頭,抿了抿嘴道:“在不了解敵人能力的情況下,我不該采取以傷換傷的打法!
露希格蕾輕輕嗯了一聲,隨後就沒有再說話了。
阿耶莎輕輕鬆了一口氣,一旁的娜塔莉亞伸手從奧尼格腰間背著的小包裏,取出了用來治療傷勢的藥劑。
一邊幫自己女兒包紮,一邊語氣有些責備又有些心疼:
“下次不許用這種戰鬥方式了!
阿耶莎乖巧的點了點頭。
倒是裏奇嘖嘖稱奇道:“沒想到小阿耶莎能以一個序列7的實力,差點越級擊殺一位序列6。”
就在她們這一行人走後,酒館內剩下的那幾名酒客當中,突然有人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驚唿道:
“我知道那夥人是誰了?”
他這聲驚唿,引得其餘人紛紛側目,見到大家都向自己看來,那人嘿嘿重複道:
“我知道她們是誰了!”
當下就有心急的人罵道:“趕緊說,再磨嘰,小心我把我那個塞你嘴巴裏,讓你想說也說不了。”
那人倒也不生氣,搖頭感歎道:“她們是紅發女巫!
“幾個月前突然出現在這邊海域附近,這幾個月內擊殺了許多大型海盜團的成員!
“據說實力至少是序列6!
有人不解:“序列6而已,她們怎麼做到擊殺了那麼多大型海盜團的成員還活下來的?”
“這就是她們這麼出名的原因了,根據傳聞,那些大型海盜團派出去報複的人全都消失了,沒有一個還能聯係上。”
“就是因為這個,她們才被稱為女巫。”最先開口的那人解釋道。
“那她們身邊的兩男一女是誰?那個穿著黑袍的大屁股女人看起來地位好像很高啊,那兩位紅發的女巫似乎很尊敬她。”又有人開口問道。
“不知道,可能是她們的上司?也許這兩位紅發的女巫也是一個神秘組織中的成員。”那些沉吟著說道。
“那那兩個男的呢?”
“呃,可能是她們的仆人吧……”
……
將自己女兒受傷的手包紮好後,娜塔莉亞看向了走在最前麵的露希格蕾,語氣恭敬的小聲問道:
“大祭司,我們接下來去哪?”
露希格蕾沒有迴頭,甜媚的嗓音十分輕柔:
“再經曆幾場戰鬥,阿耶莎的魔藥應該就能徹底消化,是時候去收集序列6的魔藥材料了!
聞言,娜塔莉亞便沒再開口了,安靜的跟在自家大祭司的身後。
……
下午三點,迷霧海上,海洋教會的船隻內,厄洛斯緩緩從午睡中睜開了雙眼。
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一雙帶著笑意的溫柔雙眸,其次才是那張他無比熟悉的精致麵容。
“要再繼續睡一會兒嗎?”
艾絲黛兒看著自己懷中已經醒來的孩子,嗓音十分柔和。
厄洛斯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慢慢坐起了身子:
“不用了,午睡睡太久,晚上會睡不著的。”
說著,他伸手在溫蒂尼的大腿上拍了一下,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啪~
原本還在睡夢中的溫蒂尼頓時就被驚醒,一個激靈就從厄洛斯的懷裏坐了起來。
“你幹嘛?”溫蒂尼有些生氣。
厄洛斯伸手理了理溫蒂尼那因為睡姿從而變得有些淩亂的長發,笑了笑道:
“起來重睡!”
“你要死!咬你!”溫蒂尼大怒,立刻就湊到了厄洛斯的頸邊給了厄洛斯一口。
溫蒂尼自然是舍不得用力咬的,所以隻是輕輕咬了一口,以示警戒。
那柔軟的唇瓣,濕潤的吐息,和不小心碰到的粉嫩舌尖,讓厄洛斯的脖子有些癢癢的。
於是,厄洛斯單手撐著溫蒂尼光潔的額頭,將她的腦袋推開,一邊伸手擦了擦自己的脖子,滿臉嫌棄道:
“你除了弄得我一身口水,你還能做什麼?”
擦完之後,他順手將手在自己媽媽的衣袖上擦了幾下,將手上的口水擦掉。
由於衣服被壓出了些許褶皺,正在整理自己衣襟的艾絲黛兒,注意到自己孩子往自己身上擦口水的舉動後,陷入了沉默。
這一個兩個的怎麼都這樣?當她衣服是抹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