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麵露震驚茫然的喬治,厄洛斯笑了笑,伸手在他腰間的特製小包裏摸了摸,從中取出了一座隻有兩指寬的神像。
這是一位體態豐腴婀娜,渾身上下散發著母性氣質的孕婦雕像,
祂的臉部被一件東西給遮了起來,不過就光看這個姣好的身段,就會讓人心中產生一種想要和祂一起生孩子的衝動。
如果換做一個意誌力不堅定的普通人,此刻恐怕連自己第一百個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這無法避免也無法控製,因為這是來自生物基因最底層的本能,源自繁衍生命的渴望。
厄洛斯眸光晃了晃,隨後就再次變的隨意,他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座神像被遮住的臉龐,伸出手指試圖將那遮擋物給撥開。
喬治看著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厄洛斯,口中喃喃自語道:
“你怎麼敢的,你怎麼敢的……”
在神秘世界有一個眾所周知的知識,那就是神不可直視,哪怕是雕像也一樣。
在整個暗之外海,除了褻瀆俱樂部那群瘋子以外,喬治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有誰敢直視神靈的真容的。
更重要的是,對方還是在他向母親禱告完之後直視的。
這是何等的褻瀆,何等的褻瀆啊!
厄洛斯沒有理會喬治那難以置信的低喃,他的目光落在失去遮擋物,從而暴露出來的神靈真容上。
好一張美豔與母性並存的臉啊,讓人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能在心中生出一個同樣的念頭。
她長得真的好適合繁衍啊。
厄洛斯嘖了一聲:“我還以為這種權柄中包含畸變的邪神長相很醜呢。”
“還別說,挺漂亮的。”
說著,他手掌微微用力,就將這座神像給捏碎了。
碎屑從他指縫中溢出,紛紛揚揚的灑落在白骨巨魚的腹中。
喬治目眥欲裂,臉上滿是驚恐和駭然:“你怎麼敢的……你怎麼敢的……”
他再次重複起自己剛才說過的話,他的腦子已經完全被這褻瀆的一幕給嚇傻了,思緒陷入混亂,無法組織語言。
厄洛斯嘴角微翹,嗬嗬一笑道:
“你那位仁慈博愛母親似乎放棄了你啊,你看,都過去這麼久了,注視還沒從星空投來。”
喬治一驚,然後才猛的反應過來,對啊,母親的注視呢?
距離自己念完禱告詞已經過去十幾秒鍾了,怎麼母親的注視還沒降臨?
難道自己真的被母親放棄了嗎?
喬治臉上露出了一抹慘笑,沒想到自己最大的能夠和敵人同歸於盡的底牌,在關鍵時刻居然無法發揮作用。
在這絕望之中,喬治的生機逐漸被貫穿他軀體的白骨吞噬殆盡,血肉一點一點的腐爛,沒一會兒,就也變成了一具白骨。
看著這具白骨,厄洛斯阻止了它往外析出汙染物的本能,從自己身上取出了教會提供給自己的那件收納盒。
他隨手一扔,就將這個收納盒丟在了喬治白骨的胸口。
收納盒微微顫動了一下,然後就開始緩緩蠕動,變大,拉長。
在它完全包裹住那具白骨之後,它的軀體又開始緩緩變小,最終變迴了巴掌大的模樣。
厄洛斯彎腰將收納盒撿了起來,然後目光就落在了喬治存放物品的特製口袋上。
會有人不喜歡事後舔包嗎?那種開盲盒的刺激感,真的有人能拒絕嗎?
顯然沒有人能拒絕,厄洛斯一把就撿起了喬治的衣服,拿在手中就開始摸索。
最終,還真讓他摸到了幾件不錯的東西。
一隻由魚鱗組成的手套,一截手指的手骨以及一枚古怪的銅幣。
除了這些外,剩下的還有不少低級符咒,幾枚通用貨幣,和一顆散發著濃鬱汙染的明黃色眼珠。
這顆眼珠散發的氣息和那件魚鱗手套一致,應該是從同一位深潛者身上扒下來的。
這東西對厄洛斯沒什麼用,雖說汙染性大了點,但在暗之外海這邊,應該不愁沒人要。
畢竟暗之外海這邊就是海多,擁有一件深海途徑的封印物,在必要時是真的能救命的。
當然這裏麵最讓厄洛斯感興趣的還是那截指骨,以及那枚古怪的銅幣。
這截指骨上有著濃鬱的畸變氣息,一看就知道是畸變途徑的封印物。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來強化自身的某些器官。
算了,還是不強化了,再強化下去估計沒人能吃得消自己。
須知過猶不及,現在自己已經很棒了!
腦海中閃過這樣的念頭後,厄洛斯將目光落在了自己掌心中的古怪銅幣上。
“這枚銅幣有點意思,它具備很高位格的反占卜特性。”
靈魂空間中,芭芭拉透過厄洛斯的眼睛,看著這枚樣式古怪的銅幣,精致的小臉上露出了一抹饒有興趣。
“這東西有什麼用嗎?”厄洛斯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
芭芭拉沉吟了一下,然後才說道:“看起來隻有幹擾別人占卜的作用,除此之外它沒有作用也沒有危害。”
厄洛斯有些奇怪:“如果這枚銅幣沒什麼作用的話,那製作它的人,為什麼要賦予它幹擾占卜的特性?”
芭芭拉皺了皺眉,再次打量了一下這枚銅幣,這次她看的格外仔細。
幾分鍾後,她才恍然道:“這東西應該是某種憑證,不止一枚而是有一套。”
“通過上麵殘缺的儀式陣法推斷,一套的數量大概在五枚或者六枚。”
“隻有集齊一套,才能顯現出它真正的作用。”
“比如借助它,進入某個被隱藏起來的地方。”
厄洛斯眨了眨眼睛,有些好笑道:
“這邊該不會也有什麼海盜王的寶藏傳說吧?集齊一套後就會得到指引,進入那位海盜王藏寶之地。”
“或許……不是沒有這種可能!”芭芭拉語氣也有些不確定。
厄洛斯笑了笑:“那暫時留著吧,反正沒什麼危害。”
說完之後,他就向著白骨巨魚的嘴巴走去,既然喬治已經處理完了,那他也是時候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