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毛利小五郎聽了,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他下意識地轉頭看向白夜,想看看他的反應。
而白夜聽到這番話,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亮,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饒有興致的笑意,“聽起來倒是挺有意思的,不過,小蘭和誰在一起,可不是一場對決就能決定的。”
“沒錯,決鬥根本決定不了什麼,小蘭想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
毛利小五郎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十足的不屑,那股輕蔑勁兒仿佛能把周圍的空氣都凍成冰碴:“還有,對決?哼,工藤新一那小子要是真有膽量,就親自站出來,拿出來點實際行動,別躲在背後讓一個小孩子替他說話!連麵對我的勇氣都沒有,還談什麼給小蘭幸福?”
白夜對小蘭的好,他可是看在眼裏的。
對方不僅體貼周到,還能時刻陪在小蘭身邊,這才是真正的關心嗬護!
而工藤新一呢,整天讓他的小蘭擔驚受怕不說,還光會耍耍嘴皮子,關鍵時刻也不見人影,現在更是躲在一個小孩子背後,讓其替自己說好話。
對於某個高中生偵探,毛利小五郎此刻心裏的嫌棄簡直達到了頂點,每迴想一次,就覺得怒火在胸腔裏多燒了幾分……
柯南聽到這話,心中一陣刺痛,但他依舊強撐著笑容,繼續說道:“叔叔,新一哥哥他……他其實一直都很關心小蘭姐姐的,隻是他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暫時脫不開身。但他一直都很關心小蘭姐姐,也一直在想辦法盡快迴來。而且,這場對決不就是實際行動嘛。在解謎的過程裏,不僅能看出一個人的思維能力,也能看出他的應變能力,這些可都是守護小蘭姐姐很重要的能力呀。”
柯南一邊說著,一邊緊張地觀察著毛利小五郎的表情,手心都因為緊張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毛利小五郎冷笑一聲,臉上寫滿了鄙夷不滿:“重要的事情?哼,他那些所謂的重要事情,無非就是破案、破案、再破案!在他眼裏,案子比小蘭還重要!這樣的家夥,憑什麼讓我把小蘭交給他?”
柯南一時語塞,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心中滿是無奈與絕望。
他心裏清楚,毛利小五郎對工藤新一的成見已經根深蒂固,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撼動。
隻是,就這樣讓他輕易認輸,乖乖地將毛利蘭讓給白夜,他實在是心有不甘啊。
因為,那可是他愛到骨子裏,想要用一生去守護的女孩啊!
將他臉上的無奈和糾結看在眼裏,白夜輕笑了一聲,那笑容裏似乎帶著幾分嘲諷,又似藏著一絲憐憫。他目光轉向柯南,語氣中帶著一絲意味深長:“柯南,你似乎對工藤新一很有信心啊。不過,小蘭的幸福,應該由她自己來選擇,而不是被一場比賽的結果左右。我們都應該尊重她內心真正的想法。”
柯南張了張嘴,喉嚨幹澀得厲害,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
他知道白夜說得沒錯,小蘭的幸福理應由她自主抉擇。
但他更清楚,自己已經沒有太多時間了。
畢竟,白夜和毛利蘭的戀情已經得到了毛利小五郎的認可,要是他不想辦法,破壞兩人的感情,並盡快恢複原來的身份,那他可能真的會永遠失去自己最愛的小蘭。
“可是……”
柯南仍不死心,試圖做最後的掙紮,“如果新一哥哥能和白夜哥哥來一場公平的對決,或許能讓您更清楚地看到他的誠意和能力。”
毛利小五郎皺了皺眉,顯然對柯南的提議並不感興趣。他揮了揮手,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耐煩:“行了行了,別再說這些沒用的了!工藤新一那小子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裏,怎麼對決?”
緊接著,他又提高了音量,氣唿唿地補充道,“還有,他要是真在乎小蘭,就應該親自來見我,而不是躲在背後,讓你這個小鬼替他說話!”
柯南心中一緊,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就像被定格在了那一刻。他張了張嘴,喉嚨幹澀得發不出一點聲音,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迴答白夜的問題。
白夜看到柯南這副模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然後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還是說,柯南,你其實有什麼特殊的辦法能聯係到他呢?”
柯南再次低下頭,頭發遮住了他眼中熊熊燃燒的不甘與憤怒,拳頭攥得更緊了,關節都因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把空氣都攥出個洞來。他心裏清楚,以自己現在的身份,根本無法公開亮相,更不可能以工藤新一的身份堂而皇之地出現在眾人麵前。
“你放心,我……我會想辦法聯係他的。”
柯南死死地盯著白夜,那目光仿若兩道實質化的利刃,恨不得將對方千刀萬剮。他咬著牙,從牙縫中艱難地擠出這句話,那眼神裏蘊藏的怒火,恰似蓄勢待發的火山,隨時都可能噴薄而出,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
可惡的白夜!這家夥明明知道自己就是工藤新一,也清楚自己對小蘭的一片深情,卻趁著自己“失蹤”的這段日子,毫無顧忌地闖進小蘭的世界,搶走了她的芳心。
如今,更是這般肆無忌憚地調侃自己!
簡直是欺人太甚,不可饒恕啊!
柯南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每一次唿吸都帶著壓抑的憤怒,他的拳頭攥得更緊了,骨節因為用力而哢哢作響,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白夜揍得滿地找牙。
不過,雖然心裏恨極了白夜的趁虛而入和欺人太甚,但他卻也不得不正視一個殘酷的現實。
那就是,在他失蹤的這段時間裏,毛利蘭的一顆芳心,似乎已經被白夜悄然占據。
一想到小蘭望向白夜時那含情脈脈,溫柔似水的眼神,柯南的心就像被無數根細針深深刺入,痛得無法唿吸。
偏偏他現在變成了一個小孩子,這副稚嫩的模樣,別說是奪迴毛利蘭了,恐怕就連讓世人相信自己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都難如登天。
但要讓他就此心灰意冷,放棄抵抗,把毛利蘭心甘情願地拱手讓給白夜,然後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最愛的女人與其他男人相伴一生,這種事情,他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哪怕希望極其渺茫,哪怕前方布滿荊棘與陷阱,他也絕不願意輕易認輸。
小蘭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他想要用一生去守護的存在,他怎麼可能輕易放手?
為今之計,看來,也隻有向阿笠博士求助這一條路可走了。
希望博士能憑借那過人的智慧與精湛的技術,想辦法盡快研製出解藥,讓他恢複原來的身體吧。
否則,他真的不敢想象,自己將會永遠與最心愛的小蘭失之交臂,那對他來說,無疑是世界上最殘酷的懲罰。
毛利小五郎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嘟囔著:“那就等他來了再說吧。”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耐煩,顯然對這場所謂的“對決”毫無興趣,甚至覺得荒謬至極。
頓了頓,他看向柯南,臉上的神情稍稍緩和了些,但語氣依舊帶著幾分語重心長,“不過,柯南,你要記住,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強求隻會讓所有人都痛苦。”
毛利小五郎的這番話,像是在勸解,又像是在暗示,讓柯南的心中更加複雜。他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卻又帶著幾分迷茫。
他知道毛利小五郎的這一番話很有道理,但他的內心卻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更無法接受沒有小蘭的未來!
那對他而言,是比世界崩塌更可怕的噩夢!
“我知道了,叔叔。”柯南的聲音有些低沉,但語氣卻異常堅定,仿佛在對自己宣誓,“但我還是覺得新一哥哥和小蘭姐才是天生一對。”
他攥緊了拳頭,似乎是在給自己積蓄力量,“為了能讓小蘭姐姐獲得真正的幸福,我一會聯係上新一哥哥的。”
因為,在他的心中,這場對決的意義早已超越了勝負,那是奪迴本屬於他的摯愛與幸福的征程。
所以,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希望,哪怕他奪迴小蘭的機會如風中殘燭般微弱,他也絕不會放棄!
聽到這話,毛利小五郎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川”字,臉色陰沉得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苦口婆心說了這麼多,某個小不點兒居然還是沒有放棄原來的想法,依舊一門心思想要撮合他家寶貝女兒和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要是什麼好歸宿的話,對方這麼執著,他還能理解。
但一個眼裏隻有案件,甚至會為了要去破案,屢屢將自己的青梅竹馬直接丟在原地,完全不顧孤身一人的她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的人,怎麼想,都不會是什麼良配。
明知道這一點,某個小鬼頭,還執意撮合兩人,這用心,不可謂險惡!
毛利小五郎越想越氣,臉上的肥肉隨著他激動的情緒不住地抖動,心裏暗自腹誹:真搞不懂工藤新一那小子到底給柯南這個小鬼頭施了什麼魔法,竟讓這小鬼為了他的事情如此死心塌地,不顧一切!
“柯南,你這小鬼怎麼就這麼冥頑不靈,油鹽不進呢!”毛利小五郎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惱怒,在房間裏迴蕩,“感情的事情,哪能是你隨隨便便就能擺弄的?小蘭要是對工藤新一那小子動了真心,還用得著等這麼多年?這麼長時間了,他倆一直都隻是朋友關係,答案還不夠明顯嗎!”
說著,他一把抓起旁邊的茶杯,猛地仰頭,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嗝——”一個響亮的飽嗝突兀響起,他隨意地抹了抹嘴角,接著滔滔不絕,“我看你啊,就別在這兒瞎費力氣了。有些事情一旦錯過,就再也迴不去了。有些事情一旦錯過,就再也迴不去了,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迴來。你和工藤新一那臭小子也該認清現實了。”
柯南緊咬著下唇,牙齒幾乎要嵌入那粉嫩的肌膚裏,小小的拳頭攥得緊緊的,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好似下一秒就要將空氣捏碎。他滿臉倔強,毫不退縮地反駁道:“叔叔,你根本不明白!新一哥哥和小蘭姐姐他們一起經曆過那麼多生死攸關的時刻,彼此之間的感情,遠要比你看到的要深厚得多。隻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機,把心裏的話講清楚……”
“還說!”毛利小五郎憤怒地打斷他,雙眼圓睜,怒目而視,“你一個小孩子,乳臭未幹,懂什麼叫經曆?懂什麼叫感情!你要是再這麼死腦筋,不聽勸,叔叔可真的要發火了!”
在他提出要把對方交給白夜的時候,他家寶貝女兒可就在一旁聽著呢。
而那個時候,他的寶貝女兒不僅沒有提出什麼反對意見,反而臉上還泛起了嬌羞的紅暈來,這難道,還不夠說明她的心思嗎?
明擺著他家女兒一顆芳心全寄放在了白夜的身上。
偏偏,某個小蘿卜頭,還在這兒不依不饒。
如此死皮賴臉、糾纏不休,就算是小孩子,也實在是讓人忍無可忍,厭煩到了極點。
看到毛利小五郎那無比厭煩不滿的眼神,柯南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塊巨石壓住,喘不過氣來。
他當然知道,自己此刻的言行在毛利小五郎眼中顯得無比的幼稚和無理取鬧。
可他根本無法克製內心翻湧的情緒,更沒辦法眼睜睜看著毛利蘭這位青梅竹馬,一步一步離自己越來越遠,最後,徹底投入到其他男人的懷抱。
因為,毛利蘭對他而言,遠不止是青梅竹馬這麼簡單。她是他童年記憶裏溫暖的光,是他在無數危險時刻心心念念的牽掛,更是他自幼便暗自喜歡,將這份愛意深埋心底的女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