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困於法陣之內(nèi),這位元嬰七層的庶門佛僧剛一出現(xiàn),林楓就認出了他的身份,在萬寶宗公布出去的諜告當(dāng)中,惡佛寺宗祖鴻秋的麵相跟他完全吻合。
鴻秋看了看受困在法陣中的林楓一眼,隨後對陣外的璿環(huán)劍姬三人說道:“哦,是三僧梟、七僧梟、和十一僧梟座下的三位門客,你們可知道對方的來曆?”
璿環(huán)劍姬說道:“不清楚,想必又是一位受萬寶宗蠱惑的刺客,哼,這些刺客也不想想,憑他們的實力,就敢對宗祖動手,簡直是不自量力!”
鴻秋老祖聲音宏放:“金靡城的洞府太過誘人,這些人為了優(yōu)厚的修真環(huán)境,受萬寶宗的蠱惑也就不足為奇了,可惜他們也太低估了我惡佛寺的實力,以為這裏是隨便可以進出的麼?”
璿環(huán)劍姬喏了一聲,隨後把目光投向法陣之內(nèi)的林楓說道:“這位刺客膽大得很,居然敢一個人前來尋死,不過不用宗祖出手,我三人已經(jīng)將她製服,讓她聽?wèi){宗祖發(fā)落!
鴻秋老祖撚著長須:“她不是一個人來的,我惡佛寺的十二僧梟,同時受到了強敵攻擊,連護寺法陣都已經(jīng)被破,可見對方蓄謀已久,派刺客來刺殺我,也應(yīng)該是他們所為!
璿環(huán)劍姬說道:“進攻惡佛寺的那群修士,都是身穿散修裝束,而且個個戴著麵罩,身份無法辨別,莫非都是受萬寶宗蠱惑,為了金靡城一座洞府而前來刺殺宗祖的亡命之徒?”
鴻秋老祖一直麵無表情:“能把十二僧梟逼出寺外,說明對方的實力絕非等閑,放眼整個澤州,除了誅邪盟之外,沒有任何宗派敢這樣做,除非有其它的洲島,把手伸到了澤州!
璿環(huán)劍姬道:“我三人出現(xiàn)的時候,那群不明修士已經(jīng)跟十二僧梟纏鬥在一起,並且向寺外飛退,唯獨這位女刺客飛向庶僧密院這邊,我三人擔(dān)心宗祖正在閉關(guān),所以跟上來將其擊敗,並且困於陣內(nèi)!
鴻秋老祖點了點頭:“做得好!這裏交給我來處理,你三人速速前去支援十二僧梟,並設(shè)法探聽出這群刺客的來曆,若真是誅邪盟的人,哼,這次定讓他們有來無迴!”
三人稱了聲是,同時化作遁光飛射而去,庶僧密院之外,隻剩下鴻秋以及被困陣內(nèi)的林楓。
鴻秋老祖目光微闔,迷離的眼神直直注視著林楓,片刻之後他才心有旁騖地說道:“誅邪盟隻派你一個人前來刺殺我,看來你的姿色是非同一般了?”
林楓無動於衷:“你早就知道了?”
鴻秋老祖點點頭:“誅邪盟的內(nèi)探能把惡佛寺的法陣破除,我安插在誅邪盟當(dāng)中的內(nèi)線,又怎麼會連這點消息都刺探不到?”
林楓依然語氣平淡:“既然如此,十二僧梟被誅邪盟圍攻,也是故意撤退到寺外,而在那裏,邪心盟是否早就等候多時?豔魔宮和萬邪劍派的元嬰期高手,提前接到了你的密邀,他們要在惡佛寺後方的荒澤之地,將這批誅邪盟修士一舉殲滅?”
鴻秋老祖看了林楓一眼:“哼,不錯,沒想到你如此機敏,而且似乎臨危不亂,在這樣的境地下,你還有什麼好說?”
林楓隨後說道:“你又怎會知道,我來此的真正目的?”
鴻秋老祖微微一愣:“哦,你不是受閑清蠱惑,利用美色贏取我的好感,並伺機刺殺我麼?”
林楓搖了搖頭:“有璿環(huán)劍姬在,其它的美色,恐怕都沒有機會靠近寺祖吧?”
鴻秋老祖輕呃一聲:“嗯,你看出了什麼?”
林楓的表情比鴻秋還要淡漠:“以寺祖的謹(jǐn)慎還有實力,絕不可能容忍任何美色潛伏在自己身邊吧?美色對你來說,畢竟隻是玩物,她們不是被你利用,就要成為你的爐鼎被你煉掉,璿環(huán)劍姬色驚天人,且是誅邪盟的精英力量,怎麼可能成為惡佛寺的門客?”
鴻秋老祖目光一緩:“你果然聰慧!不錯,璿環(huán)劍姬的確是我的人,你來刺殺我的消息,也是由她傳迴來的,這一次,誅邪盟傾巢出動,但付出的代價,也將無比慘重!閑清精於算計,但決算不到璿環(huán)劍姬在加入誅邪盟之前,就已經(jīng)跟我同床共枕了數(shù)十年!”
林楓:“如此說來,整個聚芳閣,也都是你的力量了?”
鴻秋老祖輕笑一聲:“大抵如此,惡佛寺玩弄過的女修,有相當(dāng)一部分被控製,然後輾轉(zhuǎn)送往了聚芳閣,你說聚芳閣到底屬於誰?”
林楓歎道:“寺祖算計精妙,誅邪盟的土崩瓦解,看來是指日可待了!
鴻秋老祖目光蕩漾:“我對你的聰慧很感興趣,你的容貌更是令我好奇,不妨把麵罩摘下來,如果我動心的話,就讓你代替璿環(huán)劍姬的地位,將來整個澤州,確保你修煉無憂!
林楓淡然道:“你想把我收為後宮?膩煩之後再煉成爐鼎,成為你提升修為的工具?”
鴻秋老祖目光一寒:“你沒有選擇的餘地,我若願意,可隨意將你處置,但你若讓我舒心,我看在你的智慧上,可以把你留在身旁,惡佛寺的壯大,也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林楓淡漠道:“你似乎忘了,我剛才說過,我來惡佛寺的真正目的!
鴻秋漠然而視:“你這種修士我見得多了,自從金靡城洞府的消息一出,前來惡佛寺刺殺我的亡命之徒就如過江之鯽,但沒有一人能夠成功,你知道為什麼麼?因為他們都太自負,總以為我會給機會讓他們殺我!”
林楓哦了一聲:“如此說來,所有前來刺殺你的修士,最終都死在這座困陣中了?”
鴻秋點點頭:“不錯!所有被我困住的修士,他們總是尋找各種理由,無論是美色還是財寶,或者是前來投靠,唯一的目的都是要接近我,但最後還是都露出了破綻,沒有一人能夠活著離開!
林楓:“既如此,你還不動手?”
鴻秋老祖眉頭一皺:“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成為我的寵妾,可以免於一死,這個機會,可是所有刺客都夢寐以求的!
林楓:“你剛才不是說過,不會給任何刺客接近你的機會?我若從困陣出來,你敢直接跟我麵對?”
鴻秋老祖傲然自負:“所以說,這是所有刺客都沒有得到的機會,但是對你除外,你既可以接近我,也可以不死,但是你若不能歸降或是被我利用,那麼就隻有一個結(jié)局!
林楓漠然道:“這一次,自負的人可能是你,誅邪盟深知憑我個人力量,根本不可能刺殺你,之前有那麼多的修士刺殺失敗,他們何必又多此一舉?白白讓我前來送死?哼,我死倒不足惜,誅邪盟卻不可能因為我,讓他們自身蒙受損失,所以一起前來的那三十餘位元嬰期高手,也不可能輕易就全軍覆沒的了。”
鴻秋老祖麵色一變:“十二僧梟遲遲不迴,莫非真的發(fā)生了什麼變故?”
林楓:“在前來惡佛寺之前,我曾經(jīng)打探過澤州附近的各大勢力,這個附近似乎有一個名頭不小的劫掠組織,元嬰期修士的數(shù)量據(jù)說不弱於你們澤州的四大強宗,你從豔魔宮和萬邪劍派調(diào)集過來的援兵,此刻可能就在遭受這個劫掠組織和誅邪盟的聯(lián)手滅殺!”
鴻秋老祖麵上一抖:“不可能!黑驍幫已經(jīng)被我收買,他們絕不會倒戈,此時應(yīng)該潛伏在荒澤之地,跟邪心盟聯(lián)手滅殺誅邪盟才是!”
林楓:“誅邪盟和邪心盟長期以來處於平衡,黑驍幫才會有生存空間,你自己想想,它若幫你消滅了誅邪盟,以後還拿什麼跟你抗衡?我要是黑驍幫的頭領(lǐng),此時一定會坐山觀虎鬥,等你們雙方鬥得兩敗俱傷,黑驍幫即可坐享其成!
鴻秋老祖麵上滲出了汗珠:“就算如此,邪心盟已經(jīng)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閑清根本沒有足夠的勝算,這樣的情景我們不知遇到過多少次,在雙方都沒有絕對優(yōu)勢的情況下,是不可能進行火拚的,黑驍幫就算在場,也根本無濟於事。”
林楓:“你忘了,澤州境內(nèi),還存在著大量的公會組織!零散的元嬰期修士,若是被誅邪盟收買,其後果可想而知!”
鴻秋老祖目色憂慮:“公會勢力?不隻是誅邪盟古坊有,我邪心盟古坊同樣存在,公會組織的實力,不會比閑清弱!”
林楓還是搖了搖頭:“當(dāng)局者迷,你不要忘了,金靡城的那座洞府,需要的是你的項上人頭,而不是閑清的項上人頭!公會勢力到底會選擇殺你,還是選擇跟你站在一起?”
鴻秋的臉色已經(jīng)發(fā)白:“好厲害的算計手段!你到底是誰?誅邪盟當(dāng)中可從來沒有你這種強敵!”
林楓:“我隻是散修,並不是誅邪盟的人,而且是初來乍到,不過我剛才說過,我來這裏有真正的目的,而不是單純刺殺。”
鴻秋怒不可遏:“無論你有什麼目的,今天隻有一死!”
鴻秋說罷,從體內(nèi)突然祭出他的本命法寶,法訣隨之催動,困住林楓的防禦護罩上現(xiàn)出一道裂口,鴻秋的本命法寶直穿而過,向林楓站立的方向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