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臺階之上,龍椅高高在上,傲視群雄!一股睥睨的氣息根本不需要什麼東西來點(diǎn)綴,那種高貴到讓人戰(zhàn)栗的氣勢不是任何凡品能夠和它相提並論的。
金質(zhì)的龍椅上有著一圈的椅背,使得它看上去更加的貴氣,四根支撐靠手的圓柱上蟠著金光燦燦的龍。底座不采用椅腿,椅撐,而是一個大的須彌座。
陳洛在看到這張龍椅之後,眼睛也是不由得瞇了起來,之前自己看到的椅子在這張龍椅麵前都是顯得那般的小家子氣。
微微一笑,陳洛直接扶手坐了上去,旋即十指交叉放於小腹上,在坐上龍椅的一瞬間,陳洛也是能夠感覺到一股紫氣從龍椅上朝著自己的紫府衝去。
臺階下的琉璃看著陳洛,此刻的陳洛身著黑色繡龍紋長袍,坐在龍椅上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自己在下麵隻能仰視他,這怕是就是自己和他之間的距離吧。
歎了一口氣,琉璃也是盤腿坐下,閉上眼睛開始汲取天地中的天地之氣來。
陳洛在坐下來的一瞬間也是感覺到一道蒼老卻顯霸道的聲音傳入腦中,“你想要成為王嗎?”
在聲音響起的一瞬間,陳洛也是感覺到自己內(nèi)心似乎有什麼東西被點(diǎn)燃了一般,這種感覺就好像一種東西從腳底板直接用上了自己的腦袋,這是一種對權(quán)利的渴望。
僅僅隻是七個字便是直接點(diǎn)燃了陳洛心中對權(quán)利的渴望,陳洛抿了抿嘴,開口道,“王?那是什麼概念?”
那道蒼老的聲音頓了一下,旋即也是開口道,“有意思,好久沒有人這麼和我說話了,什麼是王?你心裏難道真的不清楚嗎?”
陳洛微微皺起了眉頭,開口道,“一心為民,萬人之上,為王?”
那道蒼老的聲音發(fā)出一道笑聲,旋即開口道,“萬人之上說的不錯,王,注定就是萬人之上的,那麼在你的心中一心為民是什麼?”
陳洛開口道,“勤政愛民,渾身樸素,方為一心為民?”
蒼老的聲音中也是帶著一絲嘲諷,開口道,“如你所說,王就是對自身最大的障礙,作為王,就是需要享受,維持自己的皇權(quán),所謂萬人之上便是你要享受這世間別人無法享受的東西,這才叫做王,如果做了王,過的還不如自己膝下的臣子,那麼作為一個王還有什麼用?”
陳洛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蒼老的聲音開口道,“隻有不停地享受,讓世人知道做王的樂趣,讓世間之人都向往著王,那便是作為王最應(yīng)該做的事情,每個人都想當(dāng)王,那麼這個民族才會振興。”
陳洛若有所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旋即便是不再言語,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如果說這樣便是王的話,那麼作為王,的確是一件很不簡單的事情,既要享受,還要讓別人不會搶走自己的位置。
想要保住王的位置,隻能不停的變強(qiáng),而那些以王為目標(biāo)的存在,也都是要不停的變強(qiáng),這種良性競爭下,自然也是能夠帶動整個民族的發(fā)展,這才是王所需要做的事情嗎?
陳洛沉默了。
而在金鑾殿之外,幾人也是分道揚(yáng)鑣,武二奇和郝南仁一路,董程程和南昕媛一路,藏鋒和北辰娜一路,法明則是和葉守靜一組,至於法坤和於抽刀,二人則是和琉璃一起留在了金鑾殿,畢竟這一片宮殿中指不定會發(fā)生什麼危險,以他們的實力想要在這片宮殿中存活下來,想來是有些困難的。
武二奇看了眼郝南仁,開口道,“你待會兒可不要拖我的後腿!”
郝南仁白了武二奇一眼,開口道,“誰拖誰後腿還說不準(zhǔn)呢。”
武二奇對著郝南仁吐了吐舌頭,郝南仁馬上便是軟了。
在場的人也都是笑了起來。
葉守靜看著南昕媛,開口道,“這一次你除了要尋找鑰匙之外,還有一個任務(wù),那就是推算出真正的鑰匙是長的什麼樣,事實上我們一開始也是瞎找,畢竟這個鑰匙也沒有人知道是什麼。隻能當(dāng)成是熟悉場景,等到你推算出什麼是鑰匙之後,我們才是真正的動手。”
南昕媛慎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開口道,“我一定會推算出來的,事實上鑰匙應(yīng)該是我們所預(yù)料不到的東西,隻要我們能夠推算出來,想要找到就方便的多了。”
葉守靜也是微微一笑,開口道,“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我們先分頭行動吧,記住,把掃描過的地方都深深的刻在腦子裏,這樣之後推算到鑰匙之後我們才能夠真正意義上的以最快的速度去得到它。”
其他人也都是慎重地點(diǎn)頭,這才慢慢散開。
在離開的時候,北辰娜也是看著藏鋒,開口道,“你真的要去蓬萊仙域嗎?”
藏鋒一邊掃視著下方的東西,將一些細(xì)節(jié)都是牢牢地記在心裏,一邊笑著開口道,“去,一定要去。”
北辰娜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開口道,“其實我並不希望你去,如果真的去了蓬萊仙域,你有可能會死。”
藏鋒淡淡地笑了笑,開口道,“死?我已經(jīng)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會怕死嗎?”
北辰娜歎了一口氣,看了眼藏鋒,本來想說的話也就咽下了肚子,她知道藏鋒是怕自己心裏會不舒服才會去蓬萊仙域的,但是他不知道,如果他死掉的話,自己心裏隻會更不舒服,對於現(xiàn)在的自己來說,蓬萊仙域根本就不算什麼,甚至在自己的心中什麼都不是,但是這個想法又不能和藏鋒明說。
如果自己真的這麼說的話,藏鋒也肯定會以為是自己怕他受到傷害才會這麼說,這樣隻是對藏鋒的不信任,自己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就隻是好好地站在藏鋒身後,看著他一騎絕塵的背影那就夠了。
藏鋒看著不再言語的北辰娜,微微一笑,伸出手去抓住了北辰娜的柔荑,朝著遠(yuǎn)處飛去。
而另外一方麵,南昕媛和董程程飛在半空中,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沉默之後,董程程還是忍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心,開口問道,“陳洛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很神秘,神秘地我們都看不透他。”
南昕媛看了一眼董程程,最後笑著開口道,“事實上我和陳洛認(rèn)識也就兩三年的事情,我隻知道陳洛小的時候受了重傷,躺在太易山脈之外,是葉師兄把他救迴來的,所以在陳洛的心中葉師兄占有很大的比例。”
董程程抿嘴一笑,開口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呢?我總是覺得他這個人太過於冷酷了。”
冷酷嗎?南昕媛苦澀地笑了笑,她想起來自己一開始和陳洛認(rèn)識的時候,那時候的陳洛還是一個軟弱的少年,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被生活磨練成殺人不眨眼了,就算是把離王府一脈完全滅了,眼睛都是沒有眨一下。
現(xiàn)在的陳洛和之前的陳洛完全就不是一個樣子。
而董程程看到的正好就是現(xiàn)在的陳洛,最後她歎了一口氣,開口道,“有些人,外麵會變,但是內(nèi)心永遠(yuǎn)都不會變,雖然他現(xiàn)在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但是我能夠感覺的到,他的內(nèi)心和之前一樣,完全沒有改變。”
董程程有些錯愕,開口道,“心?”
南昕媛點(diǎn)了點(diǎn)頭,開口道,“不管是現(xiàn)在的陳洛,還是以前的陳洛,他從來就沒有為自己而活過,一開始他是為了給葉師兄報恩才修煉,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夠幫到葉師兄,而現(xiàn)在,他卻是為了妖族而生,事實上現(xiàn)在的妖族就是一個包袱,雖然表麵上看上去很強(qiáng)大,但是如果真的出現(xiàn)在九州的話,那麼勢必會引起很大的反撲,而以妖族現(xiàn)在的底蘊(yùn),根本不足以承受的住這種反撲。”
董程程若有所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是心中對陳洛的看法卻是變得更加的迷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