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鳥花黃女子俊美容顏隻得十息不到便已修複,數丈羽翼補全,散發五彩光芒。
四分五裂的銀甲長槍戰將化作腐龍本體聚合,在靈液滋養下比之原本身軀更加粗壯了幾分。
“多謝扶搖仙祖相救!”
四位仙奴同時與趙尋安禮,六位仙人臉色更加難看,費勁心思才得製服的四位仙奴竟被扶搖仙祖隨手治愈,這家夥到底還有什麼不會?
“你們神智竟然如此清晰?”
趙尋安挑眉,之前一直以為四位仙奴靈智欠佳,比之尋常金身仙奴都差了許多,可今日所見有些出乎意料,談吐表情與尋常一般。
“扶搖仙祖麵前不敢隱瞞,我等尋常時候顯化並不完全,大道法則限製,非有大敵當前才得徹底。”
仗劍巨漢拱手說,趙尋安了然點頭,真就有許多事情想要從眾位仙奴處知曉,隻是事有輕重緩急,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處置眼前這些兇星計都最後的異類。
“動手,先把仙奴碎了再說其他!”
獨眼仙人突然放聲大吼,與其餘五位仙人直衝四位仙奴而去。
“轟~”
便在六位仙人各自揚手欲待施展術法之際,鋪天蓋地熾白光柱於仙人仙奴之間落下,躲閃不及的麻衣仙人和垂耳仙人小半個身子瞬間消失!
“退!”
獨眼仙人再次放聲大吼,六位仙家瞬間迴返原位,抬頭看天麵上皆是震驚。
麻衣仙人垂耳仙人各自被光柱消了小半個身子,獨眼仙人和女仙手中仙劍也是泯了大半,龍角仙人兩隻龍角如今隻剩半截,也就慢了半拍的重瞳仙人半點損傷未有。
雖說之前便知那些天人行舟刺蝟一般的圓筒法器兇險,可真未曾想到威力竟然這般大,且如扶搖仙祖一般都是不受法陣和封禁屏障影響。
“將將隻是警告,再敢亂動光炮所向可就不是阻隔,而是泯滅。”
“如今囚籠已成,爾等可有想過如何選擇?”
趙尋安負手看著六位仙人,聲音波瀾不驚的問,六位仙家皆是默然,盞茶功夫之後獨眼仙人才是悶聲問:
“光炮威力無匹,便我等仙人都承受不得,可是來自久遠之前的神物禁器?”
聽聞獨眼仙人言語趙尋安搖頭,輕聲說:
“即非神物也非禁器,便是文明的力量。”
“在你等被禁錮的數十萬載歲月裏文明一直在進步,便如生命星團,煉器、陣法、符籙等等已然有了翻天覆地變化。”
“古族一如你等這般祖宗,隻知墨守成規,已然被時代淘汰。”
“如今選擇隻有兩個,或被曆史車輪碾碎化作灰燼滋養大地,或者融入文明進化轉變,除此之外再無第二條路可走。”
趙尋安的聲音不大,卻與六位仙人識海掀起滔天浪,許久之後龍角仙人大大的歎了口氣,滿臉苦澀的說:
“未曾想,我等已是腐朽,未曾想,堅守傳統,卻是害了後代子孫!”
“無盡歲月的修行又有何用,到頭來還抵不過幾根鐵管子,可笑啊,真就可笑至極!”
見得仙人們皆是黯然,趙尋安微笑著說:
“還是那句話,這,便是文明的力量,或者融入變成文明發展的基石,看著兇星計都邁向無比璀璨未來。”
“或者墨守成規負隅頑抗,終究被曆史車輪碾碎,如何選擇由著你們。”
“與必將走向輝煌的扶搖域來說你等便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在時間長河裏便浪花都算不得,隻是些許波瀾。”
“逆流還是隨波,由著你等。”
六位仙人還有數萬古族鴉雀無聲,麵上盡是迷茫,文明大潮來的太過洶湧,己等與這世間,已無立足之地。
“......不得不說,咱家仙祖這嘴皮子可不是一般的厲害,便六門主炮都比之不得!”
扶搖號武備倉裏,費奇顧感慨的說。
將將看似簡單的炮擊,卻是動用了扶搖號儲備的大半仙石!
仙祖言語警告便是胡扯,炮口就是衝著他們直落,隻是仙人不愧是仙人,身周大道法則都因著扭曲。
那般大威力的光柱剎那便換了方向,隻是與他們些許傷,若是對陸仙攻擊,怕是一輪齊射立時得泯滅千八百!
沉默許久,又是獨眼仙人開口,異常認真的說:
“文明之力卻是恐怖,我等於之麵前毫無勝算,但仙人自有仙人的驕傲,古族乃是我等傳承子嗣,驕傲也在心中。”
“扶搖仙祖,你是大氣運護佑者,便如今的計都文明也是你一手創建,當是有通天之能,不知可敢與我等一戰?”
“若是敗了我們甘願歸降,做牛做馬由著你吩咐。”
“若是勝了用不到理會我等陳腐,隻求把古族送往天外其他世界與他們條生路就好,可能同意?”
“放肆!”
不等趙尋安言語,一百零八浩然修士齊齊近前,為首者以手中修長中正青鋒指著獨眼仙人大聲怒斥:
“爾等不過小小陳腐古仙,我家仙祖可是文明創建者,得昊天垂青萬千氣運加持,誰與你們這般猖狂的思量,竟敢如此猖獗的挑釁?”
言語間一百零八浩然修士所擁浩然正氣盡數集於一身,劍鋒綻放至白光芒,氣息之宏大,便數十裏雲海都被吹散!
“怎麼會?!”
蒼老麻衣仙人禁不住上前一步,神識感知洶湧氣息忍不住顫抖的說:
“之前以為小輩胡言亂語,未曾想真就是浩然正氣。”
“自古仙魔與浩然不兩立,扶搖仙祖,你是如何讓浩然修士歸於麾下的?”
其他五位仙人也是麵露駭然,神話時代末期浩然修士於天地間大肆捕殺仙魔乃至高階妖祟,戰力之強超乎想象。
但凡修得浩然者皆是無畏勇武,持天地正氣作戚,如何會歸於仙宗門內聽之調遣?
“授文道傳承經史子集明事理正身心,傳浩然訣修浩然正氣辨天地良惡,我為師長自當尊崇,何其簡單。”
獨眼仙人聞言嘴巴無聲開合許久,所有疑惑終究化作了一聲重重的歎息。
諸多悖論無用,扶搖老祖與生平所見盡是不同,有此本事,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