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覺得事情現(xiàn)在發(fā)展到了讓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沈鳶的意思,就是曾經(jīng)和自己在一起過的男人,都不能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和其他的女人結(jié)婚?
若是周溫白這輩子選擇了孤獨終老。
沈鳶就不會拋棄華權(quán),迴頭來找周溫白了?
這算是哪門子的道理?
妮娜覺得自己偶爾很任性,但是也萬萬做不出這樣過分的事情。
本來分手就是分手。
分手之後就是一陌生人。
甚至分手可以是單方麵的決定,對方都不需要同意與否,就能分開了,和婚姻不一樣。
但是好像在沈鳶這裏,任何一個和沈鳶在一起過的男人,都要為沈鳶守節(jié)。
妮娜深吸一口氣。
真的是稀奇。
有朝一日竟然能見到如此稀奇的事情。
妮娜忍不住搖搖頭。
西蒙斯看著妮娜。
見妮娜沒說話,西蒙斯也沒說話。
周溫白對沈鳶說道,“沈鳶,你今天改變不了任何事情,你若是聰明,你還能重新開始,現(xiàn)在還不晚!
不管怎麼說,不管丹尼爾會不會繼續(xù)追查沈鳶綁架妮娜的事情,周溫白都不想看到沈鳶死在妮娜麵前。
妮娜心地善良。
若是真的親眼看見沈鳶的死亡……
可能這輩子他們直接都沒可能了。
周溫白不敢繼續(xù)往下想。
妮娜也說道,“沈鳶,你走吧,我不讓我哥哥追殺你,我們從此以後井水不犯河水,你別在這裏給工作人員添堵了。”
沈鳶聽到這句話,更是炸了,“怎麼?我自己的命運都在被你們拿捏在手上,我連我自己的生死都控製不了嗎?”
妮娜反問道,“你能掌控你的生死,可是沈鳶你敢死嗎?”
沈鳶忽然一怔。
沈鳶握著欄桿的手,死死的用力。
半晌後。
沈鳶果然要從欄桿外麵翻進(jìn)來。
見狀。
妮娜總算是鬆口氣,
妮娜不想看見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摔死在自己麵前,充滿邪惡和詛咒,即便努力說服自己不放在心上,可是午夜夢迴,也會為一條命感到不舒服。
妮娜從西蒙斯的身後走出來。
低聲和西蒙斯說,“我們可以出發(fā)了。”
但是沒人想到,好似是迴心轉(zhuǎn)意的沈鳶,在自己的雙腳落地之後,竟然舉著一把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的匕首,惡狠狠地朝著妮娜的身上刺去。
周溫白的眼睛被刀刃的光芒閃到。
所以借了這個優(yōu)勢。
周溫白率先護(hù)住了妮娜。
沈鳶手起刀落。
匕首紮進(jìn)了周溫白的胸口。
周溫白高大的身子踉蹌兩下。
妮娜呆呆的站在原地,“周溫白……”
周溫白緊緊地握住自己的胸口的刀刃,不讓沈鳶拔出去。
沈鳶也沒想到,自己原本隻是想要殺了妮娜,但是周溫白忽然撲上來,自己的匕首狠狠地刺進(jìn)了周溫白的心髒裏。
沈鳶也是醫(yī)學(xué)畢業(yè),
她很清楚的知道。
匕首已經(jīng)插進(jìn)了周溫白的心髒最中間。
按照紮進(jìn)去的深度,沈鳶覺得,周溫白活不下來了。
沈鳶眼睛裏流出眼淚。
周溫白為了妮娜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沈鳶發(fā)了狠。
用力的想要將匕首抽出來。
沈鳶的眼睛裏麵一片猩紅。
既然要死。
那就死的徹底一點。
沈鳶喃喃自語地說道,“周溫白,你死了,我就去找你!
沈鳶拔出匕首,還沒有離開周溫白的血肉的時候,再次狠狠捅進(jìn)去。
別說是妮娜,就是西蒙斯都沒想到沈鳶這樣瘋狂。
西蒙斯一腳踹開沈鳶。
沈鳶滿手是血。
坐在周溫白的不遠(yuǎn)處的地上。
當(dāng)?shù)氐木揭呀?jīng)到了。
正拿著護(hù)盾和槍支,朝著兇手慢慢的縮小包圍圈。
沈鳶絲毫不在意,滿臉都是得意洋洋,雖然抬頭仰視著,可是好像高高在上的看著周溫白。
周溫白高大的身影轟然倒下。
妮娜哭著跪下來。
接住了周溫白的身體。
沈鳶站起來,後退,退到欄桿前麵,背後已經(jīng)抵住了冰冷的欄桿。
沈鳶哈哈一笑,“周溫白,你活著,不願意跟我在一起,你死了,我也要纏著你,我們注定是要一起的,黃泉路上,我會去找你的!
說完。
沈鳶在沒有任何猶豫的翻身越過欄桿。
要跳下去。
然而。
讓眾人感到不解的是,西蒙斯忽然不顧一切的拉住了沈鳶。
在沈鳶從三樓跳下去之前。
西蒙斯成功的握住了沈鳶的手腕。
沈鳶看著西蒙斯,“你放開我!
這時候。
身後的警察也趕緊上前來幫忙。
將沈鳶救了上來。
瞬間被警察按在地上。
沈鳶的臉貼在冰冷的地麵上。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周溫白。
沈鳶想讓周溫白死,無比的想讓周溫白死。
自己得不到的男人,沈鳶也不允許其他女人得到。
若是妮娜死了,周溫白興許以後還會有其他的女人,那就直接讓周溫白死了,再也沒任何自己爭搶了。
周溫白被妮娜抱在懷裏。
視線模糊之間。
感受著妮娜的眼淚一串串的落在自己的臉上。
周溫白提起手。
妮娜迅速握住周溫白的手,緊緊地貼在自己臉上。
妮娜哽咽著說道,“周溫白,我在!
周溫白聲音輕輕地,輕的好像馬上就要飛走了,“妮娜,別哭,對不起……”
周溫白喉嚨滾了滾,“我愛你!
說完。
周溫白的手就從妮娜的臉上滑落下去。
不多時。
急救車趕到。
在最快的時間,將周溫白送到了醫(yī)院。
在急救室門口。
西蒙斯坐在妮娜身邊。
看著妮娜手上的鮮血,西蒙斯從自己口袋裏拿出手帕,給妮娜擦拭著手指上的已幹涸的血跡。
輕聲說道,“妮娜公主,你別擔(dān)心,周醫(yī)生吉人自有天相,不會出事的,一定會安全,轉(zhuǎn)危為安!
妮娜點點頭。
吸了吸鼻子。
沒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
妮娜看向西蒙斯,“你為什麼會救沈鳶?”
西蒙斯垂眸,“讓沈鳶接受法律的製裁,還有就是,若是周溫白被救過來,沈鳶死了,還是死在了周溫白的眼前,我怕周溫白的心裏會有疙瘩,你也是。”
妮娜感激的看著西蒙斯,“謝謝!
西蒙斯盯著妮娜看了很久。
才抬起手,在妮娜的後腦勺上輕輕地拍了一下,輕聲說,“傻丫頭,我拿你當(dāng)妹妹的,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妮娜低頭。
擦擦眼淚。
等待的時間變得漫長。
鍾表一分一秒的走過。
妮娜的心髒隨著時間的經(jīng)過,始終沒人出來報平安,一而再再而三的達(dá)到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