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了一番，確定對方沒有隱瞞修為，身上散發著的隻是聖者境的力量波動，沈林這才邁步走了過去。
“那邊有飲水機，自己倒水喝吧。”
老人撫了撫眼睛，依舊專注地看著眼前的屏幕，隨意的指了指一旁。
“謝謝，我不渴。”
沈林迴了一句，走到他對麵坐下，打量了一番問道：“你和我之前碰到的那些投影不太一樣。”
之前他在那些記憶世界中也和不少生靈打過招唿。
雖然說那些記憶中的投影，都有著靈智，單單從行事，交流風格來看就和普通人一般。
但是，幾乎所有人都沉浸在那憑空製造的記憶片段內，絲毫不知道自身具體情況。
沈林也曾嚐試著將他們的來曆說出來。
隻是那些人聽到他的話之後，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是沈林的話語被屏蔽了一般。
可眼前這老頭，很明顯知道自己的來曆，甚至能夠和沈林正常交流。
“嗯...”
老頭聽到沈林的話，點了點頭，看著眼前的屏幕沉默了一會，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出來。
“我叫錢山霧，是當初帝國科技院的院長，也是這個虛數空間記憶生命計劃的策劃者。”
一句話出口，讓沈林不由得眼神一變，臉色嚴肅了不少。
帝國科技院，沈林在之前那些記憶世界中已經有了一些了解。
那是帝國科研前端院所，裏麵的成員各個都是帝國最為頂尖的人才。
獨立運作，經費不設上限，就連帝國元老會都無權命令他們做些什麼。
他們負責的，是如何讓帝國擺脫終焉的影響，如何在紀元終結之後存續帝國火種這樣的大計劃。
而在這些研究過程中，也創造出了無數改變帝國未來的強大作品。
比如沈林手中的落亞飛舟，比如之前見過的青銅鐵人。
更重要的是，他們研究出了如何將一整個世界壓縮成世界核心，用來為帝國的造物提供能源。
眼前這位，作為帝國科技院的院長，已經可以說是帝國最頂層的統治階級了。
同時，作為這個問天秘境的策劃者，對方能夠保存自己的意識，似乎也...
就在沈林思索之際，錢山霧就像是能夠看穿他的思緒一般，忽然搖頭道：“沒有氣運作為基礎，即便是我的記憶也不可能正常留存。”
“我現在之所以能夠在這裏和你正常交流，是因為眼下的一切，都是我當初特意摘出來的一段記憶而已。”
“相當於...一段錄像！”
聽到他這段話，沈林頓時眉頭一皺。
一段錄像？？？
他難道在當初帝國還沒有毀滅的時候，就已經看見了現在這一幕麼？
“差不多吧！”
沈林心中剛浮現出一個念頭，對麵的錢山霧就已經直接自顧自的迴答了起來。
“你能來到這裏，看到我，就說明你應該將其他的那些實驗記憶全都清除了。問天道晶的奧秘，應該也有所了解了吧？”
“問天道晶，是我們從這虛數空間內發現的一種奇特物質。遊離於時間之外，卻能夠跨越無窮歲月，看見未來的畫麵。”
“通過這個特性，我們進行了很多實驗，也看見了很多種讓帝國繼續延續下去的可能性。”
“而幾乎所有的可能性中，都出現了一道人影...”
說話間，錢山霧抬起頭，眼神從恍惚狀態變得凝實。
仿佛這無數年前留下來的錄像，在那一刻確確實實的看見了沈林。
看得沈林背脊一涼。
什麼意思？
錢山霧口中的人影，指的是我？
我是讓帝國文明延續下去的關鍵？
是因為穿越者的身份，還是自己的係統？
一時間，沈林腦海中迸發出無數疑問。
隻是錢山霧看了他一眼之後，並沒有解釋什麼，而是繼續道：“我看見，未來的你，會需要很多的問天道晶。”
“於是，我特意打造了此處記憶空間，專門等待著你。”
即便知道眼前的隻是錄像，可沈林還是忍不住發問道：“是因為我身上的係統？這東西是你們帝國的造物？”
下一刻，讓沈林出乎意料的是，錢山霧竟然迴應了。
“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不是！”
在沈林呆滯的眼神中，錢山霧緩緩道：“那是，另一個界域的饋贈！”
說完這句的同時，他的身形開始緩緩消失。
不等沈林追問，眼前的實驗室，記憶世界盡數消散。
惟獨在他麵前，留下了一個四四方方的鐵箱。
另一個界域的饋贈？什麼意思？
沈林皺眉，思索片刻沒有得到答案，索性搖搖頭，走上前打開了眼前的鐵箱。
從錢山霧之前的話語中，他已經大致猜出了鐵箱中會有什麼。
果不其然，隨著鐵箱打開，被堆疊得整整齊齊的問天道晶出現在了沈林眼中。
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鐵箱，內裏顯然有著某種空間奧妙，沈林一眼望去，這其中的問天道晶至少有上萬顆。
那就是超過萬億的妖魔壽命。
更讓沈林眼神一動的是，在這些問天道晶的最上方，整齊排列著十顆更加璀璨的晶石。
其中的光旋，幾乎占據了整顆晶體的一半。
這東西，大概率就是...
【檢測到你獲取了問天道晶，是否轉化為妖魔壽命？】
【高品質問天道晶，可轉化為千億妖魔壽命！】
果然，這些是高品質的問天道晶。
沈林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千億妖魔壽命，屬實有些驚人了。
隻是猶豫了片刻，沈林便隻是留下了一顆高品質，十顆低品質的問天道晶。
其餘的，盡數扔給了係統，轉化成了妖魔壽命。
與此同時，隨著錢山霧所在的記憶空間消散，沈林從周圍的虛無空間中，感受到了一股難以抵抗的排斥力。
問天秘境，寂靜關閉。
位於其中的存在，也要被吐出去了。
沈林靜靜停在空中，等待著自己被傳送出去的同時，低頭看向了雙手。
屬性麵板浮現在身前。
【沈林】
【掌握武學：殘陽劍法（大成），尋靈搜金陣法（小成），霸刀（大成）。】
【掌握功法：太玄道經（入門），截天心經（小成），金雷滅妖訣（大成），羽化天仙訣（未入門），焚天煮海訣（大成），金羽通天訣（圓滿）。】
【道則秘術：截天奇技，一刀兩斷，生死逆位，氣運置換，焚兵煉道。】
【剩餘壽命：一千萬年】
【妖魔壽命：五萬八千億年】
【天賦：拳法精通（初級），刀法精通（高級），指法精通（初級）】
這一次的問天秘境之旅，讓他獲取了兩萬多億的妖魔壽命，收獲不可謂不豐富。
五萬億的妖魔壽命，距離自己徹底掌握一方世界的大道規則所需，還是差了不少。
剩下的部分，要怎麼獲取呢？
就在沈林思索這些之際，他的身體開始逐漸變得朦朧，眼看就要被虛數空間拋出去。
可就在他即將離開的時候，整個虛數空間內，無窮盡的黑暗，忽然如同一片片碎玻璃裂開。
一片璀璨的星空，落入了沈林眼中。
這是...
沈林頓時瞳孔巨顫。
之前在發現蟲族的記憶空間內，他就已經見識過類似於前世宇宙的世界。
可現在，周圍那片虛無黑暗破碎之後，他身處的位置，比起之前那宇宙世界，不知道龐大了多少倍。
而且，十分符合沈林前世的記憶。
因為此刻，一團龐大到幾乎看不到邊界的亮白色圓球，正在沈林正前方，不斷散發著驚人的高溫。
即便是以沈林此刻合道境的修為，都感覺到了一陣陣灼燒感。
可不等沈林研究明白眼前的一切，他眼前場景一陣恍惚，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再度迴過神的時候，就已經出現在了混沌海中。
轟隆隆！！！
巨大的轟鳴爆炸聲，頓時讓他迴過了神。
身旁，一個長著三個胳膊，五條腿，兩顆腦袋的怪物，正被魔尊一拳轟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