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玉不禁歡喜,將薛靈緊緊抱在懷裏。薛靈喘不過氣來,小聲道:“林哥哥,我氣悶的很!”
林公玉還道她傷病複,忙關(guān)切的問道:“怎麼了?又病了嗎?”
薛靈蒼白的臉上不禁露出一抹微笑,在他胸前輕輕一拍,說道:“你這根木頭!”
林公玉瞧她不像有事的樣子,這才放了心。想起還沒向師祖叩謝,忙向張?zhí)鞄煿蛳驴念^,說道:“謝師祖救命之恩!”
薛靈也支撐著向張?zhí)鞄熆哿艘粋頭,抬起頭來,看著張?zhí)鞄熚⑿Γf道:“您就是張?zhí)鞄煟俊?br />
張?zhí)鞄熜Φ溃骸霸觞N,不像嗎?”
薛靈道:“怎麼不像?您就像個老神仙。師祖,您老人家是不是已經(jīng)得到成仙了?”
張?zhí)鞄熮垌毼⑿Φ溃骸昂靡粋伶牙俐齒的姑娘!你是我這徒孫什麼人啊?怎麼也叫我?guī)熥姘。 ?br />
薛靈笑道:“師祖,你問他啊?”
張?zhí)鞄熜χ蛄止竦溃骸坝駜海悄闶颤N人啊?”
林公玉臉上一紅,但隨即想到兩人經(jīng)曆生死,早已不能分離,還有什麼話不能說呢?他正色道:“她是徒孫未過門的妻子。”
張?zhí)鞄熰类酪恍Γc(diǎn)了點(diǎn)頭。薛靈聽林公玉說過許多情話,但把所有情話加起來,也不如“她是徒孫未過門的妻子”這句話令她感動。她深情的望著林公玉一笑,林公玉把她攬?jiān)趹蜒Y,滿臉的寵溺之色。
張?zhí)鞄熞娝麄兦啻耗晟伲銉z我儂,不禁笑著搖了搖頭,半晌才說道:“小姑娘,打傷你的人有兩個,一個是禦龍山莊的東方白,另一人東海門的傳人,是不是?”
林公玉道:“師祖所言不錯,靈兒背上的一掌是東方白打的,左肋的一掌不知是什麼人打,既然師祖說是東海門的人,想來便是了。”
張?zhí)鞄煹溃骸皷|海門衰落幾十年了,沒想到還有這等高手。好在東方白未出全力,不願傷你性命,否則你挨了兩大高手合力一擊,豈能有命來到這裏。”
薛靈笑道:“師祖,您老人家武功天下無敵,教林哥哥幾招,好叫我們?nèi)フ宜麄儓?bào)仇。”
林公玉沒想到薛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嚇了一跳,忙推了一把薛靈。薛靈隻做不覺,又道:“您老人家傳他的五龍馭鶴掌,隻傳了十八招,東方白便嘲笑林哥哥,說咱們上清派的武功殘缺不全,他根本不放在眼裏。他還說‘就算張?zhí)鞄熀挽`虛那兩個老道在我麵前,我也瞧也不瞧上一眼。’”薛靈學(xué)著東方白的聲調(diào)語氣,惟妙惟肖。
林公玉怕她再說出無禮的話來,忙道:“靈兒,不可胡言亂語。”
張?zhí)鞄熰类酪恍Γf道:“好聰明的小姑娘。你說的不錯,當(dāng)年我隻傳了玉兒十八招掌法,說餘下的十八招無緣不傳,今日便是緣分了。”
張?zhí)鞄煂⒘止駧У揭惶幤降兀瑢N下的十八招掌法反複演練幾遍,待林公玉將招式記熟於心後,張?zhí)鞄煴銓⑷姓品ǖ钠鸪修D(zhuǎn)合,繁複變化詳細(xì)講解,林公玉一時(shí)難以全部領(lǐng)悟,隻是先強(qiáng)記住,待日後自會融會貫通。
自此以後,半個月中,張?zhí)鞄熋刻炝盍止駷檠`運(yùn)功療傷三個時(shí)辰,他從旁為二人護(hù)法,餘下的時(shí)間林公玉便練習(xí)五龍馭鶴掌。
半個月後,薛靈傷勢好了大半,她丹田中凝聚的真氣便開始與林公玉的真氣陰陽交替,相互融合。一個月後,薛靈不但內(nèi)傷已痊愈,內(nèi)功更是進(jìn)境不小。然而,林公玉在這一個月中受益更大,內(nèi)功不但遠(yuǎn)勝往昔,武功也上了一個新的境界。
薛靈傷好後,又變得活蹦亂跳,她從未見過巨蟒和白鶴,她害怕巨蟒,不敢上前,倒是喜歡不停地跟白鶴說話,隻是那白鶴總是一副傲慢的深情,並不理她。
薛靈不禁向林公玉抱怨道:“林哥哥,你看這隻大鳥,怎麼不理我呢?”
林公玉笑道:“靈兒,白鶴的年紀(jì)比你我加起來還要大,可是咱們的前輩,你不可得罪它。”
薛靈奇道:“一隻鳥能活這麼久嗎?白鶴前輩,您老人家高壽了?”
白鶴突然展開翅膀,衝上了雲(yún)霄,轉(zhuǎn)瞬鑽入了白雲(yún)裏,不見蹤影。
林公玉道:“靈兒,你把白鶴前輩惹生氣了吧!”
薛靈道:“白鶴也會生氣的嗎?”
林公玉道:“當(dāng)然了!除了人以外,飛禽走獸都有喜怒哀樂!”
薛靈笑道:“那木頭有沒有喜怒哀樂啊?”
林公玉一時(shí)沒明白薛靈在取笑他,說道:“木頭是草木,草木無情,自然...”他見薛靈不懷好意的向他眨眼,一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好啊,你罵我是木頭!”說著起身去追薛靈,薛靈嫣然一笑,蹦蹦跳跳的跑開了。
這一日,張?zhí)鞄煂⒘盅Χ私械傈I前,說道:“玉兒,你媳婦的傷好了,你也學(xué)全了五龍馭鶴掌,你們倆該下山了,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們?nèi)プ觥!?br />
林公玉十分不舍,但他知道師祖的脾氣,何況山下的確有很多事等著他去做,便說道:“師祖,那徒孫和靈兒便下山了,隻願您老人家保重仙體安康。”
張?zhí)鞄煹溃骸坝駜海阄医袷谰壏忠驯M,從此以後無論遇到什麼事都不能再來找我,找也找不到,你可記下了。”
林公玉聽了眼淚直流,哭聲答道:“徒孫記下了。”
林薛二人辭別張?zhí)鞄煟Q攔在兩人身前,示意兩人跳到它背上。二人上了白鶴的背,白鶴振翅而飛。
白鶴駝他們上峰時(shí),薛靈昏迷不醒,此時(shí)騎在白鶴身上,騰空飛翔,憑虛禦風(fēng),說不出的逍遙快活,不禁歡喜異常,驚叫連連。
白鶴將兩人送到山下,用額頭不停的蹭林公玉的臉,依依不舍,便像似一個長輩送別即將遠(yuǎn)行的晚輩一般。林公玉心中也是不舍,在白鶴翅膀上拍了拍。白鶴振翅而去,很快便飛遠(yuǎn)了。
林公玉和薛靈在山下找了一炷香的時(shí)間,才找到那兩匹千裏馬。這一個月來,兩匹馬便在山中自由馳騁,餓了吃草,渴了便喝溪水,並不遠(yuǎn)去。此時(shí)見到主人,長嘶一聲奔到兩人身邊,在兩人身上蹭來蹭去,十分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