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自煉體以來,總共就麵對過那麼幾個對手,皆是秒殺,還從未遇到過如此勢均力敵之人。
身體上的疼痛,不僅沒有讓陳默心生怯意,反而讓他越戰(zhàn)越勇;方才那兩個對手,隻是讓他使了些筋骨之力,氣血都沒動用到,而今強(qiáng)大的對手出現(xiàn),自然不能浪浪費這大好的機(jī)會。
“看你的實力,應(yīng)該比不上我,但,被打成這樣,你竟然還笑得出來,真是令人費解,不過,既然你要打,那我也絕不會手下留情”
李旺雙拳緊握,拳頭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響,靈力匯聚拳頭之上,恐怖的力量爆發(fā)而出,再次朝陳默襲來;後者見狀,不再留手,全身上下,氣血翻湧而出。
兩人拳腳相對,皆沒有留手,李旺還想憑借技巧獲勝,可隨著陳默的攻擊越發(fā)兇猛,他也打上頭了,哪管得了那麼多,沒有技巧,全靠蠻力。
拳拳到肉的攻擊,打得鮮血四濺,兩人臉上都在飆血,陳默雖一直處於下風(fēng),可卻始終沒有落敗,一直堅挺著。
“那家夥究竟是怎麼迴事,看著實力應(yīng)該比李旺弱,怎麼能堅持這麼久”
“廢品靈脈,竟然也會有如此實力?”
“他才覺醒靈脈多久,竟然能和李旺打得有來有迴,不敢想,再多給他一些時間,他能成長到何種地步”
……
張龍望著滿身是傷,但卻絲毫沒有退縮之意的陳默,不由得握緊了腰間桃木劍。
柳無心往前走出幾步,看著那滿身是傷的陳默,眼裏滿是心疼,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衝動,便要製止這場戰(zhàn)鬥。
“別過來,一切安好,無須出手”
陳默迴頭冷喝一聲,喝止了柳無心,隨後他又再度投入到戰(zhàn)鬥之中。
“你很強(qiáng),原先我還以為,你隻是廢品靈脈無須用心應(yīng)戰(zhàn),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我小瞧你了”
李旺擦拭了一下鼻子下的血跡,一臉凝重。
“彼此彼此,你的實力也不差,不過,你卻走錯道了”
陳默雙拳迎敵,在與對方對上一拳後被震開了十?dāng)?shù)丈外,傷痛遍布全身,拳頭仿佛被擊碎一般,他咬著牙,強(qiáng)忍下來。
“成了”
陳默仔細(xì)感受一下體內(nèi)的氣血,陰陽平衡,兩股氣血相互纏繞,而後不斷翻滾,翻滾,從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開始匯聚,一點一點的匯聚在丹田處。
氣血為筋骨之力的源泉,就與武者的靈力一般,為力量供能,如今所有的氣血都匯聚在丹田處,可讓陳默的筋骨之力更上一層樓。
踏踏——
腳步聲驟近,隻見李旺並未給陳默鬆口氣的機(jī)會,一拳猛撲而來,陳默出拳迎擊,又是兩拳相對,可這一次,後者卻隻是後退了三步,反觀前者卻是飛出十?dāng)?shù)丈外。
李旺輸了
眼前的一幕,頓時讓一眾來勢洶洶的入門弟子鎮(zhèn)定下來,滿臉驚訝的盯著那倒地不起的李旺。
入門弟子首席的李旺,竟然敗了。
陳默深唿吸一口氣,挑眼打量四周鬧哄哄的人群,他沒有再出言嘲諷,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無須再吸引仇恨了;而一眾入門弟子也沒有那麼不識趣的還上前挑釁。
李旺都輸了,這證明陳默的實力,起碼也達(dá)到了外門弟子水準(zhǔn),他們之中,沒人是他的對手。
“陳默小友,可來後山一敘舊?”
一道蒼老的聲音自虛空中傳來,迴蕩在整個廣場之上。
“是宗主的聲音”
那領(lǐng)著陳默等人過來的白袍弟子認(rèn)出聲音的主人,臉色微變,轉(zhuǎn)而看前者道:“宗主喚你了”。
“嗯”
陳默微微頷首,迴了一句,“前麵帶路”。
柳無心趕忙湊上前,看著滿身是傷的陳默,心疼道:“疼不疼”。
“皮外傷,不礙事”
雖然很痛,但陳默還是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迴應(yīng)。
柳無心一愣,忽然想起他們第一次相見之時,陳默便是如此,被那些石子砸破了腦袋,卻還是給自己最陽光的一麵。
華安山後山,便為宗主的修煉之地,為靠山宗的禁地,除宗門長老外,一般的無關(guān)弟子皆不可入內(nèi)。
得宗主令的白袍弟子將陳默一行人領(lǐng)到後山山門處,遙遙指了指遠(yuǎn)方,道:“道祖可隨著山路一直往前,宗主便在前方等你們”。
“那就多謝了”
陳默說完,牽著柳無心的手一路往前,行約兩刻鍾,便可看到高山上的瀑布倒垂而下,在一處水潭上激起陣陣?yán)嘶ā?br />
水潭不遠(yuǎn)處是一座白色涼亭,亭子裏坐著一位身著白袍,發(fā)須皆白的老者,涼亭四周還站著幾個麵色不善的男男女女,皆是一身白袍。
陳默讓柳無心幾人就在此處候著,自己獨自一人走入涼亭之中。
老者名為宋成風(fēng),靠山宗宗主,四品之境,在天龍皇朝也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了;他抬眸看了陳默一眼,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陳默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報之一笑,“這般模樣,倒是讓宋宗主見笑了”。
“陳默小友哪裏的話,手下弟子不懂事打傷了你,倒是我的不對,這裏有幾瓶靈液,有助於你治愈傷勢,還請收下”
宋成風(fēng)右手一擺,涼亭的石桌上忽地多出了幾個陶瓷小瓶。
方才那名為張瑾的弟子來挑釁,陳默一眼便看出,那是宋成風(fēng)的意思,無非是想試探試探自己的實力,陳默看破不說破,隨手將幾個陶瓷瓶攬入懷中,“那我就不客氣了”。
隨便抓起一瓶,陳默‘噸噸噸’的給自己灌了幾口,身上的傷痛減緩了不少。
“陳默小友此行是奉女帝之命前來,不知找老夫有何事”
如今天龍皇朝戰(zhàn)亂不休,皇室四麵楚歌,女帝也擔(dān)心三大宗門的趁火打劫,陳默的來意,宋成風(fēng)猜出了個大概,但他也是看破不說破。
“送你一份機(jī)緣”
陳默喝完一瓶靈液,笑著迴應(yīng)道。
話音落下,宋成風(fēng)神色一愣,蒼老的眸子中寫滿了狐疑,陳默此行是奉命前來找他無非就兩件事,要麼許諾他好處,不要隨意介入這場戰(zhàn)亂,要麼許諾他更大的好處,讓他幫扶皇室。
可陳默的話,卻是出乎了宋成風(fēng)的意料,不僅是他,就連那涼亭外的一眾長老皆是一臉好奇,心裏尋思著,這個陳默葫蘆裏在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