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丁來開前,陳默曾交代過她一個任務(wù),便是去苗州找人。
一晃幾日過去,小豆丁迴來了,卻不見她的身邊帶人,陳默不免有些好奇,同時,這也是轉(zhuǎn)移話題的大好時機。
雙腿環(huán)在陳默腰間的小豆丁聽到這話,也沒有了方才可憐兮兮的模樣,嬉笑一聲從他的腰間跳下。
“哥哥,你交代我的事情,我自然沒有忘記,人我已經(jīng)帶迴來了,就在距離此處不遠(yuǎn)之地,方才我見這裏有危險,便沒有將她帶來……我現(xiàn)在就去把她帶迴來吧”
說罷,小豆丁一個轉(zhuǎn)身,消失在了眾人視野中。
陳默所要找的人,其餘眾人皆知曉,不過,他們倒是好奇,這位可以施展美人計的美人究竟有多美。
龍飛舞是在場之中唯一不清楚情況之人,她不解的盯著陳默,問道:“你所要找的人,是何人”。
陳默不假思索,“美人”。
龍飛舞柳眉倒豎,“你就這麼缺女人?”。
“你想哪兒去了,又不是我要這美人,是別人要……一個能替我完成大事的人要”
陳默搖頭輕笑,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等待片刻,卻見小豆丁已經(jīng)領(lǐng)著那所謂的‘美人’來了。
眾人齊刷刷的湊上前,隻為一睹美人芳容,可在看到對方的一瞬間,眾人臉上都不可避免的露出失望的神色。
孫千上下打量一眼,失落道:“陳兄,這便是你說的美人?看著,也不美啊,而且,還,還……”。
美人蓬頭垢麵,一頭烏黑長發(fā)亂糟糟的如同雞窩,雙目呆滯沒有什麼神色,一張嬌小的臉蛋髒兮兮,五官倒是不錯,但也絕對沒有說多漂亮,這種姿色算是不錯了,不過因為有陳默先前的美人之言,因而眾人對其期望極高。
可當(dāng)見到真容時理想達不到期望,不免有些失落。
女子身著粗麻爛布,看起來髒兮兮的,如同乞丐,身上還有不少傷痕似乎被人虐待過。
“你真是按照我所說之言找的?”
形象與陳默心中所想差不多,不過,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陳默還是要根據(jù)小豆丁確認(rèn)一遍,後者鄭重點頭.
“哥哥,我就是根據(jù)你所說找的,我還害怕找錯,迴來前確認(rèn)了好幾遍”
“那就好,先帶她去洗個澡,打扮一番,換一身新衣裳”
“哦”
小豆丁點了點頭,小手拉著那女子的手,後者如同孩童般,呆呆的跟在她的身後。
龍飛舞眉梢一挑,臉上表情微變,“為何我感覺這女子與常人不同,她是不是,這裏有問題”。
說話間,龍飛舞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確實是有點問題,不過還是能治好的……”
一聽這話,蘇可可連忙搖頭,“我隻會治皮外傷,這種腦子有問題的,我不會治呀”。
陳默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我知道你靠不住,也沒指望你能治好啊”。
聽到陳默說自己靠不住,蘇可可有些生氣,氣唿唿的冷哼一聲,然後找孫千撒嬌去了。
“讓小豆丁把人洗幹淨(jìng)後帶來地下室找我”
陳默與寧欣、李悅悅二人吩咐後,隨即轉(zhuǎn)身朝地下室走去。
龍飛舞本來公務(wù)繁忙,因為陳默安危這才來看一看,如今又遇見這種事不免有些好奇,追上去想找他問個究竟。
雲(yún)春秋看那兩人關(guān)係如此親近,心中一喜,立馬跟上,打算多掌握一些他不為人知的秘密。
地下室位於四合院柴房之下,原本是做地窖藏物用的,不過,陳默暫住於此並沒有那麼多東西要藏,也就荒置了,正好可以用來關(guān)押重要人物。
沿著通道一路往下,陳默拿起一道火符點燃了邊上的油燈,漆黑的地窖迎來了難得的光明。
苗飛宇雙手雙腳都被牢牢捆綁住無法動彈半分,其實以他的境界,就那兩根麻繩根本困不住他,不過是因為體內(nèi)被小豆丁下了蠱,他的身體不聽使喚,全身上下唯有那一雙眸子,一張嘴巴可以自由活動。
眼瞅著多日未見的陳默再次出現(xiàn)在他的麵前,苗飛宇不由冷笑,道:“聽聞你把我關(guān)起來不殺,就是想讓我替你賣命?嗬,你別天真了,就你這等人,就算是死,死在這裏,自盡而亡,我也不會聽你一句話”。
苗飛宇的態(tài)度很嘚瑟,他那強大的咒術(shù)讓他有狂妄的資本。
天罰在九州大陸算是一流勢力,最強者為二品,餘下多半在三品與二品之間,而四品者,僅有他苗飛宇一人。
從這點便足以看出這個男人的強大之處。
若非他遇上的是精通巫蠱之術(shù),且實力強悍的小豆丁,恐怕,整個天龍皇朝都沒人能拿得下他。
苗飛宇很囂張,但陳默卻沒有因為對方囂張的態(tài)度而感到生氣,反而微微一笑,道:“你聽過真香定律沒有”。
“什麼是真香定律?”
苗飛宇不解。
陳默微微一笑,沒有解釋,反而是笑著問道:“我不明白,天罰給了你什麼好處,竟然能讓你對他們?nèi)绱怂佬乃亍薄?br />
“哼,我的事不用你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可你若想讓我替你辦事,那就不必了,直接殺我便是”
一如既往的囂張。
龍飛舞有些聽不下去了,往前一步想要給他一個教訓(xùn),卻被陳默伸手給攔了下來。
陳默對著龍飛舞輕輕搖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轉(zhuǎn)而看向苗飛宇,“你之所以如此效忠天罰的原因其實也不難猜測,不過是他們於你有救命之恩,在你垂死邊緣救了你一命是不是?”。
苗飛宇麵帶驚恐之色,抬眸盯著陳默,眼神中帶著一絲詫異之色,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後閉上嘴巴,什麼也沒說。
油光搖曳,地窖裏的影子在苗飛宇麵前晃動了幾下,陳默隨之找了一個小板凳坐下,大大方方的盯著苗飛宇,繼續(xù)道:“在偏遠(yuǎn)的苗州,有一對男女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漸漸地,他們之間互相情愫,便私下約定終生,……”。
陳默語氣平淡,慢條斯理的說著一個故事,可越聽苗飛宇臉色卻越發(fā)難看,他不屑一顧的表情變了,“你,你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