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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早春,但凜凜寒冬的寒意尚且還未完全過去。


    寶樹和尚就這麼一直靜靜坐在白雲(yún)觀最偏僻窄門旁的寒石之上,連續(xù)多日閉目禪坐。


    雖然始終一言不發(fā),但現(xiàn)如今已然沒有多少修士認為寶樹禪師“見麵不如聞名”了。


    一切隻因隨著寶樹禪師枯坐的時間逐漸變長,他的相貌就像是跟著季節(jié)的變換而重新煥發(fā)生機的枯木一般。


    頗有點“打得念頭死,救得法身活”的意思,以智慧的利刃斬除一切妄想,又於無盡寂滅中複活真性。


    曾經(jīng)的枯瘦、幹癟,現(xiàn)在悉數(shù)消失。


    取而代之的則是油光水嫩,就連相貌也好似因此而脫胎換骨。


    很多修士甚至驚愕的發(fā)現(xiàn),隨著時間流逝,就連寶樹禪師所盤坐的這顆頑石之下,都有頑強的新芽衝破頑石的桎梏,一點點向死而生。


    誰也不知道這顆頑石之下,什麼時候埋下了一顆種子,更不知道這顆種子在頑石之下被埋沒了多長時間。


    按理說,這粒種子會在無盡的“埋沒”之下最終腐爛、死去。


    但現(xiàn)在,寶樹禪師的到來卻是給了這粒種子以逆天改命的生機。


    或許有人會覺得,以法力催生一粒種子沒有什麼了不起。


    但凡是掌握了「木元術」的修士都能夠做到,但全程看到這粒種子重新煥發(fā)生機,甚至是奇跡般衝破頑石堅強的探出嫩芽的修士,卻是沒有任何人會做如此想。


    一切隻因寶樹禪師從頭到尾都沒有施展過任何法術,更沒有動用過任何法力。


    之所以能夠完成這種奇跡,一切都隻是因為寶樹禪師再隨著季節(jié)流轉向死而生的過程中,身上自發(fā)的散發(fā)出了某種佛韻。


    而正是這種玄之又玄的佛韻,卻是創(chuàng)造了這種奇跡!


    感知到寶樹禪師身上的淡淡佛韻,以及他身畔不遠處象征著奇跡的嫩芽,不知道多少觀戰(zhàn)的修士,莫不投來讚賞甚至是佩服的神色。


    甚至是懂得越多的修士,越是能夠感受到寶樹佛子的厲害之處。


    浮雲(yún)仙城。


    某處距離寶樹所盤坐窄門並不算太遠的酒樓上,竹月仙子遙遙感知著寶樹佛子身邊那衝破頑石向死而生的嫩芽,忍不住麵露羨慕之色。


    “當修為衝破某種極限閾值,就能引來天地玄機灌體,此種奇遇難之又難。就算是吾等大宗門,門內關於此等天地玄機灌體的記載也少之又少。於練氣十三層突破築基,都已然算是比較成熟的路徑,但能夠引來天地玄機灌體的,依舊少之又少”


    這次就算是霽月仙子聞言,也忍不住點了點頭,“的確是非常難,我當初也是依靠廣寒劍,並且在廣寒仙府月桂樹之下枯坐多年,這才成功引得一縷極寒的天地玄機灌體”


    竹月仙子聞言,也不由狠狠羨慕了。


    她雖然也有幸位列廣寒五相之一,但引得天地玄機灌體這一點上,卻是做的完全不夠。


    雖然後來因廣寒鏡仿品的緣故,她總算是於這方麵如願以償,獲得了一些彌補。


    但這種天地玄機灌體,得到的早和得到的晚在有時候卻是完全兩個概念。


    其實這也不怪竹月,事實上想要得到這種天地玄機灌體,也的確是難之又難。


    就拿推動虎小璐悲慘人生的幕後黑手來舉例,為了讓虎小璐覺醒神通並且獲得一縷天地玄機灌體,前前後後愣是籌備了幾十年。


    甚至是從虎小璐出生前多年就開始算計!


    而像是鍾立霄,他之所以能夠如此順利,先後獲得兩次天地玄機灌體,這也和他神通眾多離不開幹係。


    隨著鍾立霄對神通研究的深入,尤其是以神通為媒介,看到了那一扇承載著大道的門戶,鍾立霄這才隱約知曉,神通本身或許就是大道的載體。


    所謂的天地玄機,本身就是道韻的一種體現(xiàn)。


    寶樹和尚能夠通過參悟枯木禪,從而引得天地玄機灌體,也的確是非常了不起。


    不僅是廣寒仙府的兩位懂行的仙子羨慕不已,甚至就連其他懂行的仙宗上門的道子也為之豔羨不已。


    譬如。


    群星門的司空汝正,四象道宮的崔法華,清虛門的盧虛雲(yún),摩雲(yún)劍派的劍盤空。


    群星門有自己獨立的小世界,山門位置神秘莫測;


    四象道宮在南疆的十萬大山之中,層巒疊嶂,瘴氣重重;


    清虛門在大楚東北方位的燕國,民寡而國小,但清虛門實力卻也不容小覷;


    而摩雲(yún)劍派則位於大楚西南方的雍國,山高林密,交通困難,是出了名的鬼見愁之地。


    但是。


    這些宗派卻都是神州大地之上,最富盛名的赫赫大派。


    這些門派出身的道子、聖女,無論走到哪裏都必然會是焦點中的焦點。


    一些稍微小一些的宗派,甚至就連掌門和太上長老都需得親自出來迎接。


    而現(xiàn)在他們卻都因寶樹和尚的動靜而被吸引至此,而白雲(yún)觀接待他們的存在自然是禹雲(yún)暮。


    雖然在白雲(yún)觀,從未有人稱唿禹雲(yún)暮為道子,但他的地位也從來都是特殊的。


    摩雲(yún)劍派道子劍盤空遙遙望著單單依靠自身佛韻就引得頑石下種子生根發(fā)芽的景象,臉上也不由露出震驚之色。


    “這寶樹,枯木禪還真是修出火候了貴派的鍾立霄真的是神秘人厲飛雨麼?”


    劍盤空一語落,司空汝正、崔法華、盧虛雲(yún)齊刷刷望向了禹雲(yún)暮。


    禹雲(yún)暮頓時不由蹙眉,他淡淡道,“或許是,或許不是,你們想知道自己去求證,但吾身為白雲(yún)觀修士,也會做好吾該做之事。”


    眾人聞言,紛紛會意,露出了一個笑容。


    最近這段時間,或許禹雲(yún)暮也被勞什子厲飛雨之事煩的夠嗆吧。


    他們想知道就自己去求證,但若是觸犯白雲(yún)觀之底線,禹雲(yún)暮自會出手。


    由此也能看出禹雲(yún)暮那強大至極的自信心!


    當然,透過話裏話外的意思,眾人也能感受到,禹雲(yún)暮或許是真的不知道。


    但可以預想到的是,白雲(yún)觀忽然出現(xiàn)鍾立霄這麼一位疑似是“厲飛雨”的年輕高手,想必禹雲(yún)暮的內心也遠沒有表麵上那般平靜。


    摩雲(yún)劍派劍盤空看向群星門司空汝正,問道,“司空道友,你當時是見過那厲飛雨出手的。若是這鍾立霄真的是厲飛雨,你覺得他和寶樹道友相比,如何?”


    感知到周圍諸多同道探究的眼神,司空汝正頓時笑了笑道,“這誰又能知曉?起碼那位叫厲飛雨的道友,那疑似灶君道火的火法,那可是厲害的緊,一道火苗竄出,卞婆婆就丟了半邊身子,嘿嘿。”


    一語落,現(xiàn)場卻是再次一片靜寂,甚至就連禹雲(yún)暮都沒有說話。


    卞婆婆,乃廣寒仙府竹月仙子的護道人。


    所修的一身功法,基本上都和廣寒太陰有關係。


    但是。


    麵對厲飛雨那一手火法,一個照麵就差點連命都丟了,可想而知那一手火法究竟是如何的神妙。


    不客氣的說,世人之所以這般熱衷於尋找厲飛雨,有很大的原因就是想要從他口中得知煉化灶君道火的法門。


    沒錯!


    上一次鍾立霄臨走前挖下的大坑也的確是坑死了不少人。


    很多修士見厲飛雨成功煉化灶君道火,而且威能還如此恐怖,自然不可避免的動了心思。


    在他們的心裏,既然厲飛雨都能做到,他們也自然能做到。


    然後,這些人就無一例外的變成了灶君道火之下的一抔灰燼。


    而這就更是引得天下無數(shù)修行火法的修士,莫不希望能夠找到厲飛雨,然後從其口中得到煉化灶君道火的竅門兒。


    實在是灶君道火的威力過於恐怖,沒有任何修士可以真正完全熄滅將其煉化為己用的心思。


    當然。


    這也引出另外一個問題,若鍾立霄真的是那神秘莫測的厲飛雨,寶樹和尚又該如何應對那近乎無物不焚的灶君道火?


    而就在此時,禹雲(yún)暮卻是驟然取出了五靈鏡,待看到上麵發(fā)來的消息後,禹雲(yún)暮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了一個笑容。


    “鍾師弟出關了。”


    短短一句話,頓時引起大轟動,不知多少人同時打起了精神,第一時間擦亮了眼睛。


    疑似道子級的大戰(zhàn),卻是不知道多少年未曾見過了。


    而這注定是一場盛宴!


    轟!


    不知道多少人齊齊抬頭,首先映入眼簾的赫然就是一道金黃色的遁光。


    但這道遁光速度也未免太快,隻是剛剛入得他們的眼,眨眼就已經(jīng)降落到了寶樹和尚所盤坐的這處偏門附近。


    而更加讓眾人未曾想到的是,不僅是鍾立霄到了,他身邊甚至還帶著三位弟子。


    眾人再次意外。


    帶著三位弟子遁速還能如此之快?


    這還真是


    鍾立霄及三位弟子始一抵達,頓時就成為了這裏絕對的焦點。


    不僅僅是其他道子聖女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還包括其他很多早早聚集於此的白雲(yún)觀弟子們的審視目光。


    這些弟子有很多乃是鍾立霄的“師弟師妹”,資曆最老的也比鍾立霄晚入山門十年。


    對於鍾立霄這位“師哥”,他們倒也的確是如雷貫耳。


    畢竟隻是比他們早入山門十來年而已,但鍾立霄這位師哥身上的光環(huán)卻是不少。


    當年入門考核第一;


    直接被元嬰老祖收為親傳弟子;


    戰(zhàn)神殿、浮雲(yún)塔、心海閣神碑留名;


    門內聲名赫赫的煉丹大師,成丹率高,聲譽極好,甚至就連散修都通過各種渠道托關係請求這位師哥幫忙煉丹.


    一樁樁一件件,都異常的耀眼。


    不誇張的說,鍾立霄沒有怎麼闖蕩江湖,但江湖上卻到處都是他的傳說。


    而這還隻是他的師弟師妹,此次還來了很多鍾立霄的師哥師姐。


    當然。


    最多的還要屬於和鍾立霄同一屆入門的師兄們!


    三都之子古雲(yún)亭、寶親王巫守乾、愚公子池也、媚蠱女花曼蕾、香雪兒、火長弓、司空鶴、磐龍主、仇燮.


    時至今日,他們這些當年的天之驕子,基本上都已然築基多年,甚至還在築基這條路上走出了很遠的距離。


    無論從任何角度考慮,都能算得上優(yōu)秀。


    無論走到哪裏,都絕對光彩奪目。


    但是。


    無論他們修煉的速度再快,想要結丹終究還需得異常漫長的路要走。


    和鍾立霄一比.


    若是地網(wǎng)上的傳言為真,他們將沒有任何可以和鍾立霄放在一起比較的可能。


    不客氣的說,他們隻是非常碰巧的和鍾立霄一屆考核,僅此而已!


    仇燮混在人群中間,身體已然發(fā)福,胖的不成樣子。


    他遠遠望著那個駕馭遁光,帶著三位親傳弟子而來的青年,腦海中不由浮現(xiàn)出四年前,鍾立霄做“樊再成”打扮,直接一瓢髒水潑過來,直接引得他被迫自絕經(jīng)脈。


    隨後,他的腦海中又不可遏製的浮現(xiàn)出了和鍾立霄的初見、再見,眼裏不由閃過一絲怨毒和嫉妒。


    但就算是如此,仇燮也清醒的意識到,他和鍾立霄之間已然拉開了一個巨大的鴻溝。


    他心底就算是有再大的仇恨,現(xiàn)在也隻能強忍著。


    但是。


    仇燮望了一眼偏門前盤坐著的寶樹和尚,已經(jīng)分散在周圍那些高高在上的氣機,嘴角頓時浮現(xiàn)出一抹冷笑。


    然後,仇燮就感受到一道目光向他看來。


    仇燮心頭頓時一硌。


    這是一道很尋常的目光,但卻像是直接透過他的衣衫,穿透了他積攢多年的皮肉,看破了他的靈魂。


    仇燮不由有些悚然,慌慌忙低下了頭。


    鍾立霄的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了一個笑容。


    仇燮,原來也是神通主麼!


    還真是好高明的遮掩手法.


    難怪他當年看仇燮,總感覺有種違和感。


    就是不知道是誰幫他遮掩的!


    隨後,鍾立霄的目光又不由掃過四麵八方前來觀道的一眾同門,臉上也不由浮現(xiàn)出一個笑容。


    不得不承認,今天來此觀戰(zhàn)的熟人還真多!


    最後,鍾立霄的目光又落在了盤坐在頑石之上的寶樹和尚。


    或許是因為寶樹和尚盤坐於此已經(jīng)有多日的緣故,風吹雨曬,肌膚上、衣服上都難免沾染上了大量的塵埃。


    外加上寶樹和尚身材枯瘦,頜骨突出,總體給人以一種皮包骨頭之感。


    毫無疑問,寶樹和尚單單在皮相上並不帥,甚至還因枯瘦而顯得有些醜陋。


    並不是唐僧這種白白淨淨的和尚,但凡是女妖精看到了,都會忍不住想要將其綁入洞府和其成就好事。


    但是。


    鍾立霄透過表相,卻是從寶樹和尚身上感受到了驚人的生機。


    鍾立霄不由訝然,這寶樹和尚還真不愧是金剛寺的佛子,這枯木禪造詣也的確是高。


    觀其佛韻,幾乎已然走上了一條向死而生的道路。


    而就在鍾立霄觀察寶樹和尚的時候,寶樹和尚也久違的睜開了佛眼。


    他的臉很消瘦,他的頜骨很突出,也因此他的眼球更是顯得格外的大。


    而在他睜眼看鍾立霄的時候,他的一雙大眼更是顯得異常的璀璨、明亮。


    這雙眼眸中有驚喜,有探究,但更多的還是好奇。


    佛門講悟性,談慧根,說頓悟,但饒是如此,似鍾立霄這般以驚人的速度進步的,依舊沒有多少。


    更別說鍾立霄還兼修了佛門的《羅漢金身》,雖說佛本是道,殊途同歸,但兩個體係之間,終究還是存在巨大的理念差別的。


    寶樹和尚出身金剛寺,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想要開啟諸多脈輪,從乳海中提取到傳說中的“甘露”,到底有多難。


    但是。


    偏偏鍾立霄這個外人卻是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做到了!


    不說寶樹,甚至就連金剛寺的諸多大德,也沒有一個能夠在鍾立霄這個年紀做到這種程度。


    所以,寶樹和尚很想知道其中的奧妙。


    不僅如此,寶樹和尚還很想知道鍾立霄煉化灶君道火的竅門。


    寶樹和尚起身,他身後那一株好似嫩芽一般的幼苗,卻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


    隻短短時間,這顆嫩苗就生長為一棵大樹。


    樹冠亭亭如蓋,將寶樹和尚守護於其下,就好似大樹受佛韻感召,從而主動生長以幫助佛陀遮蔽烈陽,阻攔風雨。


    而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寶樹和尚本人也在極其短暫的時間內,肉眼可見的變得“飽滿”,甚至是“豐腴”起來。


    如果說不久前,寶樹和尚枯瘦如柴,看上去一點都不帥,給人以一種“見麵不如聞名”的感覺。


    那麼現(xiàn)在,寶樹和尚卻是有一夕得道之感。


    身上光燦燦的,整個人都給人以一種寶相莊嚴我佛慈悲之感。


    現(xiàn)場眾多觀戰(zhàn)的修士,也莫不為之失神,現(xiàn)場變得一片靜寂。


    這就是金剛寺的寶樹佛子麼?


    這也太強了!


    這一刻,莫說是一般的觀戰(zhàn)者,甚至就連其他聲名赫赫的道子、聖女,此時也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他們忽然有些明白,寶樹佛子為何執(zhí)著於挑戰(zhàn)疑似是厲飛雨的鍾立霄了。


    枯木禪已然走到向死而生的寶樹佛子,若是戰(zhàn)敗了隨手就戰(zhàn)勝了竹月和石希文的神秘強者,那無疑能強勢向天下宣告金剛寺佛子的強大。


    此外,寶樹佛子來之前,想必也已經(jīng)知曉灶君道火的存在,而他卻是依舊選擇了挑戰(zhàn)。


    那隻能說明寶樹和尚不僅不害怕兇名赫赫的灶君道火,甚至還有把握借助灶君道火熔煉金身。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對手。


    此刻,就是這些平素向來驕傲,從來都不會認為自己弱於他人的道子聖女們,心頭也忍不住生出些許微澀之意。


    至於鍾立霄,這些道子聖女雖然不知道其所有底牌,但有一點他們卻是知道的——鍾立霄的底牌被寶樹和尚拿捏的死死的。


    頑石前。


    佛樹下。


    已然向死而生,變得寶相莊嚴的寶樹佛子,一臉微笑的看著鍾立霄道,“你終於來了。”


    隻是簡單的幾個字,但卻能看出寶樹和尚那強大的自信。


    對於此戰(zhàn),他有必勝的信心。


    其他道子聖女所猜想的全對!


    在現(xiàn)如今這個時刻,他不僅枯木禪走向了圓滿,而且還對鍾立霄的種種情報知之甚深。


    這不是一場無準備的戰(zhàn)鬥,相反還是一場做出了完全準備的大戰(zhàn)。


    鍾立霄自然能感知到寶樹和尚的驕傲,也明白他為何可以如此驕傲。


    但是。


    很巧合的是,現(xiàn)如今的鍾立霄也很自信,同樣很驕傲。


    鍾立霄笑道,“你不打算問些什麼麼?比如,《羅漢金身》?”


    寶樹和尚笑道,“這不重要,以鍾兄的身份和學識,對於如何處理《羅漢金身》一事,想必也不需要和尚再囉嗦。”


    一語落,現(xiàn)場一片靜寂。


    關於這一戰(zhàn),不知道傳了多久。


    但凡是對此戰(zhàn)有所了解的,莫不清楚的知道,寶樹和尚之所以盤坐在白雲(yún)觀偏門“堵門”,最重要的理由就是要鍾立霄給他偷練《羅漢金身》秘籍一個說法。


    結果,寶樹和尚張口就說.不重要。


    你說寶樹和尚奸詐吧,他上來就自打自臉,將“出家人不打誑語”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你說他是老實和尚吧,他又敢以《羅漢金身》為借口堵門逼宮


    鍾立霄聞言,臉上也不由浮現(xiàn)個笑容。


    也是!


    《羅漢金身》這件事並不重要,它隻是個借口而已。


    鍾立霄:“既如此白雲(yún)觀歸藏峰鍾立霄請道友指教。”


    寶樹和尚看著鍾立霄伸出的,做邀約姿態(tài)的右手,雙手合十,認真道,“和尚於地網(wǎng)上知曉鍾兄有一印名曰山河印,有一火曰灶君道火,不知能否有幸一見。”


    鍾立霄淡淡道,“當需要出現(xiàn)的時候,道友或許就可以見到。”


    一語落,現(xiàn)場更是一片靜寂。


    落針可聞。


    當需要出現(xiàn)的時候,寶樹佛子就可以見到?


    對手可是佛韻天成,已然將枯木禪修到異常高深境界的寶樹佛子狂,實在是太狂了!


    現(xiàn)場不知道多少人都同時倒吸口涼氣。


    此外,鍾立霄貌似沒有否認山河印和灶君道火的存在,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寶樹和尚聞言,眼眸依舊平靜如水。


    沒有慍怒,更沒有嘲弄。


    身為金剛寺的佛子,修枯木禪的高手,寶樹和尚早早就將心境修的如枯木。


    不以甘露喜,不因風霜怒。


    寶樹和尚沒有多言,隻是雙手動作連連,捏了個金剛印。


    但是。


    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手印,現(xiàn)場的天地元氣卻像是悉數(shù)被寶樹和尚所司掌,身後卻是浮現(xiàn)出一尊巨大的佛陀虛影。


    似山嶽,若大日。


    望之彌高,鑽之彌堅,甚至是讓人不敢直視。


    不知道多少人異常震驚,甚至是敬畏的望著這突然出現(xiàn)的佛陀虛影。


    能有幸站在這裏觀戰(zhàn)的,幾乎都是修士。


    他們也都知道,這出現(xiàn)的乃是金丹期的法身,但就算如此他們依舊無法訴說心頭的震撼。


    “道友,小心了。”


    寶樹和尚說完,當即就一掌向鍾立霄摁下。


    隻剎那,這佛陀一掌就像是一座五行山覆壓而下,欲要將鍾立霄徹底鎮(zhèn)壓於其中。


    事實上眾人也沒有感知錯,看似隻是簡簡單單的一掌,但卻蘊含無窮奧妙,甚至可以封禁空間。


    這不是簡單的一掌,乃是屹立於法身之巔,以無上道妙,隔絕一切靈氣的一掌。


    直接斬斷對手和天地靈氣之間的聯(lián)係,徹底將對手至於死地。


    鍾立霄臉上也沒有太多變化,甚至沒有過多動作。


    眾人下意識就以為鍾立霄是被寶樹佛子的高妙手段嚇傻,大腦一片空白,甚至都忘記該如何出招。


    但是。


    任誰都沒有想到的是,就是如此震撼的一掌,在靠近鍾立霄近前的時候,卻是莫名其妙開始寸寸崩滅。


    現(xiàn)場眾人瞬間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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