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走到第九關的蘇命，這些大能雖說有短暫的吃驚，但很快還是恢複了一臉的冷漠之色。
畢竟，對於他們而言，一個沒有未來的天驕，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就算是為蘇命說話的太昊劍仙，也不過是出於對蘇命的同情。
不過，外界之人並不知道蘇命情況，便是不那麼想了。
看到直接闖到第九關卡的蘇命，眾人都變得沸騰起來。
“第……第九關，上千年了，我居然又看到了如此盛景！”
“是啊，如果沒記錯的話，上一次闖到第九關的人，還是異軍突起的天魔道子吧？”
“嗯，昔日的五位道子大人都曾闖進過第九關，但值得一提的是，除了天山道子，其餘四名道子，都是沒有通過第九關卡的。”
“你們說，那第九死神能創造奇跡，擊敗第九關守護者，抵達天道碑嗎？”
“難！剛剛你們也聽到了，這第九關的守護殘影，那可是諸天萬界，蒼茫歲月中該境界的最強的三千人之一。”
“在某些領域，這些人甚至比少年的大帝還要強大，他想要闖過第九關，難如登天。”
“畢竟是最後一道殘影守護關卡，難些也在情理之中不是。畢竟，一旦闖過這第九關，便會引發天河激蕩，天道碑會為其降下福澤。”
“如此機緣，有難度也是情有可原的。”
外界眾人議論紛紛，而在天河之上，蘇命略顯疲憊的雙眸卻是靜靜望著眼前那座散發白光的宮殿。
闖過第八關，饒是蘇命也受了傷，第八關的殘影守護殘影，其實力已經足以比肩聖人。
要贏這樣的存在，蘇命自然也是費了不少的心血。
但好在，此刻沐浴仙光，他體內的傷勢也在急速複原。
“第八關都已經讓我如此難堪，也不知道，這終極一關該是怎樣光景。”蘇命輕語，麵露笑意之間一步踏出，進入了眼前那座白光宮殿。
穿過刺目白光，蘇命最終出現在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地麵由通體如白玉般的磚塊堆砌而成，四周矗立著四根玉石大柱，上麵分別雕刻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等四大神獸。
中間的位置矗立著一方王座，上麵雕刻九條神龍。
王座中間，靜靜坐著一尊頭戴帝冕，手持巨劍的虛影。
看到這道虛影，蘇命莫名的有種熟悉感，但具體哪裏熟悉，他一時間又有些想不起來。
“連我也記不得是多少的時間歲月了，居然還有人能喚醒我的殘影，還真是讓我意外……”下一刻，虛影開口，在自言自語，語氣中帶著一抹複雜的感慨之色。
“居然是有靈的殘影，這怎麼可能？”而當聽到王座上那人的聲音，玉佩內的天陣子頓時忍不住發出驚唿。
“有靈的虛影，那是什麼意思？”蘇命不解，傳音發問。
“傳說中，某些殘影烙印生前太過強大，因此其被召喚之時，亦會帶有一絲靈智。”
“隻是，這樣的情況很少見，曆史上也隻出過幾例，卻不曾想被你給遇上了！”天陣子開口，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凝重。
“這種情況很恐怖嗎？”蘇命發問。
他迴想了前麵八道關卡，除了一關比一關強大之外，那些殘影的確是不具備自我意識。
“這種情況，準確說不能用恐怖形容！”天陣子麵露追憶之色：“曆史上最有名的一次有靈殘影事件，便是混元大帝闖蕩諸天征途之時，召喚出了九轉帝尊的殘影。”
“那一次，混元大帝不僅敗了，而且心性大變，更是因此關注起了域外海的事情。”
“後來，根據混元大帝離去前的口述，九轉帝尊在那次相遇之中，將域外海某些隱秘告知了他。”
“也因此，混元大帝選擇了深入域外海，從此再未歸來。”
“後世有大能因此推衍過，稱混元大帝之所以會落得那樣的結局，都與此事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而後，便是南極大帝、天劍女帝、光明神佛……”
“據說，他們在征途之中，第一次闖關時都曾遇到過無上恐怖的殘影。”
“最終，他們每一個人下場都極為淒慘。”
“有人因此消失不見，有人直接隕落，最慘的當屬光明神佛，整個人更是成為了大世養分，徹底消散。”
“簡單點說，這類殘影除卻強大無比，難以戰勝之外。最可怕的，是但凡沾染上這樣的殘影，都會惹上莫大的因果，最終結局，都是以不詳收尾。”
聽到這話，蘇命不由得微微苦笑。
感情，自己居然是在無意之間惹上了這樣的麻煩。
“好在，我本就壽元無多，所謂不詳，與我也沒有太大關係。”蘇命輕笑喃喃，畢竟，就算有那麼一天，自己應該也等不到那時候了。
天陣子卻是不語，似乎是陷入了某段對過往的沉思之中。
王座之上，那道虛影微微抬頭看向蘇命。
在其體外有神光萬丈，使得蘇命根本看不清那人的模樣。
“你應該就是這一世天命當歸之人吧？不過，即便如此，你亦應當對我下跪，我將賜予你無上機緣！”那虛影繼續開口，語氣無比強勢。
就好像蘇命對其下跪是理所應當！
“你是何人？”蘇命沒有正麵迴應那人的話，而是反問，希望能得知那人的身份！
“歲月太長，我已遺忘了自己名字。但我依稀記得，世人見我之時皆需下跪行禮，世間任何生靈，我亦可揮手橫推！”
“九天十地，唯我獨尊。”
“恍惚記憶中，有人稱我為神，也有人稱我為帝。”
那道身影喃喃，語氣中罕見地露出了一抹沉思的口吻。
“是神……亦或者大帝？”蘇命心中巨震。
無論是哪一樣，對於他而言都是難以企及的存在。
而且，此人並非是蘇命所熟知的任何一尊帝者。
換句話說，他存在的歲月，至少都在混元大帝之前！
“那前輩可知，九轉帝尊？”蘇命喃喃，九轉帝尊，算是他知道的唯一一尊上古大能。
他在以此試探這道殘影是什麼時候的存在。
“九轉帝尊？這名字倒好像是有些印象。”那殘影陷入更深的思索，片刻後忽然輕聲道：
“唔，我想起來了，我記得，上一次喚醒我的人成帝之後，似乎就叫九轉帝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