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米爾斯在眾人前往下一個案發現場檢查的路程中,
鑽到了韋恩他們的這倆馬車上。
一直到了這會兒,他依舊有點驚魂未定的樣子,看著馬車上包裹著那麵鏡子的布塊,還是忍不住搖頭:
“這麼危險的東西,你們怎麼能擅自收藏?!應該及時把它上交給教會妥善處置!
大衛·米爾斯似乎並不知道來的是“智慧賢者”,
但是按照他的說法,他剛才很明顯地感受到了“危險”以及“不潔”的氣息。
琳娜當然不同意他的看法:
“這麵鏡子很貴的!如果遇到真理教派的人,他們甚至會願意出高價來買。要是放到教會的倉庫裏,就隻能積灰了!
韋恩拍了拍大衛·米爾斯的肩膀,看似客觀地在旁邊幫腔,“你放心吧,我們已經有了一整套安全管理它的方案,不會造成意外事故的!
大衛·米爾斯又往馬車的一角瞥了一眼,那塊裹著布的鏡子正被丟在那裏,
他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這就是你說的‘安全管理’?”
“智慧賢者”的事情估計不適合在這樣正經的教會人員麵前說,
所以韋恩打了個哈哈,“平時我們都會把它封印在保險櫃裏的,這次隻是因為要轉運它,不小心帶出來了而已。你看我們不是已經把它及時處理好了?”
大衛·米爾斯的態度似乎並沒有鬆動,“哪怕我不能直接收繳它,但是這件事情,迴去之後我也會按規定上報教會的!
韋恩表示理解,“沒問題,它就是一個普通的非凡物品而已。雖然位格可能不低,但是危害不大。教會之前其實也允許我們用貢獻來兌換非凡物品的,所以這件事情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危險!
嗯……
相比琳娜本身,這麵鏡子的問題應該是會小不少的……
其實韋恩自己就照過這麵鏡子,除了偶爾會“花屏”之外,和普通的鏡子也差不多。
……
各自保留著意見到達了第三個案發現場,也就是“第二天”的那個房東家裏。
這次兇手的操作就比較簡單了,綁起來放血而已。
順便還接了一小桶,往街邊方向的窗戶上潑了一下。
從當時沒人發現來看,至少潑東西的時候,應該是在深夜——事實上,警方收到報案的時間,也是在上午。
除此之外,現場倒是沒有太多亂七八糟的血跡。
也就是被害人屍體附近的那一大灘,看著有點嚇人。
不過這樣一看的話,現場被發現的順序,和兇手作案的順序,就真的不一致了。
按照現在發現的狀況,用邏輯來盤,
兇手大概是先綁了“胖子”或者“房東”,接著去街頭小巷子裏劈了那個“混混”,之後穿著血衣去“胖子”那裏進行清理。
雖然目前還弄不清,他到底是先料理完了“房東”然後再去劈的人,還是劈完人換完衣服以後再過來給窗戶潑血,
但“胖子”大概率不是第三天才遇到的兇手,而應該是在“第零天”。
這年頭也沒個“胃容物檢查”什麼的,調查報告裏也說不清“房東”到底被綁了多久,
這個“房東”又不是那種“服務型房東”,屬於除了收房租啥也不管的類型,平時和租客的交集也不多,甚至都不怎麼出門。
不過如果兇手是一口氣綁完了人,然後再慢慢放血、灌“糊糊”的話,
那麼兇手可能就不是“一天一起案件”,而是“先忙一陣”,之後才慢慢控製著現場被人發現的時間。
伊妮莎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可能出現的幾位被害人,或許已經被兇手給控製了。”
大衛·米爾斯在旁邊默默點頭,神色凝重。
琳娜這時候則在翻著“房東”的那一櫃子舊書,似乎是想找他有沒有藏起來的私房錢之類,
“房東”看的東西還挺雜,既有過期的報紙、刊物,也有聖典、曆史著作之類的大部頭,甚至還有琳娜看了都搖頭的狗血。
或許這就是他平時不怎麼出門的原因。
往舊書桌前一瞅,“房東”自己還是個搞研究的人,看起來成檔案的材料都有一遝,
就是很多研究的課題都隻寫了一個標題或者開頭,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甚至還有看起來像是的東西,不過開頭都沒寫完。
這裏的有效線索,比“惡少”或者“胖子”那裏還少,
琳娜最後沒翻到有被藏起來的私房錢,拍了拍手:
“我們下一站,是去停屍房看屍體,還是迴警局去等下一位被害人被發現?”
有些刑偵知識,韋恩以前還從或者影視劇裏看到過,
但要說專業的屍檢,那韋恩就真的不太行了,寧願看看警方給的屍檢報告。
比爾·坦奇也知道眼下的情況不容樂觀,不過他還是想掙紮一下:
“各位目前有什麼能想到的線索或者方向嗎?哪怕我們能稍微往兇手那邊接近一點,也算是為可能出現的被害人爭取時間!
眾人都沉默了起來,
韋恩試著腦洞了一下:
“如果不追求準確率的話,從目前的情況上看,兇手大概率擁有能獨自使用的馬車,屬於他自己、又或者是屬於他雇主之類的。
“而從兇手沒有拿走貴重物品來看,兇手作案明顯不是為了錢,至少不是為了直接獲取錢財。
“因此我們可以大致推測,兇手或許有相對穩定的生活或者工作,和幾位被害人或許都有生活上的交集,還有一定的‘追求’?”
這其實屬於“正確的廢話”,在一個城市裏按照這樣寬泛的條件去篩人,少說都能篩出成百上千個,
不過這會兒連琳娜祈求“智慧賢者”都沒有得到答案,也就隻能試著“側寫”來緩解氣氛了。
於是大家相顧無言,隻能先迴去警察局再繼續翻材料,
說不定會有哪組調查人員,又帶迴了什麼新走訪到的線索也不一定。
大衛·米爾斯臨走之前,對著房間裏代表“聖靈”的畫像,做了一個胸劃神聖三角印記的禱告動作,
韋恩注意到他的動作,突然就有了一個新的腦洞。
“你們說,能把富商家的少爺,和工廠工人、街頭混混,以及城市小房東都聯係到一塊的地方……
“有沒有可能是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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