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懶了一天,該上的課還得繼續上,
本來按照不成文的慣例,學生們在成功地合理請到假以後,那堂課的作業應該是不用寫了的,至少也是下次上完課以後再補,
但是負責數學課的艾柏·麥瑟爾教授,還是很貼心地讓人幫韋恩把作業給帶了過來……
不過韋恩眼下關注的重點,已經放在了辦事處的籌備工作中,
於是就隻能再苦一苦賽斯了。
這周在這件事情上實際最忙碌的人其實是萊恩,作為辦事處預定的負責人,他既要和辦事處的成員們準備相應的行李和裝備,又得尋思著把合夥人們的一些想法落到實處。
按照韋恩的規劃,辦事處至少得是偵探社半臨時的“分基地”,所以需要有一個相對固定的落腳點,位置最好在蒸汽列車線路的中段附近,這樣往兩邊巡邏都省事,
初步被看中的城鎮,是韋恩他們都去過的克拉裏斯堡,那裏有蒸汽列車的站點,無論是跑路還是支援都比較方便。
但具體位置的選定,韋恩覺得還是由辦事處的成員們自己根據實際情況來決定,
曆史證明,像那種“把機槍往左挪五米”之類的微操,在實踐中其實意義不大,還不如明確目標以後,讓大家自行發揮。
韋恩這邊真正算是強製要求的事情暫時隻有一件,就是要求辦事處的負責人每半個月往偵探社寄一封信件,如果是有計劃全體外出到深山裏行動的,那麼在出發之前也要提前寫信報備,
之所以這麼要求,目的是為了防止辦事處遭遇意外而集體“斷線”,
韋恩他們之前在沿著蒸汽列車線路掃蕩的時候,就已經見識過了賞金獵人團隊幾乎被團滅的事情,還遇到了那種能秒殺“瘦長鬼影”的老鷹幣,總得小心為上。
道格這邊勻了兩隻鴿子給辦事處的成員們,用於緊急情況下和偵探社進行聯係,平時則是走郵路正常寄信,
考慮到遠距離通信有必要進行一定程度的保密,韋恩還按照自己看過的影視劇,讓萊恩帶了一本相對小眾的《聖典》通識讀物過去,當做密碼本,用來寫一些不太適合讓別人看到的內容。
順便還參考琳娜的工作經驗,約定了幾個意義不同的暗號,
無論是辦事處的主要成員被架空、清理,還是遭遇了外部威脅,隻要暗號有問題或者對不上,偵探社這邊就能及時知道該怎麼應對。
大衛·米爾斯在過來告知巴齊尼牧師對偵探社的獎勵決定的時候,正好也旁聽了一陣韋恩這邊幾個合夥人對辦事處一些事項的應對預案,
用他的原話來講,就是“你們偵探社現在的組織度和縝密程度,已經很像是一些即將展開大行動的隱匿組織了”。
要不是偵探社有主教大人的特許,估計大衛·米爾斯自己都想把偵探社給取締了。
可惜巴齊尼牧師有點小氣巴拉的,
雖然他之後把韋恩叫到了喬治伯格的教堂裏,對偵探社的協助行為進行了內部的表彰,
但他實際上給偵探社的好處,卻居然是一些聖水,名義上是增強偵探社在對付邪靈方麵的防禦力量。
分量還沒韋恩上個月自己喝掉用來“助消化”的多……
韋恩稍微有點不開心,因此就趁機打蛇隨棍上,
偵探社在教堂裏被內部表彰了對吧?那我們就算是本地教會的“自己人”咯?
那好,同樣都有辦案業務的“兄弟單位”之間,互相借鑒和切磋、學習,是不是很合理?
然後韋恩就從大衛·米爾斯這個老實人這裏找到了切入點,
趁熱打鐵地挑了時間最近的休息日下午,慫恿大衛·米爾斯安排兩邊的人進行學習交流。
在巴齊尼牧師沒有明確表示反對的前提下,
偵探社出錢出地方,邀請大衛·米爾斯帶著本地驅魔部門裏的其中二十位成員,到偵探社來進行“集體授課”和“業務指導”,
順便也搞搞“內部交流”和“同行聚餐”,甚至還準備了小禮物。
琳娜和賽斯這樣鬼精鬼精的家夥,就趁機從過來的人身上套些內部信息,有沒有用暫時不管,反正先偷偷整理起來歸檔,
對麵正好也有人在暗中做著類似的事情,然後兩邊就互相展示演技和篩選情報,也算是真的在悄悄進行“內部交流”。
大衛·米爾斯目前在喬治伯格的驅魔部門裏是負責人,但他畢竟是從裏士滿“空降”過來的,手底下的人未必都那麼服他,其中一些老成員看著多少還是有點“本地人”情節,
這種教會內部磨合的事情,韋恩肯定是摻和不進去,不過偵探社的“射擊場”和“競技場”,卻可以幫忙助威。
在“無差別搏鬥”的規則下,探員們如今或多或少都積累了一些揍人和被揍的經驗,對“競技場”的地形也更熟悉,
明麵上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私底下,大家就和某些似乎對大衛·米爾斯以及對偵探社有成見的驅魔部門成員們偷偷較起了勁。
隱藏了獵人協會成員身份的康納爾,本來就是目前的競技場探員榜一,又難得有機會可以正大光明地揍聖靈教會的成員,仇恨一下子拉得飛起,
順風的時候各種秀操作,逆風的時候看情況則可能立馬就認輸,不給別人找迴場子的機會,在競技場上同時遭到了兩邊人的唾棄,在之後聚餐的時候也被灌得最慘。
大衛·米爾斯畢竟是特勤隊出身,或許在管理方麵會有點專業不對口,但他在戰鬥方麵的能力還是很突出的,
他身上的“熒光”對於大多數非凡者而言,就有點類似於“毒屬性”,甚至在爆發的時候,能在一定範圍內起到短時間驅散或者削弱其它領域非凡力量的作用,
本來就不弱,探員們多少還得給他點麵子,於是大衛·米爾斯就成為了本地驅魔部門那邊的高光人物。
比較受傷的人,則是倔強而不服輸的威利。
兩邊在競技場裏進行“友好交流”的時候,采取的是幾組人分別一對一的團隊淘汰製,
一共八組人參賽,每組的三個人提前決定出場順序,分三場依次出來跟對方單挑,正常是打三局,總勝局多的那一組晉級下一輪,平則加賽,
通過幾輪晉級,最終決出獲勝的小組。
盡管理論上是“友誼賽”,不過進入第二輪以後,各組人馬都開始認真,
再加上出於公平考慮,各個小組間的總體戰鬥力在一開始是大致平衡過的,兩邊都自覺地把明顯比較強的參賽人員分進了不同的小組裏,
所以經過戰術迭代,各式各樣的取勝策略很快就應運而生。
威利正好和探員這邊最強的康納爾一組,
然後很不幸的是,這一組最後一直打到了決賽,才最終輸給了大衛·米爾斯所在的那一組,是比賽總局數最多的小組之一。
而在類似“田忌賽馬”的戰術博弈裏,
“下等馬”,很多時候其實是要跟“上等馬”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