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白家已經(jīng)沒落了,慕家對白家人的態(tài)度也就變了。
所以在麵對上門找麻煩的白母,慕老爺和慕夫人先是讓人勸白母離開,白母不從,他們後來就直接讓人把白母轟走。
當(dāng)著這麼多人的麵被轟走,白母可謂是唯一的一點(diǎn)臉麵都掃地了。
嬌玥在客棧住了一個星期的樣子,宿主剛才幫她把四夫人從慕府中弄出來了。
慕老爺年輕的時候會納四夫人為妾,是因?yàn)樗姆蛉四贻p的時候長得很好看,但是現(xiàn)在的四夫人已經(jīng)色衰了,而且四夫人又沒人為慕老爺生個一兒半女,所以早就失寵了。
嬌玥還是白家少夫人尊貴的那些日子,慕家人對四夫人還是挺客氣的,但是白家一垮,慕家人對四夫人的態(tài)度,又迴到了之前。
蘇轍是用一筆生意,讓慕老爺休了四夫人,慕老爺想都沒想的就答應(yīng)了。
不過四夫人倒沒有多傷心,因?yàn)樗缇涂吹诉@一切。
在見到嬌玥的時候,四夫人一把抱住了嬌玥。
白黎宣娶嬌玥的原因,以及嬌玥在白家所經(jīng)曆的一切,嬌玥雖然沒有對她這個母親說,但是作為母親,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肯定會讓人打探清楚,所以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後,她對白家是又恨又怒,對嬌玥是心疼不已。
而對那一個被白黎宣,陰差陽錯的賣了的女兒,她更是心疼無比。
四夫人並不知道餘挽柳被賣的真實(shí)內(nèi)情,而嬌玥也不打算告訴她。
因?yàn)轲N挽柳畢竟是白母的親生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白母要是知道了事情的內(nèi)幕,她會有多傷心多難做?
“挽玥,我的女兒啊,你受苦了,白黎宣他怎麼可以這麼狼心狗肺,這麼欺騙你……”四夫人紅著眼睛說道。
“娘,我沒事兒,你別傷心了。”嬌玥安慰好。
“白黎宣那個殺千刀的,就應(yīng)該不得好死,他把我的兩個女兒,害成什麼樣子了?”四夫人泣涕連連的說道,“可憐你的妹妹,從小就那麼多苦,現(xiàn)在還被他賣了,下落不明,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麼樣……”
“娘……”嬌玥拿著帕子為四夫人擦眼淚,道,“你不要擔(dān)心了,我一定會幫你找到妹妹。”
“找?怎麼找?”四夫人十分氣餒的說道,“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白家的少夫人了,我也和慕家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係了,我們無權(quán)無勢,沒錢沒財(cái),要怎麼才能找到你妹妹啊?”
“娘,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我有錢。”嬌玥道,“我在白家的時候,白黎宣給過我不少的貴重物品,我離開白家之前,就把它們?nèi)抠u了,換了很多錢,還有我的嫁妝,我也賣了,所有的錢加起來,已經(jīng)足夠我們衣食無憂,舒舒服服的過完一輩子了,而且也有足夠的錢,去找我的妹妹。”
“真的嗎?”聞言四夫人看向看到了希望一樣,拉著嬌玥的手,很是希切的問道。
嬌玥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認(rèn)真道,“娘,我說的都是真的,所以你就不要擔(dān)心了,我們總有一天,會找到妹妹的。”
“挽玥,真是難為你了,娘沒用,讓你們姐妹倆這輩子吃了那麼多苦,受了那麼多罪。”
“娘,您不要這麼說,其實(shí)也是女兒沒用,沒人好好的孝敬娘。”嬌玥道。
嬌玥和四夫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然後把自己的決定說了出來。
“娘,我打算離開蘇州,去別的地方生活,你說好嗎?”嬌玥問道。
“去別的地方生活?”白母愣了一下,然後問道,“什麼地方?”
“我們?nèi)ヂ宄牵谀茄Y,我可以利用手上的錢,做些小本生意,並且雇人幫我們尋找妹妹的下落。”嬌玥道。
四夫人想了想。點(diǎn)頭同意了,“這樣也好,我也不想留在這個地方了,因?yàn)檫@個地方已經(jīng)沒有我值得留戀的東西了。”
“好。”嬌玥道,“娘,那我們?nèi)灬峋统霭l(fā),怎麼樣?”
“一切按你說的辦吧。”四夫人應(yīng)道。
嬌玥輕輕一笑,“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
“嗯。”
嬌玥買了一輛馬車,準(zhǔn)備了路上要吃的幹糧和要換的衣服,三天後就啟程了。
嬌玥臨走之前,還托人給白家在蘇州蘇州曾經(jīng)的那些下人和夥計(jì)發(fā)了一年的工錢。
畢竟是因?yàn)樗麄儾攀I(yè)了。
而白父白母雖然可恨,卻也沒有對她或者是前世的慕挽玥,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所以嬌玥給了他們一百兩黃金,讓他們可以衣食無憂的過完餘生。
因?yàn)榘l(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四夫人的心情一直都不怎麼好,這幾日也沒怎麼睡著。
因?yàn)轳R車走的是官道,路上很平穩(wěn),隻是微微有些搖晃而已,四夫人坐了半個多小時的樣子,竟是靠在馬車壁上,睡著了。
嬌玥拿了一件狐裘給四夫人披上,就坐在馬車前,和駕車的慕安並肩而坐。
“慕安,你有沒有想過未來?”嬌玥道,“也就是娶一個溫柔賢淑的妻子,生一對可愛的兒女,幸幸福福的過完下半輩子。”
慕安輕輕的搖了搖頭,“慕安是主子的人,這輩子隻想追隨主子。”
“慕安,你跟著我,隻會孤苦一生,你難道就一點(diǎn)兒都不會後悔嗎?”嬌玥問道。
“隻要能伴隨主人身邊,慕安永遠(yuǎn)都不會後悔的。”
嬌玥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慕安抿了抿唇,沒有說話。他們行使了大約一個多小時的時候,突然聽得身後一陣馬蹄聲傳來,離他們越來越近。
嬌玥讓慕安停下馬車,馬兒剛住了腳的時候,那個騎馬的人就已經(jīng)到了他們身旁,拉馬住了腳。
是蘇轍。
“你怎麼在這兒?”在看到慕安的時候,蘇轍睜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慕安在與蘇轍目光相接的時候,臉色瞬間慘白下來,薄唇緊抿成一條線,看著蘇轍的眼裏有一絲驚恐。
從嬌玥知道慕安不敢以真麵目示蘇轍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慕安和蘇轍肯定認(rèn)識,並且兩個人之間有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