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各方麵的工作,撫恤慰問了各大城市,葉坤這才打算返迴夷州島。
臨走的時候,葉坤把葉國安身邊的管理班組、各地人事,也給安排好了,讓葉國安慢慢學習。
至於嚴氏家族的財產,葉坤帶走了一部分,能補償夷州島和自己親兵的軍費。
剩下的,都給了葉國安。
葉國安也算占了便宜,是第一個有封地的皇孫。
當不了太子,無法繼承大統,但是做個海外王,也不錯。
東華長島這麼大的地方,夠他玩了。
玩得好,他可以做東海老大。
向東就是巨大的太平洋,可以讓他無限施展。
臨走之前,葉坤也警告這個皇孫:
“家族的親情關係和感情,會漸漸淡薄和疏遠。你父親葉封,現在是皇帝,你們父子倆,自然是沒問題的。
可是,等你父親不再了,你也在東華長島住久了,將這裏當成了自己私產,就會和你的兄弟們,產生隔閡。
再過一兩代,你的子孫和華夏葉家後代,就更加疏遠了。那時候,你們可能會有爭執,甚至發生戰爭,然後決裂。
這是我,最擔心的一點。”
親兄弟為了爭權奪利,都能不死不休。
更何況是幾代之後的堂兄弟?
葉國安很惶恐,請示道:“祖父太上皇,我們現在有沒有辦法,避免以後發生這樣的事?”
“有,那就是海外封王,謙虛低調,永遠尊崇華夏朝廷。隻有這樣,才能保證海外封地和王權,不會滅亡。”
葉坤點點頭:“華夏九州地大物博,人傑地靈。比方說東華長島,彈丸之地,四麵臨海,資源匱乏。以一島之力對抗華夏,必死無疑。以華夏的體量,拖也把你拖死了。
就算華夏出了昏君,引起混亂或者群雄並起,一時間無暇顧及海外。但是不用多久,必然會有大人物崛起,再次統一九州。
從始皇帝開始,華夏人的骨子裏,就有這種大一統的想法,不會改變的。
你要明白,成為華夏的一員,才會永遠強大。如果和華夏為敵,隻能自取滅亡。”
葉國安連連點頭:“我明白了,我會把祖父太上皇的話寫下來,一代代傳下去,警示我的兒孫。東華長島,永遠都屬於華夏!”
葉坤很滿意,又勉勵了幾句。
迴到夷州島,已經是秋天了。
天氣正好。
薑有容等人,都在港口迎接。
葉坤笑道:“都老胳膊老腿了,何必跑過來接我?”
謝寶蟾笑道:“誰說我們老胳膊老腿?我們現在,是越活越年輕。每天晚上沒事,還跟有容姐姐月娟妹妹一起跳舞呢。”
“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
葉坤嘻嘻一笑,抱拳賠禮:“下次跳舞,大家帶我一個。”
冰冰笑道:“太上皇,我編排了一段舞蹈,每天早晚,都陪著娘娘們一起跳,活動活動筋骨,娘娘們也很喜歡。”
“這樣好,既可以娛樂,也能鍛煉身體,比打麻將好。”
葉坤大笑。
從健康角度來說,跳廣場舞,當然比打麻將好了。
在港口城市,休息了兩天,葉坤帶著眾人,迴到夷州島的王城。
葉樂生很能幹,夷州島的事務,基本上不用葉坤操心。
移民的問題,也不需要操心。
因為有很多人,從華夏沿海,自發移民而來。
葉坤每日裏,就是陪著薑有容等人跳廣場舞了,或者陪著孫子孫女們玩耍,享受天倫之樂。
可惜好景不長。
葉封的月報發了過來,說是對非洲的移民,非常不順利。
水土不服,移民死亡率居高不下;
當地條件艱難,很多人都不願意去非洲。
非洲當地的土著,也想方設法抵抗入侵,經常襲擊華夏移民。
上個月,居然有一支華夏正規軍隊,兩百人,被三千土著包圍,還打了敗仗,死了一百多人。
當然,土著被打得更慘,死傷兩千多。
諸葛洪和葉封也沒轍了,請示葉坤,要不要停止對非洲的移民。
葉坤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迴電:
“組織一萬男女新兵,一萬青年移民,配備醫療人員和科技人員,明年春節過去,我親自帶去非洲!
交址、天竺、地中海、北方大草原,我都拿下了。我就不信,還拿不下非洲大陸!”
葉封大吃一驚,立刻迴電:“父皇,您這把年紀,我可不敢再讓您去海外了。我不能做不孝子,留下千古罵名。寧可我去,也不能讓你去!”
葉坤六十歲了,
在古代,能活到這個年紀的人,大約隻有一半。
這還是葉坤的功勞。
幾十年前,能活到四十歲的人,也隻有一半。
葉坤迴電道:“你老子領兵出海,就像遊玩一樣,無需你操心。我是太上皇,我親自帶兵去非洲,大家會響應的。”
在華夏九州,葉坤是神一般的存在。
威望極高。
振臂一唿,舉國響應。
新皇帝葉封和諸葛洪,加在一起,也沒有葉坤的影響力。
如今,對非洲移民出了問題,葉坤隻好奮起餘威,再做最後一次跨海遠征了。
葉樂生得知此事,也連日苦勸:“父皇,您留在夷州島,孩兒帶兵,去征討非洲吧。”
葉坤搖搖頭:“你們威望不夠,去了也是事倍功半。還是我去,我心裏有數。”
“可是,太後娘娘們,怎麼辦?”
“願意跟著我,都一起去。不願意的,就留在這裏。”
葉坤很堅決。
薑有容笑道:“樂生,別勸你父皇了,我跟了他一輩子,知道他的性格。他在這裏,是呆不住的。讓他去吧,他去了,心裏舒服,能活到一百歲。如果把他困在這裏,我怕他會悶出病來。”
謝寶蟾等人,都是一樣的意思。
劉月娟笑道:“反正,我是跟著太上皇的,死活都在一起。”
薑有容等人,都說道:“我們也是,以後永遠跟著太上皇。”
帶喜笑道:“我也去,我也要和大家在一起。”
葉坤點頭:“那就一起好了,這一路都是坐船,不會太辛苦的。喜妃娘娘這些年,坐船也習慣了。”
這些年,大家都習慣了坐船,也適應了海上的風浪。
謝寶蟾笑道:“我們去了非洲,說不定以後還有機會,橫渡大西洋,去看看采芹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