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古領主被外域神兵所害，此刻真靈不知沉眠於何處，怕是很難尋找。


    秦恆雖然有心探聽，但蒙星也沒法給他答案。


    “宇宙之外，是什麼樣子呢？”秦恆看著天空，心思飄遠。


    混沌海不屬於這個宇宙，害死了這個宇宙許多真神。


    那就是說，宇宙之外有著比宇宙還要高級得多的東西，真神在其麵前也不過是弱小的生靈，就好像常人眼中神一般的星主，麵對高品階的法則奇寶，宛若螻蟻般脆弱。


    這個世界，遠比想象中的要大。


    蒙星連連搖頭：“宇宙之內都沒搞明白，想那麼遠幹什麼。”


    秦恆一想，也是，他現在連永恆都沒到，何必胡思亂想自尋煩惱。


    “蒙星兄，多謝你告訴我這些！”秦恆起身，準備告辭。


    蒙星也跟著站起來，迴道：“不用謝我，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對了，我想問問你，這次大賽結束之後，有什麼打算？”


    “這個嘛……”


    秦恆想了想，迴道：“我還不知道賽事結束之後自己能排在怎樣的位置，會得到怎樣的封賞。如果虛燼神沒有什麼指令下達，那我應該會先踏入星主九階，然後去一處秘境修煉，尋求突破。若是順利踏入永恆境……將有大戰要打。”


    一旦踏入永恆，盤古族昔日蒙受的屈辱與屠殺之仇，勢必要報！


    這不僅僅是為了盤古族，也是為了自己。


    畢竟萬物領主和力擎蒼等人，可不會坐視他安然成長。


    蒙星道：“永恆沒那麼簡單，不僅感悟要到位，機緣也很重要。曆屆天才大賽結束後，至尊神殿都會組織一場為期十年的磨煉，每次都有不少人在那期間突破。你若感興趣，到時候可以可以一起。”


    “磨煉十年？在什麼地方？”秦恆問道，對此興趣不小。


    按蒙星的意思，這試煉是由虛燼神的直係宗門組織的，算是官方性質，選手們自願報名。


    若是成效真的很高，十年即可踏入永恆，誘惑還真是挺大的。


    蒙星迴道：“沒有具體地點，但都是一些十分危險的地方。比如上一屆，他們是去唯一神國的邊疆星域磨煉，邊疆星域強者雖不如神國核心星域那麼多，但永恆數量也並不少，我們這邊的人扮演著入侵者的角色，受到劫殺，有不少天驕在過程中隕落。當時去了27人，迴來的隻有18人，其中5人成就永恆，7位在後來百年內也踏入了永恆。”


    秦恆一算，這突破比例還挺高的，不過死亡率也挺高。


    蒙星繼續道：“前陣子我師尊提起過這事，這一屆應該會去舊宇宙，不過具體是哪裏，我也不清楚。”


    “舊宇宙？那又是什麼地方？”秦恆又聽到了個新名詞。


    作為一個“鄉下人”，他對這些大宇宙格局方麵的知識了解還是太少了，就算有炎封和玄涅在身邊，也仍然無法和這些生長在大族大勢力的天才相比較。


    蒙星道：“舊宇宙就是混沌海出現之前，那些古老真神們生活的地方。由於真神隕落，那片星空失去神道氣運支柱，隨著宇宙的成長，逐漸衰老，成為生機匱乏的舊世界。”


    秦恆點頭表示理解：“這麼說來那邊的生靈數量應該很少。”


    神道氣運，是保持神國活力的源泉，倘若真神隕落，神國就會老去，星空枯竭，一座座星係，一顆顆恆星，走向衰老與死亡，最終變成死寂的世界。


    蒙星迴道：“是很少，人口密度不足我們神國的億分之一，隻在極少數恆星、特殊界域附近存在生靈。不過能夠活到現在的舊宇宙族民，實力大多都很強，他們修煉古法，應付起來難度不低，若是我們去了，可能每天都有硬仗要打。”


    “嗯……你這一說，我倒是有點興趣了。”秦恆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


    失去真神的舊宇宙，十萬紀元以前的星空，不甘隕滅的古老生物……這些事物聽起來都挺有故事的，也挺有挑戰性的。


    若能與之交鋒磨礪，想來應該可以更快的接觸到永恆之門。


    蒙星笑道：“有興趣就一起去，到時候咱們一起行動，互相之間也有個照樣。”


    秦恆迴以微笑：“好，若是情況允許，我一定去！”


    “賽後等你消息。”


    “嗯，蒙星兄，那我先告辭了，迴去做做準備，馬上就要開始第二輪挑戰賽。”


    “去吧，排名賽上，我可不會再手下留情。”


    “哈哈，那我也一樣！”


    語罷，秦恆告辭，退出了靈魂維度。


    ……


    這趟燼州之行，收獲不小。


    盤古領主真靈尚存的消息得到了確定，無極聖皇親口所說，不會有假。


    地球一脈正在崛起，倘若盤古領主能夠歸來，未來的地球人，無疑將是東古最輝煌的一族！


    當然，在那之前，來自力族、萬物聖殿、雷霆聖殿等勢力的威脅，需要先解決。


    秦恆走出房間，站在二樓陽臺上看著園子裏的梨花和白雪，聽著白鸛的名叫，心中一片寧靜。


    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方淩雪光著腳走來，從後麵抱住他，輕聲耳語：“明天又要開始打比賽了，很累吧？”


    秦恆搖頭：“沒什麼人挑戰我，挺輕鬆的。”


    方淩雪一歎：“但是你壓力太大了。”


    秦恆莞爾：“瞎說什麼，我現在如日中天，整個東古聖地沒人比我更耀眼。未來充滿希望，我隻覺得慶幸，慶幸自己有能耐保護大家，不用像盤洪前輩和更早以前那些先輩一樣，眼睜睜看著災厄降臨卻無能為力。”


    方淩雪將腦袋輕輕靠在他的後背，幽幽歎息：“從來都是你和女武神在努力，我們其他人都好沒用。”


    秦恆抓著她的手，笑了笑，沒說什麼。


    族群如大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


    有人是磚塊，有人是柱石，也有人是點綴繁華的浮雕紋飾。


    隻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已經很成功了，不用強求每個人都去當承重柱。


    “這次比賽結束後，我可能要遠行一趟。”秦恆腦海中閃過蒙星說的話，對妻子說道。


    方淩雪嗯了一聲，語道：“去吧，忙完了記得迴來。”


    她知道秦恆出去肯定是重要的事，所以從來不會阻止，就算舍不得，也會忍著。


    秦恆道：“不問問我這次去多久麼？”


    方淩雪：“多久？”


    秦恆聲音小了一些：“可能要一千多年。”


    方淩雪聞言愣住，眉頭不禁蹙起，雙手下意識抱得緊緊的。


    過了一會兒，才慢慢鬆開，強自鎮定的道：“沒事，我們可以在靈魂維度相見，宇宙再遠都不怕。”


    “嗯。”秦恆轉過身，將她攬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