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我咋好問齊公子呢?不過我是知道前幾年齊公子對小橋是沒有意思的。其實咱們根本就不用擔心,齊公子的人品咱們還不相信?他絕對不會做出那種強逼的事情來,你自己想一想,是不是這樣?”封一凡問道。
立夏不得不承認,封一凡說的對,如果齊公子真的是那樣的人,也容不得自己說了那些話了,但是立夏就是不希望自己的妹子和齊公子有啥關係,更不用說要嫁給他了!門不當戶不對的,以後說不定事情更糟糕。
“那齊公子有沒有娶親?”要是齊公子打著納自己妹子的主意,那拚了自己的命不要,也不會同意的。
封一凡搖頭,“沒有,還沒有娶過親。”
“他比我都大好幾歲吧,今年都二十好幾了吧,他們那樣的人家,還沒有娶親,我這說啥也覺得想不到了。那要不就是他有那大戶人家的通房丫頭?喜歡通房丫頭,所以一直不娶親,然後現在年紀大了,躲不下去了,想找個身份低一點的,讓他喜歡的通房丫頭過的好一些?”
封一凡好笑的看著立夏,“我說,你對齊公子的偏見真的是很大啊,齊公子要是真的有通房丫
頭,幹啥不帶到康縣來?要知道他一年到頭在康縣的日子可是比在省城的日子要多的多了,你說要是你說的那樣,咱們咋一點兒也沒有見著過?我都問過了,齊公子身邊伺候的都是小廝,得了,你也別想歪了,說齊公子是那樣的人,人家不是!你說你咋就那麼反對呢?齊公子有啥不好的?”
立夏一瞪眼,“表哥,你這話的意思不對頭,你咋站在那邊去了?你難道不知道我心裏害怕的是啥?這門不當戶不對的,人家是高門大戶,我們就是小門小戶,我妹子要是真的嫁進去了,那就是吃苦受罪,而且,現在齊公子說是對我妹子有意思,但是那能多久?過一段時間又沒有了呢?
小橋是女娃子,不像男娃子那樣,這一步錯,那一輩子就毀了,我可不能做那個錯事。踏踏實實的給她找個相當的女婿,就是以後女婿犯渾了,我們也能揮拳頭上門去,你說要是齊公子家裏,我們能上去嗎?說不定門都進不了!”
封一凡聽了,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我這次找齊公子也是直接問了,我覺得齊公子真的是很有誠意的,你說咱們這樣的人家,他為啥是看上了小橋,要不是真的是覺得小橋是個好的,也不至於這樣了。還有,你說什麼高門大戶,和小門小戶的,那我問你,立秋是不是秀才了?吳家表哥是不是也是一方縣令了?你們家說起來也是仕了,人家都說低門娶婦,高門嫁女的,這樣不是正好?”
立夏道:“我也不知道齊公子給你吃了啥**藥了,你咋就幫著他說話?我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為啥齊公子沒有娶親,你說都不是那些原因,難道是因為齊公子身體有問題?那更不能成了!
封一凡哭笑不得,他和齊公子談了一迴話,這人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他這做生意這麼多年能看不出來?齊公子的人品他是信的過的,再說如果不是真的是喜歡,人家幹啥會這樣?
齊公子要娶媳婦,到哪裏弄不到?可人家不是說跟施舍一樣,而是誠心誠意的,至於為啥沒有娶媳婦,封一凡道:“你知道齊公子家裏有幾個兄弟?他有個胞兄,比他大很多,齊公子是齊老夫人的老來子,他胞兄的兒子都跟他差不多大,不過現在齊大老爺是在京裏為官,省城裏隻是齊大老爺的夫人在那邊,而齊公子的母親在齊公子還小的時候就過世了,不過在齊老夫人過世之前,就把他們的家給分了。
隻不過當時齊公子年紀還小,所以他那一份都交給了他胞兄看著,他和他胞兄感情也好,加上齊家的祖業也是要給他胞兄的,所以犯不著貪他的東西。除了齊公子的胞兄外,齊公子還有個庶兄,也是在省城老宅裏住著,不過反正已經分家了,這也不算啥妨礙,正因為是這樣,所以齊公子倒是不咋受約束,考了舉人後就沒有考了,家裏人都不咋管著他,就是他的婚事,也是看齊公子的意思,這麼說吧,齊公子的婚事他自己就可以做主,他以前是不想成親,我估摸著也是沒有看得上眼的,現在這不是,覺得小橋很不錯嘛,你說這樣的話,小橋就是嫁給了齊公子也沒有啥不好的啊,上頭沒有婆婆,管著,還分了家,到時候直接在康縣常住,還能和你們離得這麼近,我覺得是再好不過了。”
就算是那樣,立夏還是覺得不合適,封一凡道:“你說要是小橋受委屈了,你們都進不了門,那要是在康縣住下來呢,齊公子成了你我的妹夫,到時候你還不敢打他啊,再說,我看齊公子絕對不會是那樣欺負小橋的人!
要不是知道封一凡的品行,立夏真的覺得是不是齊公子給了他啥天大的好處了,看看,這一個勁兒的替齊公子說話,到底是哪一邊的人那。
封一凡又去找了齊公子,對齊公子說道:“還是不成啊,我表弟是不同意,說門不當戶不對的,高攀不上,齊兄啊,我看這事兒還真的是要有的磨了。雖然我覺得你和我表妹挺配的,但是如果你真的是對我表妹不好,我也不會客氣的!狈庖环步^對不是貪圖齊琰啥東西的,要不是這多項比較,覺得這附近的人,真的沒有齊公子和自己的表妹更配的,他才不會站在齊公子這邊惹了表弟的嫌棄呢。
齊公子真誠的謝了封一凡,說道:“立夏兄的顧忌也是對的,我相信假以時日,立夏兄會看到我的誠意的。”
他以前一直沒有娶親的打算,家裏的父親倒是著急,但是,他也不敢催自己,就是兄長那邊,也都是說說而已,知道自己的性子,說過幾次後,就沒有再催了。
隻是有時候,就會出現這樣那樣的意外,遇上了那個人,這成親的想法就生根發芽了。
但是現在卻遇到了阻礙了,而且理由卻是高攀不起,葉家的人真的是與眾不同啊,不過這也是自己看重葉家的一個原因之一,他不是那種遇到困難就退縮的人,既然現在覺得門不當戶不對,那等著秋天過後再說吧。
吳氏這段時間覺得有些奇怪,啥時候,齊公子家和自己家這麼親近了?
齊公子那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送些新奇的瓜果過來,雖然說夏天瓜果很多,但是很多都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有些連名堂都沒有聽說過。
這個贏得跟石頭一樣的東西,據說是叫椰子,說是最南邊那邊才有的果子。
而自己大兒子的臉卻在看見這些東西的時候,就有些不好。立夏不是和齊公子關係挺好的嗎?這到底是咋迴事呢?
吳氏有一天把立夏給叫了過來,問道:“你和齊公子之間是不是發生了啥事兒?娘怎麼越來越看不明白了,要說齊公子得罪了你,我看不可能,但是他這時不時的送點東西過來,難道是給你賠罪?娘是越想越不明白了啊,你這臉色怎麼是看到齊公子送來的東西後就不好了?你別瞞著我,有啥事和娘說說!
立夏忙道:“娘,沒啥事,這不是你媳婦快要生了,我這心裏緊張來著!
“你現在也和我說瞎話了,娘難道看不出來?是不是與小橋有關係?”吳氏看著立夏問道。
立夏一驚,最後道:“娘,唉,是和小橋有關係,不是兒子瞞著你,不想讓你操心,這事兒我能辦好了!
“你能辦好?你能扮啥好?小橋的事兒你都不告訴我,我這當娘的難道不能替你們做主?你好好跟我說,到底是咋迴事,一點兒也不許瞞我!”
立夏隻好把事情給說了一遍,“我覺得咱們和齊公子門不當戶不對的,怎麼著也不能同意的。”
“你是說,齊公子有意要娶小橋?”吳氏問道。
立夏無奈的點點頭,“我都和他明說了,但是不管用,他現在送東西,我也不好說給人際退迴去,以前也沒有覺得齊公子是這樣難纏的。這送的也就是瓜果,更是不好說了,又不是單獨給小橋的,唉!”立夏覺得自己都歎了好幾次氣了。
立夏又把從封一凡那邊問道的情況給吳氏說了一遍,吳氏聽了說道:“確實是門戶有些不對,我們家的娃子不能因為對方富貴就一腳踏進去。”
立夏趕緊點頭,“所以我想著咱們把小橋的婚事定下來了,齊公子應該就歇了心思了,他總不會還搶親吧!边@樣沒品的事兒,齊公子是不會做的。
吳氏道:“我給你們找另一半,就是首先要問你們的意思,你們覺得可以了,我再看他們的情況才定下來,不管是你和小鳳,都是一樣。你說實話,覺得齊公子咋樣?”
立夏道:“人品好,模樣也好,家裏也不用說了,但是我就是怕小橋真的嫁過去了,齊公子又不是隻有他一個,那些妯娌還有親戚看不起她,平白的受委屈。有多大的碗盛多重的飯,就算齊公子啥都好,也是不成的!
吳氏點點頭,這倒是個道理,齊家那樣的人家,真的是高門大戶了,他們家,僅僅就是個秀才的家,不過吳氏覺得自己的閨女是配的上齊公子的,如果不是家裏的條件不高,和齊公子絕對是絕配了,雖然齊公子年紀大了一些,但是年紀大了,知道心疼人呢。
這些年齊公子幫了自家不知道多少忙了,如果說感恩戴德的話,他們不應該這樣對齊公子,但是涉及到是自己的兒女,吳氏就有些心疼了。
“你是說齊公子他們兄弟三個早就分家了?”吳氏問道。
立夏道:“嗯,是齊公子的娘去世前就分家了!
那如果齊公子能不住在省城,住在康縣,和那些人就不照麵了,和自己也離得近,齊公子又是一等一的人品,難得是喜歡自家的小橋,吳氏突然覺得這樣也很不錯啊。
這個不就是怕齊公子家裏是高門大戶的,到時候妯娌親戚相處在一起,不好過嗎?但是如果沒有這些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