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後，竹山城。
“王上，我想結丹。”於吉鄭重說道。
“不後悔？”
乾元自然明白，於吉所謂的結丹，就是想服用九轉九還玉液神丹，以成就中品金丹，徹底放棄上品金丹之願。
“不後悔。”於吉目光堅定。
“那好，祝你成功！”
乾元再沒多說什麼，取出僅有的那一粒神丹，交給於吉。
後者鄭重接過，深深行了一禮，跟著告辭離開。於吉卻是個急性子，既然下定決心，那就直接在竹山城突破。
乾元本來準備這兩天就走，卻是耽擱下來，怎麼也要等於吉的消息。
這一等，就是一個禮拜。
於吉從靜室出來，已經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金丹真人。雖然隻是中品金丹，但是跟金丹大妖鬥法，絲毫不會落在下風。
如此，竹山城有英瓊、於吉跟牛開山三位金丹坐鎮，基本無憂矣。
乾元這才放心返迴神都。
…………
王宮，禦書房。
剛一迴來，屁股還沒坐熱呢，乾元就被戰備司郎中吳青科吳胖子纏住。
“王上，攻打青牛國的戰役，還要持續多久？”吳青科緊張問道。
“什麼意思？”乾元有些莫名其妙。
吳青科哭喪著臉道：“王上，再這麼打下去，兵部庫存的靈石就要被消耗一空，家底都要被打沒了。”
“有那麼嚴重嗎？”乾元眉頭皺起，以為吳青科是在哭窮，疑惑說道：“上個月，不是剛給兵部撥付了四十萬靈石嗎？”
吳青科道：“王上你是知道的，靈能戰艦、靈能火炮、靈能火槍，哦，還有靈能盾牌，那都是靠靈能驅動。隻要在用，那就是源源不斷地消耗靈石。”
乾元點頭。
吳青科接著道：“戰爭期間，蓬萊艦隊就沒有休整過，靈能火炮跟靈能盾牌也是一直在用。四十萬靈石，還頂不住一個月的消耗。現在火槍隊又被派往前線，靈石消耗就更大了，真的是沒錢了。”
“……”
乾元默然。
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
靈能武器固然在戰場上威風八麵，將妖族大軍殺的是落花流水，但委實也是個燒錢機器。
就是以大乾的家底，也經不住這等消耗。
更讓乾元憂心的是，這還隻是靈能火炮、靈能火槍在戰場上的初步運用，將來，如果大規模在軍隊列裝，那得消耗多少靈石？
王朝支撐得起嗎？
沒有靈石驅動，那這些靈能武器就是一堆廢鐵。
想了下，乾元衝著門外道：“來人。”
“在！”
“去，將巖炙大師請來。”
“諾！”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巖炙大師匆匆趕來，神情還略有些不爽，估計又是在搞什麼研究，被中途打斷，心情哪裏能好。
“把戰備司的統計，給巖炙大師說一下。”乾元看向吳青科。
吳青科會意，張嘴就羅列出一大堆的數據......
“停！”
巖炙大師卻有些不耐煩，“這些我都知道，有什麼問題嗎？”
“大師，這些靈能武器，對靈石的消耗實在太大了，能不能改進一下？”這話乾元不好說，吳青科說出來，卻是一點負擔都沒有。
“改進，怎麼改進？想要多大威力，那自然就要付出多大代價。這個簡單的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
巖炙大師說的話，還真夠嗆人的。
“那也要想辦法啊，這麼打下去，國庫都要被掏空了。”吳青科苦著臉。
巖炙大師就有些心虛，道：“這我就管不了了，我隻負責武器研發，至於怎麼用，那是兵部的事。”
“……”
吳青科無語，這些個科研人員，就是死腦筋。被嗆了的吳青科，隻能眨巴著小眼睛，可憐兮兮地看向乾元。
乾元卻是聽出些味來，對巖炙大師道：“大師，這些靈能武器，能不能以充能來代替直接消耗靈石。”
“充能？”
巖炙大師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立即來了興致。
一旁的吳青科見了，心中不由佩服王上，還是王上高明啊，一句話就撩撥的巖炙大師心頭癢癢。
“電池、電瓶之類的，大師應該從書中讀過吧？”乾元問。
“讀過。”
巖炙大師點頭，為了研發靈能武器，他沒少往圖書館跑。
論對工業科技的了解，放眼整個王朝，都沒有幾人能夠巖炙大師媲美，就是乾元這位“地球人”，也是比之不及的。
乾元道：“靈能既然也是一種能量，那麼，是否可以像電能一樣，以電池或者電瓶之類的為容器，進行反複充能呢？”
“這個……”
巖炙大師沒有急著迴答，而是在腦中瘋狂模擬計算，到了後麵，幹脆盤膝坐下，將乾元晾在一旁。
吳青科想要出聲，被乾元以眼神製止。
“妙，妙，妙啊~~~”
一個時辰之後，巖炙大師突然睜開眼，臉色狂喜，看到乾元似笑非笑的表情，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哪。
就是以巖炙大師的不拘小節，也難免有些尷尬，“微臣失態了！”他可以對吳青科吹胡子瞪眼，卻絕不敢對乾元放肆。
“無妨！”
乾元笑著擺了擺手，“大師可是有想法了？”
“是的。”
提到這個，巖炙大師瞬間精神滿滿，興奮說道：“王上所言，對微臣啟發很大。靈石的產生，本就是滲透在大地的靈氣，漸漸匯聚而成。修士以靈石修煉，其實就是一個抽取靈氣的過程。這一聚一抽，其實就等同於充能。”
“也就是說，可以實現了？”乾元也很興奮。
這可關係到王朝戰略。
“一定可以。”
巖炙大師信心十足，這些年，他對靈能的研究，可不是白幹的。雖然會很複雜，但絕不存在什麼無法跨越的障礙。
“那就好。”乾元更開心了。
“隻是......”
倒是巖炙大師，不像乾元那麼樂觀。
“隻是什麼？”
巖炙大師皺眉道：“隻是，就算能充能，那也要用靈石來充能，並未在本質上，改變靈能武器對靈石的消耗啊。”
“既然可以充能，那，能不能直接利用天地靈氣？”乾元的思維，倒是比巖炙大師開闊，蓋因他來自地球。
“直接利用天地靈氣？這怕是不行吧，王上你也知道，雖然禹餘天的靈氣不像之前那麼狂暴，但要直接吸收，還是很困難的。”巖炙大師道。
“這是可以克服的吧？”
乾元卻是不以為意，笑著說道：“大師既然知道電能，那也應該看過，除了火力發電，太陽能、風能都可轉化為電能。參照電能，研發類似的聚靈塔一類的裝置，是否可以跳過靈石凝結過程，直接對靈能棒進行充能呢？”
“聚靈塔？”
巖炙大師這下是真的驚呆了。
這腦洞......
乾元道：“聚靈塔、靈能棒，都是朕臨時想的名字，反正就是這麼一個原理，不知道，可否能夠實現？”
巖炙大師眼中已滿是躍躍欲試，想了下，道：“微臣現在還不能給王上答複，要迴去計算，甚至反複試驗之後，才能得出結論。”
不知不覺，巖炙大師已是有了科學家的嚴謹。
乾元很是欣慰，笑著點頭：“這是自然。朕期待著，大師能給朕一個驚喜。真要研發成功，那大師可就功德無量了。”
“定不負王上所托！”
巖炙大師深深行了一禮，幹勁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