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坐著輪椅咕嚕咕嚕的迴來的宋風,此刻也看到了房間之中的景象:
“嗯?這是怎麼迴事?老夫也就是幾個時辰不在這裏,咱家什麼時候這麼熱鬧了?”
聽到了七叔公如此說,秋生則是不由得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隨後有些愧疚的開口說道:
“抱歉,七叔公叔公,我跟文才我們兩個一直守在鎮(zhèn)子外麵,結(jié)果一時不察讓妖邪驚了姑媽。”
“這一次若不是姑媽提前動手解決,恐怕還會釀成大禍。”
雖然說這一次逢兇化吉,看似事情已經(jīng)被自家姑媽輕易的解決了。
但是這件事情可不是那麼說的。
若是自家姑媽手中沒有那幾分手段,恐怕這時候自己就陷入悔恨之中了。
她可是自己唯二的親人啊。
看著那滿懷愧疚,一臉不好意思的秋生,宋風則是拿起藤杖輕輕的敲了敲他的腦門:
“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再愧疚也沒什麼用了,你以後能做的就是好好練功,給你姑媽創(chuàng)造一個良好的環(huán)境。”
說到這裏的時候宋風則是頓了頓,隨後認真的開口說道:
“接下來咱們要北上了,這一次北上歸來之後,老夫就不一定會跟著你們一起來了。”
“到時候你姑媽就拜托給你了,你可不要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第二次第三次……”
說到最後的時候,宋風的臉上也是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絲的認真之色。
看到七叔公臉上如此凝重的表情,秋生則是認真的點了點頭,目光堅定的開口說道:
“七叔公,我保證從今以後一定不會再出現(xiàn)類似的事情了。”
隻出了一次事情就差點把他給嚇死,那就更別說再出現(xiàn)第二次了。
看著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看看牆角被鋪上的那一地灰,宋風則是微微的示意了一下秋生,隨後開口說道:
“先把牆角的那些髒東西收拾出去,然後咱們就去看看你師傅忙的怎麼樣了。”
“按照道理來說,這樣的小事你師傅不應該會出現(xiàn)遺漏啊……”
雖然秋生文才兩個人很坑,但是九叔可是真的有真本事的,他不相信這是一次意外。
聽到了七叔公如此說,秋生則是迅速的把髒東西收拾了扔到外麵,隨後推著七叔公的輪椅便向著外麵走去:
“我也是有些意外,畢竟保安隊這麼多人都沒有把所有髒東西都留下,這不像是師傅的作風啊。”
正常情況下來說,隻要九叔出手那基本上就是穩(wěn)紮穩(wěn)打,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了。
能讓邪物跑出來,甚至一直到現(xiàn)在師傅都沒露麵,這可就有些不正常了。
一路前行。
等到他們來到了那客商所租的院落前的時候,秋生則是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
“……出事了!”
想著房門看去。隻看到原本白天已經(jīng)整理好的房門上麵此刻卻多了幾分血跡。
一眼看過去就是經(jīng)曆過打鬥的。
但是保安隊這麼多人,還是有人有槍的都能打成這樣,恐怕來的那些人也不是什麼善茬。
推開房門向著裏麵看去。
隻看到此刻保安隊的眾人,此刻則是一個個拿著槍警惕的向著四麵八方警戒著。
而九叔此刻則是大馬金刀的坐在太師椅上,看著前麵被活捉的幾個活口:
“你們究竟是來自哪裏?究竟是誰派你們來的?”
向著九叔麵前看去,隻看到此刻九叔的麵前這是跪著三個五花大綁的黑衣人。
那三個黑衣人衣著統(tǒng)一,打眼看過去就知道是訓練有素的手下。
甚至在他們的旁邊,還有著七八具屍體被保安隊的人放在了一起。
看看這十幾個人的行動姿態(tài)還有統(tǒng)一的穿著,他們絕對是來曆非凡。
“別費心思了,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開口出賣雇主的,給我們一個痛快吧。”
隻看到被一在三個人中央的那男子,邊則是一臉決絕的看著九叔,看起來似乎絲毫不畏懼一般。
看著麵前的這三個硬漢,九叔則是搖了搖頭,緊接著將目光開向了走來的兩個人:
“秋生,最後一個解決了嗎?”
聽到了九叔如此問。秋生則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已經(jīng)解決了。”
聽到了這裏。九叔則是點了點頭,緊接著,這才看向坐在輪椅上的七叔公:
“原本我借助保安隊設(shè)下天羅地網(wǎng)已經(jīng)將刑天引來,並且差一點就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
“誰成想,關(guān)鍵時刻這十幾個黑衣人卻突然出現(xiàn)手持利器,殺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說到這裏的時候,九叔則是看了一眼死去的那些黑衣人,隨後接著開口說:
“雖然這些人已經(jīng)迅速的被保安隊抓住,但是為首的幾個人卻仍然死不開口。”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們恐怕應當是哪個大家族的死士了。”
從刑天的來曆就能看得出,來的這一夥人,恐怕應當是購買刑天的那雇主派來的。
自古以來,隻有真正的手握權(quán)力的大人物,這才有資格調(diào)動這麼多死士,看樣子這幕後之人也是個大有能力的。
聽到了九叔如此解釋,宋風則是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後笑著看了一眼麵前的三個人:
“既然已經(jīng)確定了是死士,那就沒必要留著他們活口了。”
“雖然這其中可能有些意外,但是凡事論跡不論心,差點誤傷了小翠那就得付出些代價……”
聽到了七叔公如此說,九叔這才驚訝的看了一眼秋生,當他看到秋生微微點頭的時候,九叔也是不由得有些感慨。
他可是知道七叔公的睚眥必報的,別看這老家夥平常沒什麼事,是這老東西一出手,必定是斬草除根。
七叔公老東西現(xiàn)如今就隻有這兩個親人了。
沒想到這群黑衣人機緣巧合之下竟差點傷了秋生的姑媽,看樣子現(xiàn)如今真是他們的死期。
想到這裏的時候,九叔則是微微一頓,隨後認真的看了一眼麵前的三個人:
“你們真的沒什麼可說的嗎?”
如果把背後的雇主交代說來的話,那興許還能逃得一命。
然而,聽到了九叔的問話,帶頭的那個人卻顯得十分的有骨氣,冷哼一聲,開口說道:
“要殺便殺,哪來那麼多廢話?”
看著麵前這人如此有骨氣,九叔則是搖了搖頭,緊接著走向了旁邊背過身子去。
看到了九叔的動作,宋風則是將目光看向了一直站在旁邊的阿威身上。
看到了七叔公的目光,阿威則是十分狗腿的把自己手中的手槍,小心翼翼的遞了過來:
“七叔公,您請……”
看著阿威遞過來的這一把手槍,宋風則是輕輕的摸了一下他的外殼。
緊接著,隻看到他十分熟練的打開保險:
“砰!”
“砰!”
“砰!”
三槍就好像是一同發(fā)出來的一樣,緊接著。就看到剛剛還活著的三個人則是驟然倒在地上。
撲通!撲通!撲通!
看到這一幕,宋風則是把手中的那一把手槍丟迴到了阿威的手中,隨後輕聲的開口說道:
“既然你們不想活,我就幹脆去死一死好了……”
雖然阿威在與九叔的交談之中,隱隱約約知道七叔公是個狠人。
但是當他親眼看到七叔公連眼睛不眨,三槍便打爆了三顆腦袋的時候。
哪怕他是保安隊隊長手底下掌握著保安隊,此刻也是不由得感覺一陣的毛骨悚然:
“嘶……”
七叔公招惹不得啊!
看著七叔公輕而易舉的處決了三個死士,秋生則是下意識的嘴角微微一抽。
近距離看爆頭,這可比單純的砍頭刺激多了。
能夠忍住不吐,這就已經(jīng)算得上是他心理足夠強大,道行比較深厚了。
轉(zhuǎn)過頭來,當九叔看到院子之中的慘狀的時候,他也是不由得嘴角一抽:
“阿威,你們先收拾院子。”
聽到了九叔如此說,阿威則是如蒙大赦一般的指揮著保安隊的隊員開始收拾屍體。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跟七叔公在一起的時候,後背涼颼颼的。
第二日。
已經(jīng)把案件了結(jié)了的九叔,此刻則是正與宋風兩個人喝茶。
“七叔公,您準備好了嗎?”
說到這裏的時候,九叔則是將目光看向了麵前那十分淡然的七叔公。
“已經(jīng)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準備準備出發(fā)吧,正好也算是帶著秋生去長見識……”
說到這裏的時候,宋風則是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隨後又放在了桌子上。
看著七叔公茶杯空了,九叔則是提起茶壺又為他倒了一杯:
“既然七叔公您已經(jīng)準備好了,那咱們就準備準備出發(fā)吧,秋生也確實該曆練曆練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九叔則是目光炯炯的看著麵前一臉淡然的七叔公。
正好也讓我看看您老人家的底蘊!
一連過了兩天。
等到第三天的時候,秋生則是再一次興衝衝的拿著一封信來到了九叔麵前:
“師傅。來了,來了,師伯的求救信來了!”
看著麵前拿著信封一直在招唿著的秋生,九叔則是拿過信封打開看了看:
“看樣子這一次你師伯確實是遇到大麻煩了,正好咱們?nèi)缃褚苍搯⒊塘耍 ?br />
說到這裏的時候,九叔則是對著坐在他旁邊的蔗姑開口說道:
“師妹,接下來我跟秋生我們兩個要陪著七叔公北上走一趟,接下來的義莊就交給你了。”
聽到了九叔如此說,早就已經(jīng)知道九叔有所準備的蔗姑,此刻則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師兄,你放心的北上吧,家裏有我照顧著,而且有文才在這兒。義莊也不會有問題的。”
聽到了蔗姑如此說,九叔則是十分放心的點了點頭,緊接著將手中的這封信放好。
雖然文才對於師傅要北上不帶他有些失望,但是他也是接受了師傅的囑托。
畢竟這一次北上似乎是要去鬥法,他這小胳膊小腿的是真的幫不上忙。
“師傅,你們就放心的北上吧,家裏有我呢,不會出什麼亂子的。”
到了現(xiàn)在文才已經(jīng)接受了現(xiàn)實,無論如何他都不是修行的那塊料,還不如直接就擺爛呢。
而且擺爛之後還能時常跟著兩個小師妹去玩,這對他來說也是非常不錯了。
看著老家已經(jīng)安定好了。
緊接著,秋生則是十分高興的跑到房間裏,把他們準備好的行李取了出來:
“七叔公,咱們該出發(fā)了!”
看著興衝衝背著包袱跑過來的秋生,宋風則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笑著開口說道:
“是啊,咱們該出發(fā)了……”
這一次出行可以說是去打個硬仗,甚至為此九叔還特地準備了許多的物品。
符紙朱砂這些自然是有的,但是除了這些東西之外,義莊裏麵的一些寶貝九叔也都是帶了出來。
甚至為了以防萬一,九叔連那一柄拂塵都帶了出來,那真的是武裝到牙齒了。
一路向著任家村走去。
雖然任家鎮(zhèn)與任家村就隻有一字之隔,但是雙方的距離還是相對較遠的。
“師傅,你說師伯他的老毛病到底改沒改?”
一想到自家?guī)煵哪敲。呐率乔锷彩菚械母杏X十分無奈。
蒼天啊,不是他秋生不尊師重道。問題是師伯這也太不講衛(wèi)生了。
看著秋生那有些忐忑的樣子,想起來麻麻地那壞毛病的九叔則是不由得臉色一黑。
隨後想起來了什麼似的對秋生開口說道:
“咱們的筷子跟碗帶過來了沒有?”
聽到了九叔如此問,秋生則是從旁邊的小袋子裏麵取出來了一個銀色的飯碗:
“放心吧師傅,咱們?nèi)齻人的筷子飯碗我都帶著呢,絕對不會出意外。”
看著秋生手中抓著的小銀碗,九叔這才鬆了口氣。
“帶著自己的碗就好,希望麻麻地的毛病已經(jīng)改了不少,要不然這一次定不與他罷休。”
雖然他嘴上是如此說的,但是他也是仍然行動力十足的帶著秋生去救麻麻地了。
真的說起來的話,茅山是有著諸多法脈的。
但是法脈之中有近有遠。
比較倒黴的是,他跟麻麻地他們兩個是真的關(guān)係比較近,麻麻地也是符籙一脈的修行者。
甚至因為麻麻地進入茅山比較早的原因,他還是九叔的師兄呢。
隻不過因為他修行資質(zhì)不好,人又比較廢,所以說在茅山弟子之中算不得什麼出彩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