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繁雜的火車站。
一時間,秋生跟石少堅兩個人,則是不由得詫異的睜大了雙眼:
“這……關外竟真發(fā)生了大變化?”
仔細一看,隻看到此刻的火車站裏麵,竟然早就已經(jīng)有人駐兵,每個人手中都拿著長短槍械。
看起來有一股銳利之感。
雖然秋生跟石少堅他們兩個,並不是什麼練過兵的大將軍,但是此刻看到這些士兵,也是不由得心中一凜。
“竟然都是訓練有素的士兵!”
這些士兵的這些素質(zhì),可是由不得他們不心驚。
因為他們身處南方,對於某些軍隊裏麵的情況,了解的還是相對來說比較深的。
別說什麼令行禁止的狗屁話。
正常情況下,隻要長官一下令,底下的人能拿著槍一起走出來壯壯聲勢的,那就已經(jīng)算得上是不錯的部隊了。
能扛著槍出去放兩槍。
那就已經(jīng)算得上是教導有成了。
隻要不給你來個臨陣脫逃之類的,已經(jīng)算得上是不錯的兵馬了。各個大帥手底下基本上就是這玩意。
打呢,也是能打。
但是,是屬於那種順風往前衝,逆風就崩潰的那種。
第一波打完了,兵馬潰散了一半,再打一波兵馬,又散了一半,到時候再一收攏,人竟然還不少。
這就是現(xiàn)如今某些軍隊的素質(zhì)。
但是,此刻關外的這些一身黃皮子的扶桑人,一個個的卻表現(xiàn)出不一樣的精氣神。
差距實在是太明顯。
像是普通的部隊呀,或者說保安局之類的,人都鬆鬆垮垮站在那裏。
一看就知道成不了什麼大器。
但是此刻,但凡是在火車站駐紮的這些人,一個個的看著目光十分銳利,身姿也是十分的挺拔。
手中的長槍更是盡顯威力。
這玩意兒雖然說在格調(diào)上,相比於手槍差了點,但是真打起來還得是這長槍好使。
別說是這等長槍了。
就算是尋常的小手槍,五十米以內(nèi)被幹一槍,他們兩個運氣好了能不死,運氣差了也是一命,嗚唿!
畢竟,修行界的前輩早就說過了,時代早就已經(jīng)變了。
“老老實實的跟著我走,這時候不要鬧出亂子,要不然的話,估計咱們來到關外的第一站,就要出大問題了。”
說到這個來的時候,宋風則是如同一個普通的商人一樣,帶著身後的兩個學生在安檢口出站。
原本秋生跟石少堅還是十分心驚的。
畢竟這荷槍實彈的樣子。
就算是他們兩個,拚盡全力壓榨手段,估計挨上幾槍,那也是平常的事。
然而,就在他們捏緊拳頭準備闖關的時候,隻看到宋風手輕輕一抹,便拿出來了一個證件:
“嗯,好,過去吧!”
看著他們?nèi)齻直接就被放過去了,秋生跟石少堅兩個人的眼睛都不由得睜大了。
這這這……發(fā)生了什麼?
隨著他們走出火車站,宋風則是將手中的這三個證件,隨意的丟給兩個人:
“路上看到了兩個,身上披著膏藥旗的二鬼子,在他們身上搞的證件。”
聽到了七叔公如此說,秋生則是不由得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老爺子,您下一次做事的時候,能不能先給我們提個醒?我們差點就要動手闖關了。”
他們兩個要是心態(tài)差一點,那估計就是不一樣的變化了。
一不小心是真要命。
看著這兩個小家夥這一臉激動的樣子,宋風則是直接就轉身就走:
“正好也幫你們練練心態(tài)……”
聽到了七叔公如此說,秋生則是不由得嘴角微微一抽。
練心態(tài)?
您老人家不怕,一不小心把我們兩個給練炸了?
走在這不一樣的街道上。
看著這上麵早就已經(jīng)改換了模樣的旗幟,宋風則是微微的瞇了瞇雙眼,向著遠處的城池深處看去:
“城內(nèi)的氣息已經(jīng)發(fā)生了改變,看樣子,剩下的那些靈幻界的修行者,應當隱藏起來了。”
看著七叔公隻是瞅了一眼這城市的深處,便已經(jīng)看出了這麼多,石少堅也是有些好奇:
“幹爺爺,那咱們這次出來咋整?是去找那些義士,還是說你有什麼別的打算?”
現(xiàn)如今,哪怕他們的眼光再差,也知道此刻關外地界已經(jīng)改天換地了。
主要是他們一直修行。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算得上是出塵之士,所以對於人間的諸多變化,沒有那麼敏銳。
有些事情不知道很正常。
但是,哪怕僅僅隻是憑借著他來的時候看到的這諸多場景,他也是不由得心中一緊。
他有些小瞧關外的軍隊了。
沒想到,入侵九州關外的這些扶桑部隊,竟然都是精銳。
聽到了石少堅如此說,宋風則是拄著拐杖,來到了一處客棧似的地方:
“正好教你們一個乖,類似於這種涉及到自身生命安全的事情,一定要親力親為。”
“相信別人不如相信自己,像是這種在敵後作鬥爭的存在,誰知道裏麵有沒有奸細?”
“若是在關鍵時候讓人來個背刺,那估計應當是難受的很……”
說到這裏的時候,宋風則是毫不在意的拿著筷子,夾著麵前客棧裏好不容易整來的牛肉:
“快嚐嚐這玩意兒,哪怕是在這個時代都不怎麼常見,就這一塊都花了不少的大洋。”
牛肉這玩意兒,那基本上是作為古代重要的生產(chǎn)資料的存在,是為了恢複國力的,曾經(jīng)的朝廷都不允許殺牛。
雖然如今朝廷已經(jīng)倒閉了。
但是越是這個時候,牛越是重要,每一頭牛,幾乎都承擔著十分重要的責任。
也就他們現(xiàn)如今在關外。
再加上這風雲(yún)變幻,所以他們才能夠,這麼樂得自在的在這裏搞上一塊牛肉。
看著七叔公直接在那裏樂滋滋的喝著小酒,吃著牛肉,秋生也是無奈的拿起了筷子:
“雖然說咱們也屬於符籙三山,但是牛肉這東西,怎麼好像也沒非說不讓吃是吧?”
說到這裏的時候,秋生還向著旁邊斜著眼,瞅了一眼石少堅。
聽到了秋生如此說。
石少堅則是毫不客氣的夾了一塊牛肉,放在嘴裏嚼了嚼:
“別看我,你要是問什麼清規(guī)戒律之類的,你去山上找戒律長老問問,說不定能靠譜。”
“反正今天這牛肉我吃定了,這幾天一直在外麵跑,我感覺我都快瘦了。”
幾個人一邊吃著菜,一邊喝著小酒,甚至宋風還拿著酒壺,給秋生和石少堅都倒了一杯。
“少堅說的對,好不容易到了一處能休息的地方,那該吃吃,該喝喝。”
對於七叔公已經(jīng)認同了自己話這件事情,石少堅也是顯得十分的開心的。
混江湖這事。
老爺子才是大拿。
老爺子都說了沒什麼事,讓他們該吃吃,該喝喝,那他們還怕個啥?
大不了就是獨闖江湖了。
而且,關外既然有著那麼多扶桑的士兵,那他就可以大展身手了。
什麼骨頭,肉,靈魂之類的。
這不得搞個大的?
就在宋風又吃又喝的時候,隻看到那店小二,則是突然下意識的,瞧了一眼他們桌子上的碗筷擺放方式。
因為除了幾個人使用的碗筷之外,桌子上的一角,還有幾根筷子和小酒盅擺在一起。
看起來像是胡亂堆疊的。
但是當了店小二看到這一幕之後,他的雙眼之中則是不由得閃過了一道精光。
緊接著。
他則是低聲的開口問道:
“老爺子,您打哪來?”
看著借著跟他們倒酒招唿著的店小二,宋風則是手中捏了一個手勢,緊接著,輕聲開口說道:
“關內(nèi)而來,想要一些情報。”
看到了宋風的手勢,店小二的瞳孔則是不由得微微一縮,緊接著微微點頭:
“老爺子您稍等,我去找我們掌櫃。”
宋風的言語動作,並沒有閉著麵前的這兩個人,所以,秋生跟石少堅他們兩個,也看到了老爺子的動作。
看著他們兩個好奇寶寶。
宋風則是並沒有開口解釋,反倒是慢悠悠的嚐著桌子上麵的酒菜。
還別說。
這迎賓樓還真是來曆非凡。
就連熊瞎子的左爪都能弄到,最重要的是還真的會蒸煮。
這可真是山珍海味了。
不一會的功夫,隻看到那店小二則是悄悄的走了過來,緊接著,對著宋風他們?nèi)齻擺了個請的手勢:
“老爺子,我們家掌櫃的有請。”
聽到了這店小二如此說,宋風則是隨手便將桌子上的酒杯,筷子打散。
緊接著,這才跟進了內(nèi)堂。
內(nèi)堂一共轉了兩個圈,當他們掀起第三個簾子時,裏麵的溫度便已經(jīng)十分暖和了。
此刻,隻看到一個穿著大皮衣,戴著狗皮帽子,看起來頗具地域特色的一個小老頭,正蹲在火前燒著兩個烤地瓜:
“貴客來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恕罪。”
當他看到宋風他們?nèi)藖淼降臅r候,那掌櫃的則是站起身子來微微拱手寒暄。
看著那掌櫃的模樣。
宋風則是隨手就把自己臉上的那一張人皮揭下,緊接著,把身後那兩個小家夥的人皮也揭掉:
“剪刀劉,多年不見,沒想到你個老小子也都混成了義士了。”
剛一揭下臉上的人皮,宋風便笑了起來,語氣看起來似乎是十分熟絡一樣。
剛開始,剪刀劉的表情還有些平淡,但是當他看到宋風的樣子時,整個人則是不由得心中一驚:
“嘶……宋老鬼,竟然是你這老東西?”
“原本我以為關內(nèi)傳過來的消息是假的呢,沒想到,你這老東西竟然還真的,有這麼高的家國情懷。”
他是真沒想到,這一個曾經(jīng)的大反賊,哪裏造反他往哪裏湊熱鬧的反賊頭子,竟然這麼有愛國情懷。
這可真是有些罕見了。
雙方既然是熟人,那也沒必要這麼客氣了,各自落座,緊接著,宋風則是隨意的取過來了一杯茶:
“……如今關外的局勢如何?”
聽到了宋風如此詢問,那剪刀劉倒也並沒有太過懷疑。
雖然麵前是老東西,以前的時候是根攪屎棍到處攪,但是那都是過去式了。
是曾經(jīng)清廷治下的問題。
別說是這老東西。
就算是當年的他,也是參加過一些鬥爭的,真說起來,誰還不是個反賊了?
但是關內(nèi)關外的情形不同。
隻要能放棄關內(nèi)安然的生活,來到關外參加活動那就是義士,所有人就是一家人。
共享一下情報還是沒問題的。
再說了。
有些情報,跟那些不知道來曆的所謂義士通報,還不如跟麵前這老東西聊一聊呢。
要是他真的,能發(fā)揮攪屎棍的特性,說不定還真能把關外給攪和亂了。
渾水摸魚才有意思。
想到了這裏,那攏著袖子的剪刀劉,臉色則是不由得嚴肅了起來:
“如今關外的情況很不好,關外三省土地,基本上都已經(jīng)算是被扶桑滲透到底了。”
“雖然山林民間,仍有零星的義士,拉起隊伍在鬥爭,但是如今也是情況寥寥。”
“哪怕是靈幻界的這些人參與進來,也是無甚大用,隻能勉強算得上是杯水車薪。”
聽到了剪刀劉這麼說,宋風則是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如今,靈幻界所屬的勢力分為很多股,但是作為關外本土勢力的關外仙家,內(nèi)部卻是已經(jīng)發(fā)生了叛亂。”
“你也知道,這關外雖然說此前的時候被犁過一遍,但是那隻是有選擇性的敵對。”
“窮山惡水出刁民,這白山黑水也出妖物,作為關外的地頭蛇,他們才是最強的一股力量。”
“雖然保家仙,出堂仙之類的老東西仍然在山林之中,遙遙掌控著這些力量。”
“但是有些仙家精靈的態(tài)度,也已經(jīng)變得非常的曖昧,曾經(jīng)那些沒有被殺滅的妖物勢力,也已經(jīng)投靠扶桑。”
“……聽說扶桑建的那諸多神廟裏麵,都已經(jīng)供奉上仙家精靈,幾位老一輩的強者的名號了。”
說到這個來的時候,哪怕是剪刀劉,此刻臉色也是十分的難看。
關外山林眾多,幾乎可以說得上是這仙家精靈的天堂。
更別說朝廷此前曾大封關外。
哪怕是曾經(jīng)靈幻界的高人來到之後犁了一遍,那也隻是把冒頭的那些饗食血食的大妖給幹掉了。
剩下的,真正那些能夠靠香火生存的那些老一輩的仙家精靈,那也不是好相與的。
在關外跟他們這些仙家精靈鬥,除非再來個幾十年前的事情,強龍硬壓地頭蛇,要不然的話很難搞。
畢竟關外仙家經(jīng)營千百年。
如今再加上扶桑駐軍,上下結合,內(nèi)外通透,已經(jīng)非常的壓製關外義士的生存空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