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rts之神,也許是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情。”
不,應(yīng)該說,是在這個時間點加入rts之神的陣營。
天空中,貞德漂浮著,金色的長發(fā)反重力飛舞,陽光仿佛是銀河傾瀉一樣被她席卷吞噬。
每分每秒,她都能感受到自己在變強。
如果是讓她自己開發(fā)能力,她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到達這個境界。
甚至,很大可能,她都隻能像是之前一樣,每天隻有一小段時間可以使用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如同現(xiàn)在一樣,時時刻刻強大著。
再有,就像她之前對神眷者提出的建議。
希望甄別英雄單位的加入。
這不是她過於擔心,而是她切實感受到了rts之神的強大之後,才有的感慨。
這個白紙一樣的神明,如果第一個加入到這裏的是一個邪惡之人,那這個世界會發(fā)生什麼恐怖的事情,無法想象,也許,戰(zhàn)火真的會徹底席卷整個世界
“唿~~”
良久,貞德喘息出了一口金色的火焰氣息。
緩緩下落。
因為另外一個英雄單位,那個獸人,自稱自己為劍聖的薩穆羅迴來了。
說實話,他說的倒也不算錯,這個獸人在接受了rts之神的強化之後,實力也很強大。
尤其是隱匿刺殺的能力,即便是她,也要小心應(yīng)對。
當然,這隻是現(xiàn)在。
貞德清楚,日後,隨著自己不斷的通過吸收陽光強化自己,終有一天,這個獸人對於自己的威脅將會降低到零。
“教主,經(jīng)過我勘察得知,目前不列顛帝國的軍隊,放緩了推進速度,仿佛是在等待著什麼。”
“而不列顛帝國的人不攻擊,洛林大公爵也不主動出擊,隻是被動的防禦。”
“所以,目前的局勢反而平穩(wěn)了下來。”
“所以,他們在等待什麼呢?”
薩穆羅不由自言自語道。
“煉金裁判所。”
李忠仁用勺子攪拌著鍋鏟,煮著午餐。
他自然不會跟薩穆羅說,隻要有視野單位,對方就算是說話,他都可以從上帝視角看的清清楚楚。
“這一次攻打洛林大公爵的是不列顛帝國的三大圓桌騎士之一,安德烈騎士。”
“從我所得到的情報裏顯示,這個人非常之謹慎。”
“得知了我是神眷者之後,直接就跟不列顛皇室,申請了煉金裁判所的人過來這裏,準備對我們發(fā)起圍剿。”
“煉金裁判所”
提到這個名字,就算是貞德,都不由打了個冷顫。
畢竟,它的兇名可謂是聞名世界,一個專門以屠神出名的組織。
“怎麼,害怕了?”
李忠仁看向貞德。
“不怕,隻是,有些感慨,敵人比我想象的還要難纏,所以,我們要怎麼辦?”
“怎麼辦?”
聞言,李忠仁笑了笑。
“那就迴歸到根源,我們?yōu)榱耸颤N而戰(zhàn)?”
“為了自己?”
“所以,你的目的是什麼?薩穆羅?”
“我?我就想變得更強。”
“那你呢?貞德?”
“拯救我的同胞,擊敗侵略者,您呢?”
“我自然是複仇了,向不列顛,也向弗朗基複仇。”
“弗朗基??”
“怎麼,貞德,你不會認為,弗朗基帝國是什麼好東西吧。”
“啊這.”
此言一出,貞德頓時有些愣住了,可她卻又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無從反駁,仔細一想,弗朗基帝國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
“所以,我們?nèi)齻的行為是一致的。”
“第一,我們不得背叛rts之神。”
“第二,我們之間,不能相互攻伐,這一點,隻要我活著,就沒問題,作為神眷者,我是你們所有力量的樞紐,我雖然無法直接控製英雄單位,但如果英雄單位違背了相互攻伐這一點,我可以對神明禱告,斷了這個人的力量來源。”
“所以,我們之間存在通力合作的根源。”
“那就是消滅弗朗基跟不列顛帝國,在這片土地上,建立一個全新的國度,一個安全的,和平的,穩(wěn)定的,甚至是乏味的國度,畢竟,大家都是社會的最底層,也隻有我們最清楚,對於平民,農(nóng)奴而言,穩(wěn)定,才是最重要的,我們不需要什麼特別多的權(quán)利,我們隻需要,除開合理的稅收之外,上頭的人別來打擾我們就行。”
“建立..一個國度?”
貞德眨了眨眼睛。
事實上,她之前還在想,要不要去找洛林大公爵,甚至是弗朗基帝國的皇室,女巫雖然人人喊打,但是,如果是一個成熟期的女巫,同樣會受到尊貴的待遇。
可眼前的男人,卻好像給自己打開了一扇全新的大門。
聽起來甚至有些大逆不道。
“但是.”
貞德捏了捏拳頭。
“我有強大的力量,我有善良的心,那麼,我憑什麼不能推翻弗朗基帝國,這個同樣腐朽的國度呢?”
“憑他們尊貴?還是憑他們長得好看?”
都不是。
權(quán)利,來源於力量。
這是貞德悟出來的的道理。
就在剛才。
“我同意。”
“我也同意。”
薩穆羅開口道,他是無所謂的,老大做啥,他做啥。
“所以,我們要怎麼做?”
“拖!”
李忠仁開口道。
“戰(zhàn)爭就是燒錢。”
“洛林大公爵那裏還好,他們是防守,但是不列顛帝國是進攻,他們可以停下一時,卻不能一直停下。”
“所以,我們在不知曉煉金裁判所的能力的前提下,隻要躲著他們就行了。”
“時間久了,他們自然會再次開戰(zhàn),那時候,就是我們的機會。”
“好。”
貞德跟薩穆羅相互看了看,都點了點頭。
很顯然,兩人都知道,這位神眷者擁有特殊的能力,似乎對於情報偵測,極其擅長,這應(yīng)該也是神眷者的天賦能力了。
——
濕冷的夜霧裹著硫磺氣息,午夜時分,鍾聲迴蕩在不列顛王城上空,與彌漫著的蒸汽混為一體。
西裏爾·阿德勒的銀靴踏過積水,黑袍下擺掃過牆麵的苔蘚,金屬護手在月光下泛著汞銀光澤。
他的虹膜裏浮動著煉金矩陣的幽藍紋路,鼻腔捕捉到逃亡者殘留在空氣中的特殊氣味。
“第七區(qū)排汙管道,東南偏角三十度。”
他似乎是喃喃自語,也似乎是在對外人訴說,因為他並未壓低聲音,更仿佛是一種炫耀,一種.步步緊逼。
果不其然。
隨著他的聲音迴蕩在下城區(qū)的某個工業(yè)作坊內(nèi)。
一個人突然動了。
身體靈活仿佛是條蛇一樣,快速的穿梭著。
幾乎同一時間,西裏爾張開五指按在生鏽的鋼架上。
煉金術(shù)沿著肉體,血液,在血管中奔湧,賢者之石的碎片在心髒位置灼燒,整麵鐵網(wǎng)圍欄瞬間熔解成液態(tài),沿著他指尖劃出的軌跡在空中凝結(jié)成數(shù)千枚鋼釘。
暴雨般的金屬唿嘯聲裏,三十米內(nèi),仿佛受到了金屬風暴的洗禮。
隻留下了一地的碎血肉.
“噠~”
“噠~”
西裏爾·阿德勒漫步著來到了碎肉麵前,俯下身,從裏麵摸出了一顆指甲大小的結(jié)晶體。
這便是神眷者死亡之後會析出來的神格碎片。
沒錯,這個被他殺死之人,是一名神眷者。
自身的正麵戰(zhàn)鬥力並不算強大,可是卻有著極強的移動跟反偵察能力。
如果不是作為神眷者,必須要傳教,想要找到他的蹤跡,可不容易。
“滴滴滴~~”
忽的,就在西裏爾·阿德勒準備迴去裁判所交任務(wù)的時候,他脖領(lǐng)上的無線電肩章發(fā)出了聲音。
火車,庫卡庫卡的在鐵軌上行駛著。
西裏爾·阿德勒靜靜的坐在窗邊,看著外麵飛速閃過去的景色。
他接到了上頭的命令,去前線,幫助裁判所的另外一隻隊伍。
他們奉命追繳一個神眷者。
正麵衝突,擁有無印煉金術(shù)的裁判所不怕任何敵人。
可是那個敵人,也是一個極其狡猾的存在,他們在前線轉(zhuǎn)悠了幾天,一點痕跡都沒有找到。
這讓前線的安德烈圓桌騎士很不滿意,畢竟,軍隊每在前線待一天,都是要耗費大量的資源的。
所以他們就緊急聯(lián)係了自己。
西裏爾·阿德勒。
煉金裁判所的獵犬。
這是他的稱號。
也是他的榮耀。
他自出道以來。
也許被人打敗過。
但卻從未有人能逃脫他的追蹤。
這得益於煉金裁判所在他身上進行的隨機煉金實驗。
這是一種類似於神眷者賜福的儀式。
能夠讓每一個加入裁判所的人獲得一個天賦煉金術(shù)。
他的煉金術(shù),就是追蹤術(shù)。
一種從因果層麵的強大追蹤術(shù)。
他看到因,就一定能找到果,隻要對方還存在於這個世界之上。
傍晚時分。
火車停在了前線後方。
這條鐵軌正是不列顛帝國修建的,從不列顛帝國出發(fā),一路修到了弗朗基帝國的前首都,布拉裏。
當然,西裏爾·阿德勒沒有到達終點,而是在大約一半的地方下車,又乘坐煉金車,來到了洛林區(qū)域。
在這裏,他與自己的同伴匯合。
鐵血戰(zhàn)隊。
一個擅長正麵攻擊的煉金裁判小隊。
“帶我去最初的地點。”
到達地方之後。
西裏爾·阿德勒沒有廢話,直接開口道。
他的生命是有限的。
他從不浪費生命。
“跟我們來吧。”
鐵血戰(zhàn)隊的人也知道西裏爾·阿德勒的脾氣,直接帶著他去到了李忠仁最初逃離的地方。
“唿~~”
西裏爾·阿德勒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所有的味道,都被他吸收到鼻子裏。
瞳孔中,煉金矩陣的紋路再次顯現(xiàn)。
於是,本該被聞到的味道,卻顯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
密密麻麻,無數(shù)條絲線,彌漫著,延伸到了無限的遠方。
“上車,跟我來。”
西裏爾·阿德勒言簡意賅,直接坐上了蒸汽戰(zhàn)車,拉著眾人,一路奔馳而去
“你確定,你找到了對方的位置?”
車子在洛林區(qū)域跑了一天,但卻沒有任何的人被發(fā)現(xiàn)。
終於,鐵血小隊的人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對方也發(fā)現(xiàn)了我們。”
西裏爾·阿德勒再次開口道。
“對方掌握了某種偵查能力,他在跟我們繞圈子,地麵上的痕跡雖然經(jīng)過了掩蓋,但還是能發(fā)現(xiàn)一些痕跡。”
“這不可能,對方的人數(shù)有五百多人,並且都是農(nóng)奴,怎麼可能”
“神眷者,一切皆有可能。”
西裏爾·阿德勒搖了搖頭。
“那怎麼辦?”
“你以為為什麼在跟他兜圈子?”
西裏爾·阿德勒看向一旁鐵血小隊的隊長,一個腦子裏都是肌肉的煉金騎士。
“我在測試他的偵測範圍,現(xiàn)在,基本上可以確定,大約是方圓五公裏左右的距離。”
“然後呢?”
“然後,我已經(jīng)通知了安德烈圓桌騎士,他已經(jīng)在固定的地點做好了埋伏,正好卡在對方的感知距離之外。”
“現(xiàn)在,已經(jīng)形成了包圍圈,之後,我們所有人會一起推進。”
“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西裏爾·阿德勒看了煉金騎士一眼,沒有說話,很明顯,這是獨屬於他的秘密。
“對方已經(jīng)將我們包圍了。”
話雖然這樣說,可李忠仁的臉上卻沒有半點的害怕,反而是帶著戲謔。
他的感知範圍的確隻有五公裏。
但是,對方不知道的是,自己可以留下‘眼睛’,這些眼睛就是隊伍裏的成員,同時,他們還會被風之氣息所包裹,隻要自己一動不動,就不會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
所以,他早已經(jīng)點亮了這一整片區(qū)域內(nèi),數(shù)十公裏的所有地方。
任何人的任何一個舉動,都在他的眼中清清楚楚。
自然,他也能看到安德烈那個家夥的調(diào)兵遣將。
甚至,這位圓桌騎士,甚至親自過來圍剿,打算以最快的速度消滅自己。
“走吧,我們也該出發(fā)了。”
上帝視角下,李忠仁開始了瘋狂的操作。
首先是讓薩穆羅與自己,對所有人施展風之氣息。
然後,將所有人分散開來。
仿佛是一顆爆炸了的手雷中的鋼珠一樣,五百人瞬間化整為零,向著四周擴散開來。
對方的包圍圈,也無法做到萬千彌合所有的縫隙。
在視野的幫助下,李忠仁的意識瘋狂操作。
所有人都如同掌心的水一樣,就這麼悄無聲息的穿透了包圍圈.
“什麼??”
西裏爾·阿德勒不由站起身。
因為,在他的視線下,五百多條線索,如同天女散花一樣,穿透了包圍圈,然後又重新匯聚,然後卻矗立在了那裏,仿佛是在嘲笑著他,看啊,你為什麼不來抓我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