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柱子從身上將之前楊璐給他的那個瓶子拿了出來,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絲弧度,最後一株煉魂草已經(jīng)在他手上,唯一能夠?qū)捇瓴輳氐滋峒兊囊搽b有他一個人,所以米國想要再得到這些東西,已經(jīng)沒有可能了。
楊璐看著李柱子手中的瓶子裝了皺眉問道:“你準(zhǔn)備怎麼處理這株煉魂草?如果要是不趕緊處理掉的話,恐怕會有些麻煩,這種害人的東西不能存在於世了!”
李柱子點了點頭,這才對著楊璐說道:“放心吧,我自然不會讓這種靈魂草繼續(xù)這樣存在下去,不過現(xiàn)在我留著它還有用!”
說著李柱子再一次將手中的煉魂草的瓶子裝迴了自己的口袋當(dāng)中,他現(xiàn)在很想迴去之後,趕緊問問黑龍這株煉魂草對他來說有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如果要是有的話,那他就要想辦法將這株煉魂草變成更多的煉魂草。
楊璐見李柱子有自己的打算,也就沒有多問,一些人又在樹林當(dāng)中呆了幾個小時,直到慢慢的天亮了之後,聽著直升機的轟鳴聲離開了這裏,李柱子這才帶著幾個人從樹林當(dāng)中走了出來。
他們倒是沒有著急先去鄉(xiāng)鎮(zhèn)裏麵,而是從外麵繞了一圈,察覺整個小鎮(zhèn)如同死寂一般,偶爾有幾個孩子迷茫的從死人堆裏爬出來。
楊璐心中也是一陣的揪心,這些孩子們又做錯了什麼?如果要是不好好安置的話,這些孩子恐怕真的會活不下去吧。
正在楊璐於心不忍的想要去把那些孩子都歸置到一起的時候,就突然看到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的身影從別墅裏麵走了出來。
李柱子看到那兩個人的身影也是一驚,女人不就是鄭平的親妹妹鄭芷莞嗎?而鄭芷莞身後的那個男人,竟然就是鄭平手下最得力的下屬。
此時那男人緊緊的跟在了鄭芷莞的身後,而鄭芷莞整個人跌跌撞撞的看著這血流成河,屍體成山的場麵,一臉痛苦的模樣。
隨後他的動作一僵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一個方向,李柱子將精神力散發(fā)了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看向的方向,正是鄭平和塗完兩個人的屍體。
果然如同阿聰所說的那樣,鄭平和塗完的屍體都已經(jīng)被打成了篩子,其實看起來也當(dāng)真是有些慘不忍睹。
鄭芷莞渾身顫抖,像是不可置信似的,隨後哇的一聲撲到了兩個人的身上,大哭了起來。
鄭平的手下看到這種情況也是心中憤怒難安,隨後看著鄭芷莞,連忙拉著她說道:“大小姐,大當(dāng)家和二當(dāng)家的已經(jīng)去了,還請大小姐節(jié)哀順變!”
鄭芷莞此時確實哭得傷心,根本就沒有心思再去聽誰的勸阻,即便是身上沾滿了兩個人的血汙,卻也渾然不覺,隻是依舊傷心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怎麼可能?哥哥怎麼可能會死?昨天晚上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鄭芷莞哭得撕心裂肺,從地上站起來瘋狂的抓著鄭平的手下問道。
鄭平手下看著鄭芷莞這麼一臉痛苦的模樣,也是輕歎了一口氣,拉著鄭芷莞到懷中,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說道:“大小姐,那些人都是米國的,咱們島上的實力和對方根本就不成正比,根本就打不過對方,隻是也沒有想到這一次事情來得這麼突然,與對方就這麼交戰(zhàn),對於我們來說是一件十分吃虧的事情,毫無準(zhǔn)備,所以大當(dāng)家和二當(dāng)家才會在這一次大戰(zhàn)當(dāng)中……”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要哥哥死!誰都可以死!哥哥不能死!”
鄭芷莞根本就聽不進去那麼多大道理,她隻知道她哥哥死了,她唯一的親人死掉了。
鄭平手下死死地將鄭芷莞的身子固定在自己的懷中,任由她對自己渾身又踢,又打又抓又撓,卻並沒有一絲怨言。
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鄭芷莞終於是稍微的恢複了一些理智,她一臉憤恨的掙脫了男人的懷抱,隨後盯著地上鄭平和塗完的屍體,狠狠的說出了幾個字。
“李柱子,我那麼喜歡你!你竟然陷害我哥哥!他本來可以不用死的!都是你!”
她昨天晚上也不是沒有看到李柱子所做的那一切,她親眼看著李柱子在兩方的人馬當(dāng)中開始不斷的挑起怒火。
雖然殺掉自己哥哥的人是米修斯,但是真正引起這一切的卻是李柱子本人,這一切他一直都不願意承認(rèn),直到看到哥哥的屍體,都已經(jīng)徹徹底底的被打成了肉醬,隻認(rèn)鄭芷莞終於爆發(fā)出來了對李柱子的恨。
李柱子這個時候看到這樣的情況,也是一陣的無奈,才沒有想到鄭芷莞最後竟然還能活下來。
也沒有想到鄭芷莞竟然會將所有的責(zé)任都推到了自己的頭上,不過你柱子倒也不在意,反正他的確是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鄭平的手下看著鄭芷莞充滿恨意的模樣,也是輕歎了一口氣,這才說道:“大小姐,大當(dāng)家的在出事之前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這場仗我們必輸無疑,所以才命令我,一定要保護好您,並且已經(jīng)將他所有的資產(chǎn)全都交到了我的手中,讓我轉(zhuǎn)交給您,她到家都說了,一定要讓你好好活下去!”
鄭芷莞聽到男人的話,眼中的恨意再次變化成了滿滿的悲痛,對著自己的哥哥的屍體,放聲大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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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男人的幫助之下,鄭芷莞將鄭平和塗完的屍體找了個地方埋了起來,對於那些還活著的孩子,她竟然一個不留全都帶走了。
至於帶到什麼地方去了,李柱子自然也是不知道的,隻是現(xiàn)在這個鎮(zhèn)上,除了他們之外,一個活著的人都沒有了。
確定了沒有任何人的蹤影了之後,李柱子這才帶著楊璐袁柳柳和阿聰一起走不出來,隨後看著這一地的屍體成山的樣子,楊璐都不禁有些感慨。
袁柳柳真是害怕得直往李柱子的懷裏鑽了進去,這種場景她哪裏見過,實在是有些太過於害怕了。
李柱子見狀也是輕輕的拍了拍袁柳柳的小手說道:“好了,咱們這就離開這裏吧!盡快迴國,也正好就省得國內(nèi)再派人過來跑一趟了!”
聽說要離開這裏了袁柳柳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一個勁兒的說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們快些迴去吧!”
此時此刻正在死人堆裏的,他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毛孔都像是縮在了一起似的,簡直是多呆一秒鍾,她都覺得渾身難受。
李柱子也是點了點頭,隨後阿聰是趕緊去找了輛車,開著車一行四人這才離開了這裏。
這一次李柱子他們沒有過多的耽誤,他們需要以最快的速度迴國,然後趕緊將這件事情告訴國內(nèi),也省得讓國內(nèi)的部署多此一舉了。
有阿聰打點一切,他們倒是沒有因為身份信息的丟失而有所影響很快,便是直接坐飛機迴到了南州市。
下飛機的第一時間,楊璐便是想辦法打電話給市局,市局那邊兒,這才知道楊璐竟然已經(jīng)迴國了,趕緊派車過來接楊璐和李柱子一行人。
看著袁柳柳柳那疲憊的樣子,李柱子倒是沒有和楊露他們一起去市局,而是兩邊分頭行動,李柱子打電話讓王文斌過來接了他一趟。
一上車王文斌看著李柱子便是問道:“柱子,這麼長時間你可算是迴來了!”
“嫂子她們還好嗎?這段時間國內(nèi)沒有發(fā)生什麼太大的事情吧?”李柱子一上車這段時間關(guān)係嫂子和張小燕的情況。
王文斌一邊開車,一邊語氣輕鬆的說道:“沒事,當(dāng)然沒事,現(xiàn)在他們都安全的很,而且咱們店裏的生意現(xiàn)在是越來越好了,這不是這幾天連續(xù)接到了好幾筆大訂單,他們兩個女人都快要忙死了!”
李柱子聽說他們沒事,這才是真正的鬆了一口氣,隨後先讓王斌送袁柳柳迴酒店。
他還不知道怎麼跟袁柳說,袁振林的事情隻是對著袁柳柳說道:“這幾天你先在酒店好好呆著,千萬不要著急迴去,等什麼時候我覺得安全了之後我再讓你迴去,放心吧,你爺爺那邊我已經(jīng)跟他打好招唿了!”
袁柳柳當(dāng)然也不懷疑李柱子說的話,點了點頭說道:“嗯,我知道了,我都聽你的安排!”
經(jīng)曆了這麼一路的驚嚇,驚心動魄,袁柳柳現(xiàn)在將李柱子已經(jīng)是為了她的精神支柱,李柱子說的話,袁柳柳全都沒有任何反駁的意思。
李柱子看著袁柳柳這個樣子,也是輕歎了一口氣,將他的頭輕輕地按在了自己的懷中說道:“離酒店還有一段距離,要不你先睡會兒吧!”
圓溜溜也是點了點頭,這才將頭依偎在那裏住的懷中,終於能睡個安穩(wěn)覺了,迴到國內(nèi)感覺空氣都不一樣了。
聽著袁柳柳很快便傳來的唿吸聲,李柱子也是輕歎了一口氣,這段時間還真是難為這個小丫頭了。
車子很快迴到了酒店當(dāng)中,而袁柳柳依舊還在熟睡著,李柱子也沒有顧忌太多,直接抱著袁柳柳,朝著門口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