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寶飛船甲板之上,李方儀控製著法寶飛船緩緩的進入山門之中,根本沒有打算等張文的打算。
李方儀自然也聽到了小師妹柳雪念的問話,想了想心中暗暗歎了口氣,還是向著柳雪念迴答道:
“小師妹,很明顯他已經(jīng)不是你的阿呆了。
而且此人來曆不明,非人非妖,所說的話可信度到底有多高,也是無從分辨。
小師妹你修煉了這麼多年,也應(yīng)該也明白,我輩修士必要的警惕性肯定是要保持住的。
所以我想應(yīng)該不用師姐在向你多說些什麼了吧!?
那家夥就算是來了,隻要師尊大人沒有開口。
就讓他在這山門之外,先晾一晾吧。
給他一個下馬威也是好的。
畢竟就算真的要合作的話,也要讓他明白,是他來求我們凝花宮。
而不是我們凝花宮需要他。
這樣子對我們就算最終選擇跟他合作的話,我們也能夠占據(jù)更多的優(yōu)勢。
還有陳子劍和宋學(xué)功,被他擒住了,這雲(yún)霧宗估計很快就會尋上門來。
這必然會讓他更加的迫切需要我們凝花宮的庇護。
如此一來,我們的主動性自然是更加強了。
畢竟他也會害怕我們凝花宮把髒水甩到了他的頭上。
還有小師妹,你要想明白一個問題。
就算你真的希望他能夠繼續(xù)跟你保持一定的友好關(guān)係,那就更需要讓他覺得他離不開我們凝花宮。
如此一來,他離開你的可能性也會更小…”
柳雪念聽著大師姐李方儀的分析,沉默了下來。
雖然心裏覺得大師姐說的非常有道理,但是心底的最深處,她總是有著一絲絲不太情願。
不知道為什麼,柳雪念並不希望以這種方式去跟張文相處。
就算他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阿呆。
但是在那海妖族的包圍之中,在陳子劍的詭劍之下。
雖然自己並不一定會受傷,但是阿呆還是本能地伸出了左手,替自己擋了一下…
這些零零碎碎的畫麵。
已經(jīng)讓柳雪念對待張文的感覺有了細微的不同…
隻是現(xiàn)在的情況下柳雪念也不好去反駁大師姐的話語,她明白站在凝花宮的角度。
大師姐所說的是對的,而自己的個人情緒問題,肯定是不能大於凝花宮的利益的…
這麼想著,雖然心裏有些不舒服,柳雪念還是沒有繼續(xù)多說什麼,安靜的看著法寶飛船在山門之中停靠下來。
隨後有些神遊天外的跟隨在大師姐和二師姐的身後,向著師尊的洞府之處禦空而去。
而在她們的身後,那些凝花宮的弟子,自然也是開始對法寶飛船進行各種維護,更換靈晶、檢查陣法陣紋等等…
一艘法寶飛船,對於中洲的每一個門派來說,都是重中之重。
平時由門派之中的高手禦使巡邏領(lǐng)地形成震懾力量,出征的時候還可以搭載弟子前往進攻的目的地。
這是極為重要的戰(zhàn)略級法寶。
而凝花宮也僅僅隻有百花號這一艘法寶飛船而已。
而近幾年百花號都是由凝花宮的熟悉大師姐李方儀掌舵,重心都放在了沿海地區(qū)防備海皇庭…
………
“師尊大人,弟子三人求見。”
張雲(yún)玉的洞府之外,李方儀恭敬地向著洞府之內(nèi)行了個禮之後,才高聲喊道。
“進來吧。”
隨著張雲(yún)玉的聲音響起,陣法之外防禦光罩打開了一個入口。
隨後李方儀頓時領(lǐng)著陳瑤瑤和柳雪念踏入了,師尊的洞府之中。
隻是,剛剛踏入大廳之中的李方儀頓時被眼前那道身影給震得愣住了!
連大師姐李方儀都是如此,就更不要提陳瑤瑤和柳雪念了。
此時,她們?nèi)私允强粗悄樕蠋е⑿Φ膹埼男牡子行┌l(fā)愣。
這張文,居然比她們禦使法寶飛船還快!?
這到底是什麼速度!?
要知道法寶飛船的速度,可是已經(jīng)跟能夠跟洞察天道法則的洞虛期強者媲美的!
當(dāng)然,也隻是媲美而已。
真正跟洞虛期強者比較速度,自然還是要弱上數(shù)籌的。
畢竟,那可是能夠順應(yīng)天地法則為己用,感悟天道之力的洞虛期強者!
想到這裏,李方儀心中突然猛然一驚!
難道這張文,竟然是洞虛期的強者嗎!?
隻是他身上這氣息…也太弱了吧!?
金丹期第一重!?
一時之間,就算是李方儀也是有些心緒亂了。
李方儀都如此,就更不要談陳瑤瑤跟柳雪念了,她們兩個更是看著張文,一臉的不敢置信有些目瞪口呆。
………
“弟子拜見師尊大人。”
半晌之後,李方儀才迴過神來,壓下心中的震驚,向著師尊張雲(yún)玉行禮道。
“弟子拜見師尊大人。”
而李方儀的聲音,也是把陳瑤瑤和柳雪念那震驚的心神拉了迴來,連忙緊隨在師姐李方儀身後向著師尊行禮道。
“好了,事情我大概知道了。
如今這張雲(yún)小道友,提出想要跟我們凝花宮合作,我想問問你們?nèi)齻,你們有什麼意見沒有?”
張雲(yún)玉看著自己的三位真?zhèn)鞯茏樱粗齻兡樕系纳袂椋匀皇侵浪齻優(yōu)槭颤N會這麼吃驚。
別說她們了,其實張雲(yún)玉感應(yīng)到張文突然出現(xiàn)在洞府外之時,也是心底暗暗的吃了一驚。
不單止瞬間誤會是洞虛期強者來襲,隨後更是暗暗心底抹了一把冷汗。
這隱藏得這麼深的家夥,竟然一直跟在自己的小徒弟身邊。
萬一對方要是有什麼歹心,隻怕柳雪念那小家夥早已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不過跟在自己的小徒弟身邊這麼久,也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
這讓張雲(yún)玉張文的敵意下降了許多,這也是她允許張文進入自己的洞府,並且還願意跟張文談一談合作的最重要原因之一。
當(dāng)然自己的大弟子李方儀,在傳訊符之中略微提起的一些信息。
也是張雲(yún)玉對張文的合作方案,有著些許興趣的重要原因之一。
師尊張雲(yún)玉的心思,李方儀雖然作為真?zhèn)鞔蟮茏樱且膊皇翘^於清楚。
畢竟她這師尊行事向來跳脫無比,她跟了張雲(yún)玉這麼多年,也從來沒有徹底的了解過自己的師尊。
不過既然師尊大人問到了,李方儀自然也是要開口迴答的,仔細的想了想之後,才謹慎地向著師尊張雲(yún)玉開口道:
“師尊大人,弟子認為,此事需要謹慎思考。
畢竟此人來路不明,弟子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是在海象族領(lǐng)海海底海床之上。
而且那海象族支脈的族長也是被他親手所殺。
而那時候,他身上的氣息雖然有著一絲絲怪異,但是很明顯的他是一隻博比特蟲海妖族!
而且還是化神期第三重的博比特蟲海妖族!
還有剛才,我明明禦使著法寶飛船先行一步。
而且迴到山門之後,我也是立刻就向著師尊的洞府趕來。
但是…此人竟然還先我們一步!
師尊…此人極為不妥!”
李方儀向著師尊張雲(yún)玉說完之後,轉(zhuǎn)過頭看向了張文,一臉的不信任和警惕。
感受著李方儀的目光,張文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對於李方儀所言不置可否。
而陳瑤瑤也沒有太多的心思,大師姐既然這麼說了,她自然也是跟著大師姐一樣惡狠狠的瞪著張文。
此時,心情最複雜的就是柳雪念,不知為何,她有種被夾在中間的感覺。
不知道向著張文好,還是要向著自己的師尊和師姐好。
雖然此時的柳雪念心底滿是猶豫不決,情緒極為複雜。
不過看著張文最終柳雪念還是咬了咬牙,看向了自己的師尊張雲(yún)玉向,著她緩緩的開口道:
“師尊大人,剛才如果沒有張文,隻怕我和六位巡邏小隊的師妹,都會有這不小的麻煩。
或許我還能夠逃出來。
但是六位巡邏小隊的師妹們,必然會遭殃!”
柳雪念沒有偏袒張文,也沒有完全站在師尊和師姐的一邊,而是公平公正地述說了,剛才張文救下她和幾位師妹的事實。
而張雲(yún)玉聽到柳雪念的言語,卻是看向了柳雪念,神情之中略有所思。
而柳雪念自然也是感覺到了師尊的目光,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地把頭歪向了一邊。
而李方儀和陳瑤瑤,也是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自己的小師妹柳雪念。
張雲(yún)玉深深的看了好一會柳雪念,直到看得柳雪念不得不轉(zhuǎn)迴視線看向了她,眸光之中露出了哀求之色,才收迴了視線再次看向張文,臉色嚴肅的緩緩道:
“看來我這小弟子,對你的感情倒是挺深的嘛…
也罷。
別地不說,我也不管閣下到底抱著什麼目的。
對我凝花宮到底是敵是友?
但是就單單看著你對我大弟子手下留情,並且救過我小弟子和凝花宮六位巡邏弟子的份上。
這個合作我答應(yīng)了。
至於具體的合作需要怎麼進行,我想你應(yīng)該明白。
屬於我凝花宮的領(lǐng)地,我們凝花宮是不可能讓出一丁丁點的。”
到了這會,張文看著張雲(yún)玉,臉上也是終於露出了笑容,向著張雲(yún)玉拱了拱手之後才開口道:
“這一點,晚輩自然是清楚的,我隻是需要一個附屬的身份而已。
所謂的合作,並不是我要在掌教大人您的領(lǐng)地之中占據(jù)一部分。
而是隻要一個停留權(quán),並且能夠獲得凝花宮的認可跟一定程度上的幫助。”
張雲(yún)玉聞言點了點頭,看著張文還是有些不解地向著張文問道:
“如果你的目標(biāo)真的如同你所說的,隻是海域的話。
我其實並不是太能夠理解你為什麼一定要跟我們凝花宮扯上關(guān)係。
原本海域就不是我們凝花宮所能夠掌管的,你自憑本事去發(fā)展就行了,何必弄這麼一出?”
“很簡單,因為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
“嗯~?”
“海皇庭。”
“……”
張雲(yún)玉看著張文微微瞇了瞇眼。
“前輩你以為我為什麼會落到如今這般境地?
先是奪舍一隻博比特蟲海妖族,連人都不是。
再到現(xiàn)在這幅情景,不人不妖的?”
一邊說著,張文的臉上微微露出了一絲苦笑,眼眸之中閃過對海皇庭仇恨的光芒。
張文這話裏的內(nèi)容,自然是半真半假的,不過也不算完全是假的畢竟被化神期第三重大妖老博追殺了那麼久。
以張文的性子,跟海皇庭的仇恨自然是早已經(jīng)結(jié)了下來了。
如今再加上這海域之中,讓張文饞得不得了的各種資源。
這海皇庭自然也就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張文想要攻略的目標(biāo),至於中州張文覺得,暫時來說還並不太適合自己踏入。
張雲(yún)玉聞言點了點頭,聽到張文這麼說倒是信了幾分。
而李方儀聽到張文這麼說,還有自己師尊的決定。
此時也是皺起了眉頭仔細想起張文所言的內(nèi)容,想到在海象族領(lǐng)海之中,張文確實沒有跟自己動手,心中也是信了幾分張文所言。
雖然不至於立馬對張文沒了戒備之心,不過李方儀對張文的敵意倒是少了不少。
至於陳瑤瑤心情倒是極為輕鬆,反正嘛…這些大事師尊和大師姐她們?nèi)ハ刖托辛耍伪厮侨ベM那心思!?
該修煉就修煉。
該打架就打架。
有什麼事,聽師尊跟師姐吩咐就行了。
至於柳雪念卻是看著張文,想到張文被海皇庭害得呆呆愣愣好幾年,甚至還被抓去翠仙樓那種勾欄之地出售,突然心中有些心疼。
不同於大師姐李方儀和二師姐陳瑤瑤,柳雪念有著曾經(jīng)被海象族擒去的經(jīng)曆。
柳雪念在海象族的俘虜人群之中,是親眼見識過許多血腥場麵的。
所以柳雪念對於張文的那種仇恨感,有著極為強大的認同感。
畢竟柳雪念跟張文有著同樣的切膚之痛,自然能夠感同身受,換位思考,有著更強大的同理心和認同感。
而張文看著張雲(yún)玉臉上的神情,繼續(xù)微笑著開口道:
“還有前輩,你別忘了。
海域之中資源頗為豐富,不單止有著各種材料,海妖族身上也是渾身是寶。
如果我要在海域之中發(fā)展,這些資源的獲取,自然也是多多少少都會有的。
這樣一來,自然也需要一個勢力來作為出售對象,或者進行合作。”
張文非常明白,跟這種身份地位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門派掌教談事情。
不單止要擁有交大的目標(biāo)理想,也要帶一定的實際利益。
這種利益不一定是現(xiàn)在立刻能讓她獲得的,但是一定是要在未來有著極大概率獲得的。
如此,談判的成功率才會極大地提高。
而張雲(yún)玉聽到張文所言,頓時也是目光微微一閃,心中思緒一閃而過。
隨後看向了張文的臉色也是柔和了許多,臉上也帶上了絲絲微笑向著張文開口道:
“看來…你確實是有備而來…”
“這個自然是必須的。
而且前輩,你想過一個問題沒有?
其實以凝花宮的頂層實力,其實應(yīng)該是不弱於其他門派的,要不然凝花宮也不可能在這強者林立的中洲傳承這麼久。
但是局麵卻是一直打不開,我想…這不單隻是高層戰(zhàn)力的原因。
跟底層的弟子數(shù)量也有著直接的關(guān)係。
畢竟以我這三年來的記憶來看,凝花宮走的是精英路線。
招收弟子的條件也算是極為苛刻了。
不單隻要資質(zhì)過關(guān),甚至對於弟子的長相也有著極為挑剔的要求。
這比起許多門派的招收條件來看,確實是有些挑剔的了。
當(dāng)然精英路線不單止能夠把資源的使用效率提到最高,整個門派的凝聚力也是極強。
不過也是有著不小的缺點,那就是每逢衝突跟征戰(zhàn)。
凝花宮對戰(zhàn)損的承受力極弱,每一位弟子的隕落,都是對整個凝花宮極為慘重的打擊。
所以前輩,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凝花宮自然是繼續(xù)走精英路線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在這個基礎(chǔ)之上。
在外圍發(fā)展一些附屬勢力作為普通弟子的替代品,以降低凝花宮弟子的戰(zhàn)損?
當(dāng)然,如此一來,凝花宮的弟子也會有著不太好的影響…”
說到這裏,張文頓了頓,沒有繼續(xù)往下說,隻是靜靜的看著張雲(yún)玉,給她一些時間思考自己的話語。
而此時,張雲(yún)玉已經(jīng)隨著張文的話語,臉色開始嚴肅起來。
其實這些年她也感覺到了凝花宮這種發(fā)展路線的弊端。
不過張雲(yún)玉並不打算改,畢竟這就是凝花宮原本的生存之道。
不過如今這張文,確實是給她帶來了一個極為有用的思路。
雖然這其中還有許多細節(jié)問題,比如不是你想要有附庸的勢力,就會有人願意上門尋求你的庇護的。
這需要門派的軟硬實力有一定的基礎(chǔ),而且還要聲名在外。
而這些點一直以來,凝花宮都不算強項。
畢竟人數(shù)就這麼多。
能打出什麼威名!?
靠的也不過是頂層的幾位高層戰(zhàn)力而已,底下的那些弟子在整個中州裏。
有些許名聲的幾乎沒有。
大弟子李方儀倒算得上是略有名聲,不過那也是在整個中洲裏墊底的存在,根本上不了什麼臺麵…
想到這裏,張雲(yún)玉收迴思緒,看向了張文,臉上掛著微笑的問道: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發(fā)展的勢力,想要成為我們凝花宮的附庸?”
到了這裏,張雲(yún)玉的興趣已經(jīng)完全被張文給調(diào)動起來了。
此時在張雲(yún)玉的心底,跟張文的合作,已經(jīng)從可有可無轉(zhuǎn)變?yōu)橛辛苏嬲呐d趣。
“合則兩利。”
張文看著張雲(yún)玉,臉上微微笑了笑。
“好一個合則兩利!
如此說來,我確實是有興趣了。
說吧,你具體需要我們凝花宮支援你什麼?”
“不用支援什麼,我隻需要一個落腳地讓我安心修煉即可。
不過,那鹹寧城我會讓手下去一趟,並且發(fā)展成交易據(jù)點。”
張文臉上笑容非常溫文。
“看來你倒是挺記仇…
行吧,鹹寧城以後歸你,就算是屠完了也是你的事。
哪裏原本就是一處邊緣地帶,道庭也不會在意它是否會被海妖族占據(jù)了,倒是挺適合…
那你呢?
也去鹹寧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晚輩應(yīng)該還是前輩你的試藥人來著?”
張文看著張雲(yún)玉,微微的笑了笑。
而張雲(yún)玉卻是被張文的這個迴答給迴的愣了愣,看著張文臉上那並不像是在開玩笑的神色,張雲(yún)玉的臉上也慢慢的掛起了笑容…
“很好…那就這麼定了吧,試藥人。”
張雲(yún)玉自然明白,張文為什麼要選擇留下來當(dāng)什麼試藥人。
其根本原因自然不是為了什麼試藥。
張文的打算很簡單,那就是讓他自己成為人質(zhì),在她張雲(yún)玉的身邊接受她的監(jiān)視。
當(dāng)然,這種監(jiān)視肯定不會是永久性的。
隻要雙方建立一定的信任基礎(chǔ),可以真正的放心合作之時,也就是張文離開凝花宮之日。
“師尊…”
這時候,李方儀卻是有些皺了皺眉頭,忍不住開開了口。
“怎麼?”
“師尊…我們凝花宮上上下下全是女修士。
這張文就算他不是海妖族,也是一位男修士。
這跟我們凝花宮曆來的規(guī)矩不…”
“他是我的試藥人。”
張雲(yún)玉向著李方儀壓了壓手,示意她不要繼續(xù)說下去了,並且還平淡地向著她說了一句。
而李方儀先是愣了愣,隨後,看著師尊張雲(yún)宇的臉色,她突然反應(yīng)過來。
師尊的決定才是正確的,與其放任這位底細不明的家夥,在領(lǐng)地之內(nèi)暗地裏發(fā)展時常防備著。
還不如留在身邊,更加讓人寬心。
而且在這凝花宮裏當(dāng)著師尊的試藥人,以師尊的實力要監(jiān)視他,自然是極為簡單的。
想明白這些之後,李方儀頓時沒有再繼續(xù)多說什麼,連忙向著師尊恭敬的行了個禮。
“弟子明白了。”
“嗯,海域現(xiàn)在情況如何?”
張雲(yún)玉看著李方儀的反應(yīng),點了點頭,順口問了一句。
“暫時還是風(fēng)平浪靜的,但是弟子察覺得到,那些沿海城池之中。
開始有著絲絲詭異的氣息遊離,弟子懷疑已經(jīng)有海妖族潛入這些城池之中。
隻是如果現(xiàn)在就大動幹戈的去把他們?nèi)烤境鰜恚茏雍ε聲虿蒹@蛇。”
“暫時先按兵不動,這些沿海城池裏麵的海妖族,不過是一些聽到些許風(fēng)聲,準備撈點好處的海妖族罷了。
甚至連海皇庭少主的手下都算不上,揪出來也是白費勁,不用搭理他們。
如果海皇庭真的會派兵來襲我們凝花宮,根本就不需要做這些小動作,你隻要加緊巡邏就行了。
海皇庭要不不來,要是來,必然是雷火之勢,斷然不會跟我們凝花宮打持久戰(zhàn)的。
畢竟妖庭跟道庭的停戰(zhàn)協(xié)議還在那裏。
就算是海皇庭的掌控者海皇都不敢胡亂有所動作,更不要提他那幾位不太成器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