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蕭蕭聽見尖叫,心係好友玉易蓮,轉(zhuǎn)頭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內(nèi)家高手的決鬥,抓的就是那個空隙。白龍王見聶蕭蕭分心,身形一個晃動,一掌直撲聶蕭蕭顏麵,擒龍功的真氣撲麵,聶蕭蕭尚有三步之遙,就能感受到白龍王的強大內(nèi)力。
可如果在十天前,聶蕭蕭畢竟年級尚幼,且修習燃燈手不過五六年時間,絕對不是白龍王的對手。但幾天前,聶蕭蕭才和當世高手三寶太監(jiān)鄭和的度魔羅功過手百來招。這一戰(zhàn)大大提升了聶蕭蕭的應變能力和內(nèi)家真氣,已足以和白龍王一拚高下。
聶蕭蕭氣隨心動,丹田裏的內(nèi)勁如泄洪般奔流直出,瞬間發(fā)力,右掌推出,結(jié)結(jié)實實的接了白龍王的擒龍功。
白龍王與聶蕭蕭右掌相接,立時覺得碰到一團炙熱之物,十分燙手。他訝異這是何種武功,竟能有如此陽剛的力量,且這內(nèi)勁剛純威猛,深不可測。他記憶中,隻有兩類內(nèi)功心法曾有類似如此陽剛的內(nèi)勁。一是少林易筋經(jīng),二是傳說中的九陽神功。
白龍王和聶蕭蕭對了一掌,雙方探測了彼此的實力,立即分開。
白龍王訝異的問,“女娃兒,你這是什麼功夫?”
“我就不告訴你。”聶蕭蕭還是像個少女,眼神裏露出了調(diào)皮。
白龍王見這女娃雖來曆不明,卻天真爛漫,還有著絕世武功,不由得產(chǎn)生了好感。
可他轉(zhuǎn)念一想,要是打輸個女娃,他這東門七衛(wèi)還要混下去嗎。
想到這裏,他馬上把惜才的想法拋諸腦後,目露兇光,雙掌一推,揉身便上。
聶蕭蕭見玉易蓮沒事,放寬了心,見白龍王本來眼光柔和,可又突然變成兇狠的模樣。
她知道此人要大開殺戒,不敢大意。
全身奇經(jīng)八脈如開閘一樣,釋出燃燈內(nèi)力遊走全身,周身大穴蓄勁。
她嬌喝一聲,雙掌平推,和白龍王對了這兩掌。白龍王的內(nèi)力如大海般撲來,可是聶蕭蕭的燃燈內(nèi)力也是越鬥越強,雙方不分上下,僵持在哪裏,變成比拚內(nèi)力。
另一邊,姬水坤和湯八右鬥得不分高下。湯八右的力氣著實大,一時半刻都沒有放緩的意思。姬水坤看這麼下去,可能天黑了,湯八右的黑風拳法都還是那麼精神奕奕。且姬水坤雙手有傷,是沒法跟湯八右耗下去。
姬水坤心念一動,右手從懷裏抹了一把小彼岸香。他不跟著湯八右的黑風拳起舞,而是伺機近身攻擊,目的是拉掉湯八右的圍巾。這湯八右臉大又脖子粗,這圍巾拉上的狀態(tài)緊繃。其實讓他很不舒服。姬水坤故意放出腹間空隙,湯八右見機不可失,一拳打向姬的腰間,姬水坤要的就是這個空檔,拚著丹田蓄勁受了這一拳。說時遲那時快,姬水坤的小擒拿手,繞過湯八右的左拳,右拳化指輕輕向上一撥,就解開了湯八右的圍巾。湯八右還未會意過來,姬水坤右手在湯八右鼻頭輕輕一抹,小彼岸香已經(jīng)放了出來。
在湖州之役後,姬水坤一直惱火自己臨敵優(yōu)柔寡斷,沒能當下就毒倒劈山掌果誌。反而導致自己中了一掌受傷。下毒是姬家的強項,竟然不善用。他鞭策自己未來要當機立斷,善用自己的武器。不需要什麼都隻想到彼岸香,姬家毒物千千萬,任何一種都能揚名立萬。
湯八右沒意識到自己大難臨頭,仍然認真的一拳一拳,架著馬步向姬水坤攻去。姬家的彼岸香是八大毒物之一,無色無味,中毒渾然不覺,但是毒發(fā)時間略長。這小彼岸香是經(jīng)過姬家精心調(diào)教,雖然毒性遠不如彼岸香,但是發(fā)作更快,類似迷魂香的功用,沒多久就會暈眩睡去。
僅過了數(shù)個彈指,湯八右一拳打出,眼皮如鉛塊般沉重,竟不由自主的閉了起來?捎胰瓌菸粗梗灾敝睋]出,可竟然如站著睡覺一般,杵在那裏。末了,湯八右竟發(fā)出鼾聲,可人仍然保持站立,實為奇觀。
姬水坤冷笑了一聲,“還不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