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我是大魔王 ()”
賈薔全副武裝,騎著駿馬來到陛前,飛身下馬單膝跪下大聲道:“虎賁軍都指揮使,率全軍將士恭請吾皇檢閱,全軍五千八百七十三人,實(shí)到五千八百七十三人,無一人缺員!”
“好!愛卿請起。”
嘉正帝容光煥發(fā),騎著馬當(dāng)先策馬,賈薔恭敬地牽著馬韁開始檢閱軍隊。
“守護(hù)河山!大吳萬勝!陛下威武!”
隨著口號聲,三位指揮使揮動戰(zhàn)旗,一隊隊的將士開始演練。
軍陣、騎射、火器三段射擊、短兵相接,一項項技能展開,嘉正帝看的興致勃勃。
“強(qiáng)軍啊!朕仿佛看到,開國時那支戰(zhàn)無不勝的大吳軍隊。”
嘉正帝感慨感慨著,卻聽一個聲音說道:“陛下所言極是,臣覺得當(dāng)年的寧榮兩位國公,治軍之能恐怕也不過如此了。”
賈薔悄眼看去,見是禮部侍郎吳敏和,頓時眉頭微微一皺,明白這家夥沒安好心。
吳敏和是吳嬪娘娘的父親,跟元春最是不和,這老家夥沒理由稱讚自己才對。
果然,他這話一說完,林如海馬上接過去道:“四王八公都是太祖皇帝忠臣,因其忠心才有這子孫綿延的富貴。”
吳敏和看他接茬了,驚訝道:“他們這富貴不是因為戰(zhàn)功赫赫嗎?跟其他的也有關(guān)係?這我倒是第一次聽說。”
這下賈薔反應(yīng)過來了,這家夥陰自己的方法在這呢。
他是在暗示皇帝,寧榮兩府把持軍權(quán)多年,這剛交出沒幾年,不能再給自己軍權(quán)了。
而自己嶽父,用忠心說事,同樣是暗示皇帝,太祖皇帝在位時,那些驕兵悍將都能壓得住,現(xiàn)在就一個賈家,難道不能讓他忠心嗎。
想明白了這些,再聽吳敏和那話,賈薔馬上笑道:“吳大人真的是第一次聽說嗎?也對,吳家根子淺,哪裏知道世家大族中,多年前就有這話了。”
賈薔這打臉可一點(diǎn)不客氣,吳家不是勳貴,也不是世代高官的大家族。
吳敏和自己進(jìn)士出身,打拚了多年才進(jìn)入中樞,而後女兒入宮被封嬪妃,這才成為新晉貴族的。
賈薔就是笑話他泥腿子,雖說這有點(diǎn)缺德,但他才不管,小爺家就是世代簪纓,貴族傳家看不上你這泥腿子怎麼啦。
吳敏和被氣得發(fā)抖,忍不住譏諷道:“我吳家是根子淺,但我這富貴是自己掙來的,安心,不像某些人,憑的是祖宗蔭蔽,算什麼本事。”
賈薔也不生氣,笑瞇瞇的看一眼他,再看向皇帝笑道:“皇上,吳大人這是建議皇子們也要考進(jìn)士,不然就不算本事呢。”
“賈子美你胡說!”
吳敏和嚇壞了,沒見過這樣栽贓陷害的,睜著眼說瞎話,而且膽子大到拿皇帝開涮。
原本想幫他的大臣,這會兒也全閉上嘴,誰敢摻和這事啊。
嘉正帝氣樂了,拿著馬鞭敲敲賈薔的頭笑罵道:“不許胡說,再胡鬧這次你這練兵的賞賜就沒了。”
“賞賜?”
賈薔疑惑的望向嘉正帝,皇帝不會老糊塗了吧,為了要處罰自己,把全軍將士的賞賜給免了吧。
嘉正帝要是知道他腦袋瓜裏想這些,指定氣的跳腳,暴打他一頓先。
沒理他的皇帝陛下,看到全軍演練結(jié)束,示意跟隨來的太監(jiān)夏秉忠後,下馬走上高臺。
“半年練兵,虎賁軍沒讓朕失望,朕現(xiàn)在告訴你們,朕很滿意!”
看著嘉正帝收買人心那樣子,賈薔暗自撇嘴,心說趕緊的拿出實(shí)惠來才是正經(jīng),說那空話沒用。
好在皇帝沒讓他等多久,去而複返的夏秉忠,帶著車隊進(jìn)來,有酒有肉有銀子。
嘉正帝大勝宣布犒勞三軍,賞錢十萬貫,當(dāng)場發(fā)放。
頓時滿場歡唿聲頓起,但讓眾臣吃驚的事來了,沒有一個人亂了隊列,士卒們舉手歡唿,但還是站的穩(wěn)穩(wěn)的。
而且發(fā)放賞錢開始後,還是沒有一個人動了,三個指揮使帶著幾個文職吏員上來,領(lǐng)走各自衛(wèi)裏的賞錢。
馬上算出沒人該得多少,再叫上每個千戶領(lǐng)走,下發(fā)百戶,再到總旗小旗手上分發(fā)下去,有條不紊的絲毫不亂了秩序。
而且速度極快,沒有一個人當(dāng)麵清點(diǎn)自己所得,絲毫不質(zhì)疑自己拿到手的會不會短斤缺兩。
“寧侯不對呀,朕看到還剩銀錢被拉走了,這有什麼說法嗎?”
嘉正帝當(dāng)然不懷疑他想克扣,沒那麼傻的人,u看書.uukanshu. 當(dāng)著皇帝和百官克扣賞錢,而且全軍將士沒一個人質(zhì)疑的。
賈薔笑著招招手,叫過一個小吏過來,捧著賬簿的小吏正是秦鍾。
“陛下請看,賞錢分配和剩餘的都記在賬上,虎賁軍成立之初,臣就定下規(guī)矩,無論是月錢還是賞賜,每人都必須留下一部分,由後勤掌管,一旦軍中將士家中有事,需要銀錢時,由這出錢,還有若是傷亡,日後家眷由虎賁軍贍養(yǎng),子女養(yǎng)到成年,老人送終都由這出錢。”
眾臣倒吸一口冷氣,難怪虎賁軍氣勢如虹,這樣的條件可以說是解除了將士的後顧之憂。
可這樣養(yǎng)軍,虎賁軍到底是禁軍還是寧國府的軍隊,他賈薔膽子也太大了吧。
嘉正帝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閃爍了,遲疑一下還是問道:“軍中將士傷亡,朝廷自有撫恤,寧侯何必多此一舉呢?”
賈薔正容道:“陛下可知,朝廷撫恤隻是杯水車薪,而一個將士陣亡,就是一個家庭頂梁柱倒了,將士們自己也心知肚明,那又如何會奮勇作戰(zhàn)。”
“寧侯此言差矣!朝廷給俸祿,將士們就得為國而戰(zhàn),豈有不能奮勇之說,那樣的將士,應(yīng)該是將領(lǐng)無能造成的,與撫恤何幹?”
賈薔剛說完就被噴了一臉口水,定睛一看,見是兵部尚書魏立德。
他馬上反唇相譏道:“魏尚書真是大義凜然啊!尚書大人俸祿拿了吧,為何不奮勇一番,把兵部多年積下舊弊除一除啊,怕得罪人吧?”
魏立德氣的哆嗦,卻無言以對,兵部爛賬多了去了,可他如何敢動,還不是怕自己位子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