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再三之後,高淩雲(yún)還是決定賭一把,總比一起死在這裏強。於是,他緩緩的放開了手中的烏鴉。
烏鴉獲得自由之後,心中大喜。急忙跳到高淩雲(yún)的身上,從他的懷中叼出一根小小的火折子。然後撲騰撲騰翅膀,飛了起來。
高淩雲(yún)望著烏鴉遠去,明白自己賭輸了。這烏鴉果真不靠譜,早知道這樣,就不該放開這家夥的。
周圍纏繞而來的藤蔓越來越多,高淩雲(yún)由於唿吸困難,加上體內(nèi)的毒素發(fā)作,漸漸的失去了意識。
……
天啟城還和往日一樣繁華,雖然大玄帝國名存實亡,可這大玄的帝都天啟,卻絲毫不受影響。在天啟城的繁華地帶,坐落著一座比皇宮還要高大的樓閣。那便是逍遙樓。
歐陽欣欣站在逍遙樓的最頂部,向著皇宮之內(nèi)觀望,見皇宮依然像往常一樣死氣沉沉的,真不知道帝王為何願意居住在那麼沒有人氣的地方。
就在這時,隻聽外麵的一個護衛(wèi)道:“樓主,軒轅韜求見。”
“軒轅韜?他來做什麼?”歐陽欣欣自言自語道。
她在鎮(zhèn)南王府受了氣,對於鎮(zhèn)南王府的那些人可都好感全無。她本以為高淩雲(yún)會過來安慰她,沒有想到等來等去,等到的卻是軒轅韜。
“讓他進來吧。”歐陽欣欣道。
“是。”護衛(wèi)應了一聲便急忙出去了。
不一會兒,軒轅韜進入了房間之中。
沒想到,如今的逍遙樓竟然修建的如此之高,他可是好不容易才順著樓梯爬到了這樓閣的最頂層。
“歐陽姑娘,我在這裏替家母給你賠個不是。”軒轅韜道。
“不必了,這個世界上罵我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你母親一個。”歐陽欣欣擺手道:“你來找我做什麼?高淩雲(yún)呢?”
“怎麼,高淩雲(yún)不是來你這兒了嗎?”軒轅韜見高淩雲(yún)許久都沒有迴王府,以為出了什麼事情,便出來尋找。找了許多地方都不見蹤影,隻好來這逍遙樓歐陽欣欣這裏瞧瞧。沒想到,她卻反過來問起了他。
“沒有,自從上次鎮(zhèn)南王府一別,我已經(jīng)許久沒有見過他了。”歐陽欣欣說道。
“不瞞你說,我這次來找你,也是為了打探高淩雲(yún)的下落。他說是出來找你,可卻一去不迴。”軒轅韜道。
“他失蹤了?”歐陽欣欣不可思議道,這高淩雲(yún)再不濟也是一個武藝高強的人,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失蹤呢。
“有這個可能。”軒轅韜道:“我打探到,高淩雲(yún)最後一次出現(xiàn)在天啟城,是在西街,和一個白衣老者相隨。”
“白衣老者?”歐陽欣欣道:“你是怎麼打探到的?”
軒轅韜迴答:“這天啟城之中多多少少也有一些我鎮(zhèn)南王府的眼線。我通過他們的描述,可以斷定,那個白衣老者很可能就是天域帝國的使者,白元武。”
“白元武?沒聽說過。”歐陽欣欣可沒有聽說過這麼一號人,追問道:“你認識?”
“倒是相處過一段時間,正是這人將我和高淩雲(yún)帶到了天啟城。”軒轅韜迴答:“我想,高淩雲(yún)此刻定然是去見那個天域帝國的國師薛西斯了。”
“薛西斯!?”歐陽欣欣驚唿道。
“你難道連薛西斯也沒聽說過?”軒轅韜道。
“不不不。”歐陽欣欣搖頭道:“薛西斯這麼重要的人,我怎麼可能不知道。隻是,這人邪門的很。自從他來到天啟城之後,我便密切的關注著他的動向。可是,我派出了無數(shù)的探子,依然調(diào)查不到那薛西斯的行蹤。就連我親自出馬,都無功而返。淩雲(yún)要是因為薛西斯而失蹤了,這事,可就麻煩了。”
“這麼說來,高兄弟的失蹤,定然與這薛西斯脫不了幹係。我們該如何是好?”軒轅韜道。
“對了,你方才說的那個天域的使者白元武,你能聯(lián)係到他嗎?或許,他是一個極其重要的線索。”歐陽欣欣突然說道。
聽歐陽欣欣這麼一說,軒轅韜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與那人隻有幾麵之交,無法聯(lián)係到他。”
就在這時,一位逍遙樓的護衛(wèi)進入屋中,向著歐陽欣欣稟告道:“樓主,天域帝國的使者白元武求見。”
“哦?快快有請。”歐陽欣欣道。
不一會兒,白元武便進入到了屋中。
“歐陽摟主真是好雅興,竟然藏在這裏,害得我一陣好找。”白元武道。
“你找我?我還正要去找你呢!說,你把高淩雲(yún)帶哪兒去了!”歐陽欣欣沒好氣道。
“歐陽樓主好大的火氣,高兄弟可是我的好朋友,難道我還能害了他不成?”白元武迴答說:“三天前,我?guī)еフ椅覀兊膰鴰熈恕!?br />
“然後呢?他為何現(xiàn)在還沒有迴來?”歐陽欣欣道。
“這,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白元武迴答,“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高淩雲(yún)可是我們國師的貴客。我們國師對待貴客,向來是敬重有加。”
“我可不想聽你說這些。”歐陽欣欣道:“我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一,讓你們的國師趕快把高淩雲(yún)放了。二,帶我去找你們的國師。”
白元武道:“我們國師又沒有囚禁高淩雲(yún),何來的放了一說。再說了,我們的國師,可不是誰想見就能見到的。”
“那你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何事?我們可從來未曾謀麵。”歐陽欣欣見對方這麼說,知道他不會輕易的答應她的要求,便隻好換了一個話題。
白元武從懷中取出了一封信道:“我這次前來,是替我們國師將這封信轉(zhuǎn)交給你。”
“信?”歐陽欣欣伸手接過了那封信,見信的上麵還插著一片燒焦的黑色羽毛,看上去尤為的怪異。
“裏麵寫了什麼?”歐陽欣欣抬眼,望著那白元武問道。
“國師寫給你的信,我怎麼會知道。”白元武笑道:“你何不自己打開看看?信我已經(jīng)送到了,便先行告辭了。歐陽樓主,後會有期。”
白元武說罷,便轉(zhuǎn)身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