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山裏三層外三層被人圍著,都是覬覦鴻蒙紫氣的仙人。
天下哪有不想成聖的,隻有不自量力的,還算有幾分頭腦,都打著等鯤鵬和紅雲(yún)鎮(zhèn)元子兩敗俱傷,好趁機搶奪的主意。
紅雲(yún)花了百年時光才得已恢複根基傷勢,而鯤鵬也伺機百年,全然不知大日天龍已經(jīng)脫困迴到海域龍宮。
空間亂流裏麵除了破碎的星辰,什麼都沒有,比西方更加貧瘠,大日天龍硬是靠著吃星核才活下來,整條龍軀縮短到了三百丈,骨瘦嶙峋,始一迴到龍宮就大吃大喝,看人的眼睛都是綠的,整整吃了五十年,端菜上菜的蚌女每次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頭皮發(fā)麻。
“嗝~”
大日天龍吃飽喝足,摸了摸滾圓的肚皮,打了個長嗝,拿了根不知道哪塊肉裏抽下來的肋骨剔牙,呸出一口肉絲,問道:“鯤鵬那小子投靠了妖族?鴻鈞成了聖人?紫霄宮三講道?太一、帝俊建立天庭?聖人收六徒?分七道鴻蒙紫氣?”
這些都是敖元講給他聽的,基本上把他失蹤之後的大事講了一遍。
“噗”
大日天龍又吐出一口,“走,去會會鯤鵬,看那隻白鳥有沒有長進。鴻蒙紫氣,哼,我也去分一杯羹。”
“天龍,你剛剛迴來,還是休養(yǎng)些時日吧,看把你瘦的,前線有四海龍王看著,有什麼消息立刻告訴你。”
大日天龍想了想也是,鯤鵬畢竟是聽過聖人講道,自己卻是在虛無的亂流裏漂泊了幾十萬年,雖然僥幸成就大羅金仙,可與他比恐怕有些差距。
“好,你們先去打探,我在龍宮修煉,此番在亂流之中也有些許機遇,領(lǐng)悟了一點點空間之術(shù),還吞了幾具域外天魔的屍骸,該當(dāng)是靜心體悟一番。”
敖元又問了他一些這些年的事情,也隻有他這個兄長敢這麼問,其他人都沒資格跟大日天龍說話,也讓他感受到一點溫馨,幾十萬年沒怎麼說過話,這一開口就剎不住閘。
二人相互吐槽時,昆侖山的紅雲(yún)睜開了眼。
“大兄,我怎麼感覺大兇呢。”
紅雲(yún)並非自己醒來,是被心中悸動嚇醒的。
要說二人也是得道高人,冥冥中自會生出感應(yīng)。
鎮(zhèn)元子悄悄撤去地書,讓天機暫時恢複清明,掐指一算下大驚失色,“遭了,劫難啊劫難。”
“大兄,你算出什麼了。”紅雲(yún)急忙問道,鴻蒙紫氣給了就給了,自己這條小命可千萬要留著啊。
鎮(zhèn)元子苦著一張臉歎道:“賢弟你在劫難逃啊,洪荒之中但凡有點本事的都對你虎視眈眈,鴻蒙紫氣是保不住了,為兄勸你還是扔出去吧。”
“唉~”紅雲(yún)一聲長歎,“你以為我是貪念成聖,實際上我真的很想成聖,誰不想呢,但現(xiàn)在不是我想不想,是它已經(jīng)和我的根基快要融為一體了,想要抽取出來難上加難,沒個幾萬年功夫根本不用想。”
“隻是怕他們等不了這麼久。”鎮(zhèn)元子轉(zhuǎn)念一想,疑惑道:“奇怪,我的地書乃是天下第一防禦寶貝,比太一的混沌鍾有過之而無不及,可從卦象上來看你有死劫,到底是你出去了呢,還是地書被人攻破了。”
“大兄放心,我絕對不會走出去半步。”
“那就是說有人能打破大地胎膜。”
兩人相視一眼,亡魂皆冒,如果連地書都護不住他們,紅雲(yún)還是別掙紮了。
僵持了半晌,紅雲(yún)眨巴眨巴眼說道:“大兄你這樣的表情,分明想讓我出去。”
“哎,賢弟說什麼呢,地書是我立命根本,你是我兄弟,兄弟沒了還能再找,地書沒了就真沒了。”
“你真的要讓我出去。”
“說笑,說笑而已,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嘛。”說話時鎮(zhèn)元子拿衣袖擦了擦他額頭的冷汗,“你看你,都冒汗了,緊張什麼,還信不過我嗎。”
背過身,鎮(zhèn)元子麵色凝重,心中腹誹:媽媽的,萬一真有人打破地書……算了,兄弟一場我連寶物都賠上了,就別怪我不救他了,劫數(shù)難逃啊。
紅雲(yún)重新閉上眼試圖逼出鴻蒙紫氣,也忍不住思忖:唉,大兄如此對我,仁至義盡,我又怎能陷他於危難之中,地書防禦驚人不假,可誰知道後世會怎樣,萬一他也遇到我這般麻煩,又怎能躲過。
二人各有心思,不聲不響的過了一千年。
鯤鵬早已等的不耐煩了,每日兩隻眼睛盯得都發(fā)酸。
“算你們夠狠!我繼續(xù)等!”
卻說這一天,大日天龍和冥河齊至,二人心照不宣隱去身形。
刮風(fēng)下雨,眾人心裏是何等煎熬,都恨不得現(xiàn)身把紅雲(yún)弄死,可是那光罩真的絕望啊。
等,等,等。
日月如梭,花開花謝。
鯤鵬打著瞌睡迷瞪著眼睛,都出現(xiàn)重影了,uu看書 ukashu日思夜想恍惚看見一道紫氣從紅雲(yún)頭頂冒出來。
“媽媽的,盯的我都出現(xiàn)幻覺了。”
晃了晃腦袋,眼前一片祥和,哪有什麼異象。
可忽然間,紅雲(yún)頭頂又冒出紫光,鴻蒙紫氣竄出一個尖兒來。
鯤鵬揉揉雙眼綻放精光,真的沒看錯,好日子終於要來了,嘿嘿。
可惜了,這一等又是兩萬年。
那冒尖兒的鴻蒙紫氣怎麼都不肯脫離紅雲(yún),急得他團團轉(zhuǎn)。
“大兄。”
紅雲(yún)真急了,唿喚一聲道:“這鴻蒙紫氣紮進我元神了。”
“啊???”
鎮(zhèn)元子目瞪口呆,完蛋了!
照這麼看,紅雲(yún)是非死不可。
“賢弟,你還是煉化成聖吧。”
沒辦法,逼又逼不出來,隻好修煉成聖,隻是二人心中緊迫,不知道鎮(zhèn)元子算的那一卦何時到來。
忽然間,風(fēng)起雲(yún)湧。
天色一下變得黑漆漆,真是伸手不見五指,鯤鵬好歹能仗著法眼看透一切,冥河也有辦法,可廣成子這一些散仙就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看不到。
“有人施法。”
二人大驚,這一天來了。
黑咕隆咚裏,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懀曇艉鲞h忽近,飄渺難尋。
“轟”
忽然間昆侖山暴起火光,整座山都炸飛了,鎮(zhèn)元子和紅雲(yún)待在大地胎膜當(dāng)中安然無恙。
但一隻同樣黑漆漆的大手抓在光罩底部托著他們,堅韌無比的大地胎膜硬生生被按出個五個指印,一點一點的向裏麵擠壓。
“誰,出來!”
洪荒居然還有如此之人。
我在洪荒做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