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了。
無鋒說的沒錯,這五樣物品正好是當(dāng)初遇到的馬昆山尋寶隊去弄的東西。
按他自己說,它們分別屬於五個老板,可眼下怎麼會同時出現(xiàn)在馬耿寫的紙上?
巧合?
牧長清低頭又看,發(fā)現(xiàn)每樣物品旁邊還有類似於備注的話語。
“大荒草:一千五百斤,1;一千二百斤,貳;二千二百斤,叁……”
“玉心石:一百五十塊,1;一百二十塊,貳,二百二十塊,叁……”
剩下的也都差不多,皆為數(shù)量加大寫數(shù)字的描述模式。
合計從“1”到“8”,不知道到底是代表地名還是妖名,亦或者是其他什麼東西的代稱。
總之從數(shù)量來看,大致等比,並且有大約一半的文字都被劃了斜線,可能表示貨物數(shù)量已經(jīng)達(dá)標(biāo)之類的意思。
“這麼多東西,單靠馬昆山的隊伍應(yīng)該弄不完吧?”
無鋒光芒又閃,開口說話,嚇得幾名仆從和丫鬟下意識後退幾步。
牧長清“嗯”了聲,點頭道:“肯定不行,光是大荒草加起來就有上萬斤,更不要說其他的,而且二者未必有關(guān)。”
“那他弄這些做什麼?”
話落,丫鬟仆從們齊齊搖頭,管事的擺手道:“這我們真不知道,少爺?shù)氖挛覀冏鱿卵哪膬焊疫^問吶?”
“是啊,不然您等少爺迴來了再問他?”
“不必,沒那個時間。”
牧長清微微蹙眉,看著紙張上兩道尚未完全幹涸的斜線露出沉思之色——看來馬耿是大晚上接貨去了。
他兀自琢磨,而後卷巴卷巴將紙張收好,淡淡道:“走了,迴頭他若找你們麻煩,盡管將責(zé)任推給我。”
“好……好的大仙,大仙慢走。”
嗡——
天地一聲輕吟,牧長清跨入裂隙,在眾妖敬畏的眼神中消失不見。
不多時,一人二狐重新聚在鶯飛園內(nèi)。
水淼淼愈發(fā)慌張,因為三長老和馬宏元那邊居然完全聯(lián)係不上,族長馬大禮試圖發(fā)送納境珠過去,結(jié)果氣息失效,導(dǎo)致納境珠找不到目標(biāo)。
這種情況下要麼是對方故意切斷了氣息感應(yīng),要麼是氣息被特殊手段屏蔽了,或者……對方已身死道消。
還好,黑馬族宗祠內(nèi)的魂碑顯示三長老、馬宏元和馬恆都還活著,是以最壞的情況沒發(fā)生。
牧長清吐出口濁氣,眉頭蹙起,轉(zhuǎn)頭問道,“栗子你那邊如何?”
栗子香搖搖頭,同樣蹙眉:“還是找不到任何相關(guān)的痕跡,我猜測,他們大概率擁有某種可掩蓋靈力波動的特殊法寶。”
“特殊?這種法寶很珍稀嗎?”
“那當(dāng)然,尤其是能騙過我的,至少至少也在上品靈器級別,甚至可能是禁器。”
“禁器……”
牧長清輕聲念叨,忍不住按了按太陽穴。
麻煩啊!
空間靈符、高級法寶、爪牙眾多,還能悄無聲息抓走豆皮和鷹龍——不管怎麼看,魔族潛伏在這裏的勢力都不會小。
線索似乎一下子中斷了,牧長清根本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追,更不知道追多遠(yuǎn)。
頓了頓,他忽然想到馬耿同樣走得毫無動靜,不禁瞇住了眼,雙拳緊握,陰沉道:“馬耿……”
栗子香微愣:“他怎麼了?”
“你有所不知,就在我們方才離開的那點時間裏,他不知去了何處,而且和魔族爪牙一般探不出半點靈力殘留,怎麼看都不正常。”
“這……讓我試試。”
小白狐皺眉,眼眸微閉,不消片刻便睜開,臉色頓時變了幾變。
很顯然,馬耿大概率和那幫魔族爪牙有關(guān)聯(lián),應(yīng)該是跟他們一起走的。
待看完牧長清遞來的紙張,她冷哼一聲:“哼,我就知道馬昆山之前去尋的那批貨有問題,這幾樣?xùn)|西,正常妖直接在市場買便是,何須高價找他們?定然是有什麼不為妖知的用途,所以不想在市場上購買,以免留下痕跡!”
“沒錯,而且他們很可能雇傭了不止一個尋寶隊。”
“嗯。下一步怎麼做?”
“去找馬昆山,他肯定接觸過買家,即便不知道買家的真實信息,也應(yīng)該知道交易地點,我們?nèi)ツ莾翰椴椤!?br />
牧長清揮手祭出無鋒,再放大,牽著女朋友小手躍上,再招唿水淼淼上來。
待站定,他驀地愣住,半晌沒動靜。
栗子香麵色怪異道:“長清為何不走呀?”
“呃……”牧長清撓撓頭,“那什麼,我那天忘了跟昆山兄交換氣息了。”
“……”
“……”
二女無語。
沒有氣息,便等同於失去了目標(biāo)的坐標(biāo)位置,這般情況下想找一個妖或者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栗子香忍不住輕捏牧長清臉頰,無奈道:“你呀你!罷了,我們還是迴宗門請二哥來吧,二哥嗅覺靈敏,最擅長追捕。”
“也行。”
劍尖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向西北邊。
下一剎,一道流光自天邊而來,uu看書 ww.uukansh.cm 還伴隨著若隱若現(xiàn)的聲音。
待距離再近些,牧長清終於瞧見那流光居然是自己半月未見的徒弟,他循著他的氣息一路追了過來。
“師父——師娘——”
聲音由遠(yuǎn)及近。
牧長清等不及,直接透過虛空,一把將他從天上拽下來,問道:“探親結(jié)束了?”
“對啊,呆了十天,然後這三四天一直在趕路。”
白泡泡撓撓頭,傻笑,“我跟您說哦師父,弟子這些天不知道有多風(fēng)光,在族中簡直就是橫著走,好多好多雪狼妹妹想跟我處情緣嘿嘿……哎哎哎……師父您幹嘛啊?”
話沒說完,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被拽進(jìn)了一間酒氣濃厚的屋子裏。
狗鼻子對此等氣味何其靈敏?
白泡泡當(dāng)即皺眉,捏住鼻子,嘟囔道:“怎麼了師父?”
“先別問,快聞聞這個。”
牧長清拽起床上的被子,一副很著急模樣。
白泡泡頓時嚴(yán)肅,顧不上氣味難聞,湊近了嗅來嗅去,自言自語道:“酒味兒……腳臭味兒……汗臭味兒……口臭味兒……雞兒臭味兒……”
啪!
腦門上挨了一下。
牧長清沒好氣道:“誰讓你聞這些了?聞妖氣!”
“哦哦哦——您早說啊,弟子還以為您想知道這上麵有多少種氣味呢。”
“……”
沒一會兒,白泡泡舉起手:“好了師父,弟子都記住了。”
“那就好,走,跟師父降妖除魔去!”
“???”
“不好意思嘴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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