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使畫獸,是畫道的一般應用,言方前些年雖未入門,對此也到也不難構(gòu)思過,因此掌握起來。
而其最後束縛住赤的方法才是有名堂的。
借天地造化而演法,以心境而染天地之色。
這便是畫道精髓,言方雖沒有相應傳承卻也在雲(yún)步狀態(tài)加紅塵夢境效果下領悟到這一道理,並且在構(gòu)建心境時借用上了紅塵絲與天地通靈的能力,作為言方與有熊天地溝通的介質(zhì)。
雲(yún)步狀態(tài)的神奇,前文就說過不提。
紅塵夢境傳承本就是人族傳承秘寶,其源頭的紅塵絲又是人族大能仿造三千紅塵所製,據(jù)說兩者間還有著普通人未知的緊密聯(lián)係。
人族大能有誰?聖人女媧之兄長,先天神隻又是曾是妖族妖皇之一的伏羲,人族聖皇之涉農(nóng),以及各路女媧所創(chuàng)造的與玄都同一批,幾個未魂飛魄散,未被其餘大能拿去研究的第一批人祖人類......據(jù)說這紅塵絲與三千紅塵也有一定牽連,
三千紅塵又是誰所化,紅雲(yún)!
紅雲(yún)在後世網(wǎng)絡小說讀者眼裏,在洪荒諸多大能中,自然隻是個弟弟,還是那種穿越了就要擔心受怕至少一百章的次級配角。
然而其身上的標簽放在如今仍在凡人中掙紮的言方眼中卻也了不得,先天神聖,大羅境界、紫霄宮客,曾獲得鴻蒙紫氣,有聖人潛質(zhì)。
如此一來,言方在如此低境界時領悟如此大招並不算是嚴重開掛。
今日借此感染天地用以束縛住赤,也是言方第一次嚐試。
這是術(shù)法,也是畫道神通雛形,是言方目前的大招,而且僅限於在有熊部落使用。
不過這等大招也是有其代價,他昨日餘下月露有七成用於轉(zhuǎn)化靈力,昨日剛製成的靈筆也因超額輸出而報廢,相當於片刻功夫就燒掉了近五十的月露。
若不是身處有熊部落,有天地元氣支援,他對於太陰月華之力亦有掌握,減少不少的浪費,他的消耗怕會是成百上千倍,要知道類似於有熊這樣的大型又有朝氣的部落一年也不過是百餘枚月露流水。
就這樣,在赤忽然出手又忽然停手的情況下,為了不再燒錢,言方也收了畫道之術(shù)。
“你很不錯,要不要來我這邊?”
待言方收了術(shù)法後,赤的眼睛又亮了幾分,看著言方時多了幾分熱切。
“不了,我不屬於誰,至少目前是這樣。”
言方一口迴絕,他可沒忘記赤之前如何對他出手的,若非他反應及時,也就會變成傻子。
說不惱恨也是虛偽,前世作為地球人何時受過這等氣了?若是放在後世就得索賠精神損失費了,可一方麵是勢比人強,這附近可是有幾雙眼睛盯著。
這場戰(zhàn)鬥聲勢如此大,旁人想要不注意都難,好在言方臉皮比較厚。
另一方麵,言方心染世界後,便能感受到赤體內(nèi)如同熔巖般熾熱的血液,那一具身體中富含的巨大的力量,絕非輕易他能束縛住,除非耗費精血,然後玄能幫他斬首。
如果玄是心機深沉之輩,赤被束縛住而且赤和他的屬下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及時給赤來一刀,任赤再強也無濟於事,如此便沒有人能跟他搶奪首領之位。
可惜玄不是,而且還是非常重感情的那類人,赤恰好也是他重視的一位,這兩兄弟背後估計也有一番故事。
總之這個時期的玄是萬萬靠不住的,與其靠他還不如靠自己,今日這一遭也是此事的證明,若不是昨夜有了大幅度增強,言方此時估計就得變成腦殘。
“嗬,我等著你,就你表現(xiàn)出來的戰(zhàn)鬥智慧和冷靜就值得我等待。”
赤已將今日言方的數(shù)重謀劃牢牢記在心中,如此巧妙的配合讓他這個喜歡直來直往的人頗為讚歎。
他不知道,言方也隻是昨日才獲得相應兇獸信息今日便能借著前世遊戲心得靈巧運用,不然就會更驚奇。
接著,赤將自己背後的大刀往洶洶地火上一丟,留下一句:“金叔,老樣子。”
便帶著自己的小弟們離開了,可真是來也洶洶去也洶洶,卻是沒有再關(guān)注玄。
赤是部落的頭號種子選手,又是大隊長,資產(chǎn)自然是很多的,因此赤的武器早些年就製備好,他這次來也隻是想要修理一二而言,至於那狼紋臉青年方才聊天也隻是閑聊。
他們一離開,留下言方和玄均相顧默然,均是覺得莫名,當下也沒心思再說什麼。
等玄快速和匠人金叔說清武器的要求,約定取貨時間,兩人便也離開武器鋪。
“言方這一次,是我又對不住你了。”
走出武器鋪後,玄立馬便給言方道歉,神色有些黯然,言方是他家的客人,也是他第一眼就想要結(jié)交的友人,沒想到在他眼皮底下發(fā)生這種事情。
這是第二次了!
“這也是意外,你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手吧?”
掌握一定實力後,言方倒也是看開了,男人嘛,生命是自己的,哪能一直依靠別人。
他也認識到,自己之前之所以生出不滿,就是因為是對於未來“聖皇”的要求或許太高,太理想化。
其實玄對待友人,尤其是認識沒幾天的友人,確實盡心盡力,從各方麵而言都沒太太的毛病,讓言方一個陌生人能夠平滑的融入進來。
再說天命主角和穿越客周圍發(fā)生各種意外都是正常,就言方看過的故事裏,更矛盾更尷尬的事情都有,被滅全家的讓都可以仇人開開心心在一起的,也常有。
不過沒走過多久,在一個比較偏僻的位置,玄卻又遇上了一個他的熟人。
這次是一個麵容比較憔悴的年輕婦人,身上穿著簡單漿洗過無數(shù)遍發(fā)白的麻衣。
言方見她似乎有話要和玄說,便主動退開,留開空間給他們兩人說話。
他看兩人刻意走進無人的小巷,本以為兩人會兩人會聊許久,沒想到?jīng)]過片刻就離開了。
“這是誰?”
等玄迴來,言方就立即好奇起來,作為畫師,他一眼的看出,婦人必定已結(jié)婚,還生過孩子,猜測著玄是不是和曹老板有相同的癖好。
“是旋叔的前妻,她托我詢問旋叔的情況。”
玄說著也是歎氣。
原來風旋父女倆相繼患病異化後,他的妻子就主動提出了和離,用自己的和母族的一些積蓄將風旋以及風旋父親辛苦半輩子的城中住宅、草藥店鋪都拿了去。
後來,她拿著資產(chǎn)改嫁,風旋父女為治病也不得不妥協(xié)。
原本協(xié)議著要照顧老人,風旋父親卻執(zhí)意要和兒子離開,沒兩年便因不適應城外的生活,便離世了。
“.......那她關(guān)心他們做什麼,是覺得風旋不夠慘嗎?”
言方聽聞那婦女的作為瞬間就惡心起來。
“我開始也是這麼想,但她的關(guān)心確實是真的,經(jīng)常托我給拿錢給風旋他們。”
玄神色也是莫名,他也不太理解,既然關(guān)心對方,為何要在最困難的時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