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白麵書生的小年輕驀然做出了奇怪的舉動,下跪於地,抬手過頭,神情嚴肅,嘴裏還不停的念叨著奇怪的語言:“親愛的光明神哦,請接受您最真實信徒的禱告,來換取您光明的賜福。”
說著說著,他身上似乎真的瞬間出現了一股白晃晃的光芒。
溫暖,柔和。
滋養,力氣。
楊成揉了揉了眼球,神情極其狐疑了起來:“光明神是什麼?”
眾人也是異常狐疑,被這個白麵書生的行動給弄得一愣一愣。
片刻後,才有了人迴過了神,此人就是先前的橫肉大漢。
“光明神?光明神教的信徒?”
“光明神教,那是什麼東西?”楊成詢問。
沉默。
再沉默。
最後終於沉默不了。
“有啥不能說的,現在大家都是亡命徒,怕啥啊!”
“是啊,怕個屁啊!”
“什麼鬼啊,能不能仔細說說啊,我很蒙。”楊成眉頭成為了一個川字,神情也是一愣一愣的。
“你別裝了行不行,連光明神教都不知道,可在整個容靈國白活了幾十年了。”橫肉大漢對著楊成也鄙視了起來,手掌抬起來,似乎還要拍一下楊成的腦袋,但是楊成見機不妙,趕緊閃躲開來。
“哪有,哪有,我這輩子就沒有出過容金郡城過,對這個光明神教連毛都不知道的。”
“也對,時間太過久遠了,你當初搞不好還是毛都沒有的娃娃呢。”
“你……”楊成暴怒,哇哇大叫著,就像張口咬人。
“噓,安靜。”
橫肉大漢繼續說了起來:“三四十年前,當初光明神教從容土郡的荒野中誕生,立誌於給光大民眾帶來光明,於是在很短暫的蠱惑了很大一部分民眾,導致了民眾在容土郡暴亂了起來。
“在很短的時間內,這股暴亂幾乎席卷了容靈國的金木水火土的五大郡城,甚至容靈國的都城容靈聖城都產生了很強的騷亂波瀾,可以說在當時對容靈國的王權真的產生極大的挑戰,也可以說是差一點就將容靈國給覆滅了。”
“嘶!”
“嘶嘶!”
眾人震驚。
楊成見狀也跟隨著表示震驚,他雖然不清楚當時的實際情況,但從地星上曆代中推翻王朝的舉動形勢來看,聲勢肯定也會不一般。
“然後呢?”
“是啊,然後呢?”
“別墨跡,支支吾吾的吊人胃口。”眾人催促。
可是正待橫肉大漢再次開口的瞬間,馬車外驀然就傳出了大統領錢出力威嚴的聲音:“然後就沒了,還不速速出來,地方已經到了。”
直接打斷了話語間的情緒,將眾人一下子就給拉扯到了現實。
現實,下車。
敢死,命運。
淩亂的石頭,飄散的泥土。
黝黑的洞口,堆積的銀子。
“唿!”
有風吹過。
那是微風。
在那礦洞口之處卻發出了一種鬼哭狼嚎的淒慘聲音,頓時讓剛下車的一眾人給鎮住了。
這個洞口像極了一個深不可測的深淵,雖然不會移動,卻在莫名中一點一點地蠶食著眾人的心神。
但是,這種緊張冷寂的情緒僅僅持續了片刻,隨後就被橫肉大漢給打斷了。
“哈哈,銀子!”
橫肉大漢此時驀然大笑了一聲,急速地從隊伍中竄了過去,伸出雙手,對著一頓銀子就是瘋狂亂抓。
眾人見護衛大統領並沒有阻住,也欣喜若狂地將跑了過去,紛紛將散落的銀子給塞進去自己的衣衫中。
“你怎麼不過去?”護衛大統領錢出力見楊成臉上露出了呆滯的神情,頓時就產生了好奇。
“啊,啊,什麼?”楊成迴過神來,聽到問話,支支吾吾半天後,才急急忙忙迴答了起來:“誰知道我們群人進到這個銀礦之中還能不能活著出來,如果不能活著,那麼撿再多銀子還有啥用。”
“能不能活?!”
“能不能活?!”
楊成的話語像是永不消散一樣,一波一波地在眾人的腦海中迴蕩了起來。
瞬間之內,悲涼氛圍重新就又被激發了出來。
不香了。
沒意思。
眾人不由得停止了手中拾取的行動,相互間麵麵相覷了起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辦了。
“你他媽有病吧!”
本來在人群中,撿銀子最歡的就當屬於獨眼大漢沈坤了,而當他聽到楊成的這句話時,頓時就不滿了起來,心中還忍不住地想道:“都知道,你為什麼要說出來啊?!”
越想越氣,越氣越想。
“唿!”
獨眼大漢沈坤抓了一把懷中的銀子,向著楊成就直接用力地甩了過去。
啪嗒,掉地。
啪嗒,砸中。
“幹什麼啊?”楊成捂著想起紅疙瘩的胳膊,神情顯示地極其地委屈。
楊成十分不解,自己隻是說了事實,為什麼要打自己啊。
越想越氣,u看書 .uanshu.om越氣越想。
想也沒用,隻能受氣。
終於。
楊成委屈地幾乎要哭出來了。
“好了,好了。”錢出力臉色很精彩,但還是不由得瞪了楊成一眼,繼而歎息了起來:“諸位莫急,進去之後,你們的主要任務看看裏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若是突發緊急情況,能逃就逃吧,若真的能夠逃到地麵上,我錢出力一定會幫助你們的。”
“多謝大統領。”
眾人拜謝。
每個人都點燃出火把之後,就不再停留,一個接一個依次地跳入了礦洞口。
與此同時,在楊成剛進入礦洞內部之時,一股渴望的情緒驟然就從腦海中顯化了出來,似乎在表示著礦洞裏邊存在著某種對他有吸引力的特別東西。
“這是什麼?!”
醫師見眾人都依次進入在了礦洞裏,不由得亂動了起來,這裏走走,那裏走走,怎麼站始終都感覺到不舒服,最終則引起了錢出力的注意。
“醫師,你在這亂晃什麼?”
“沒有,沒有。”醫師小心翼翼地詢問道:“大統領,我需要一同前去嗎?”
“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我是不是也要跟隨著敢死隊一起卻進入那礦洞中,萬一他們有人要是受傷的話,我說不一定也能進行一些救助行動。”
“嗯……”
錢出力仔細看了一遍醫師認真、大醫淩然的模樣,再看看旁邊躺在搖椅閉眼休息的觀真和尚,頓時就有一種自行慚愧的心情,不過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