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韓瀟聽見遠(yuǎn)處傳來說話之聲,漸漸的靠近了山洞。
江晚見韓瀟略有驚詫,於是附在他耳邊說道:“你放心,這個山洞在半山之上,又有林葉遮蔽,他們沒那麼容易發(fā)現(xiàn)的!
這時,隻聽得有人說道:“陸大哥,兄弟們整整尋了一夜,這兩個小毛賊可是藏到哪裏去了?”
韓瀟聽說話之人正是在陸家莊時的那個閆老三,聲音是從洞口下方傳來,這個山洞果然如江晚所說,是在地勢較高處。
這時,另一個聲音說道:“你可不要小瞧了這兩人,他們可是差點從牧堂主手上搶走了經(jīng)書!闭顷懱彀缘穆曇簟
“大哥你真是多慮了,牧堂主神通廣大,若不是要從火堆裏救出經(jīng)書,那兩個小兔崽子插翅難逃!”韓瀟卻是未曾聽過此人的話音。
“陸二哥說得對,便是此刻,他二人仍是逃不走的,這附近的要處皆已被兄弟們把守住了,他們?nèi)舾椰F(xiàn)身,那便是自投羅網(wǎng),哈哈!”閆老三笑道。
韓瀟聽閆老三與那人的稱唿,料知剛才說話之人便是那陸家莊的主人,陸天霸的弟弟陸天波。
“那矮個的能與牧堂主拆得二十餘招,功夫可是不賴,你們要小心著他,尤其是他的銀針!”陸天霸說道,話語中仍是對江婉的銀針心有餘悸。
“陸大哥放心,那小子雖然厲害,可另一人被牧堂主打得一掌,已經(jīng)不知是死是活,帶著一個累贅,還能逃得遠(yuǎn)嗎?”閆老三說道。
“不錯,依我看,咱們也不用尋來尋去的,隻守得要隘便是,若發(fā)現(xiàn)了他們,便以信炮為號,牧堂主本領(lǐng)通天,從咱們陸家莊趕去又能有多少的時間?”陸天波說道。
韓瀟與江晚聽得這話不禁相視而看,心中都是微微一驚,原來牧齊遠(yuǎn)尚在陸家莊內(nèi)!
“陸二哥這話在理,等餓得他們幾天,不用牧堂主出手,便是咱們四派也足夠收拾他們了!遍Z老三說道。
“不過,這次黃幫主可真是死得慘啊!标懱觳ǜ袣U道。
“他弄一部假經(jīng)書來欺騙牧堂主,這是死有餘辜!遍Z老三不屑道。
“那經(jīng)書未必是假!标懱彀圆逖缘馈
“大哥,你是說那經(jīng)書是真的?”陸天波奇道。
“我也隻是猜測,如果那是部假經(jīng)書,牧堂主何必急著從火裏將它翻出?”陸天霸說道。
韓瀟心道,這個陸天霸還不算傻。
隻聽陸天波說道:“對啊,我怎便沒有想到?這樣說來,黃幫主不僅死的慘,更是死得冤枉之極了!”
“陸大哥,牧堂主卻為何要說那經(jīng)書是假?”閆老三也問道。
“這個我亦是沒有弄懂,也許牧堂主早已發(fā)覺有人在一旁窺視,那番話就是說給那二人聽的吧!标懱彀哉f道。
“就算如此,可也不用將黃幫主殺了啊!”陸天波好似在替黃野喊冤一般。
“你這話可千萬別讓牧堂主聽見!”陸天霸告誡他的道。
“是,是,這話我怎會在他麵前說起,大哥,牧堂主可和你說過那兩個小子是何來頭?”陸天波問道。
“他們動手的時候,牧堂主不是說那個高個的是端木家的人嗎?另一個的功夫也是高明得很,我卻不懂那是什麼功夫。”陸天霸說道。
“端木家便是那終南山上的‘北端木’了?這端木家可是厲害得很,咱們西岐四派實是惹不起他們。”閆老三擔(dān)心的說道。
“怕什麼?他端木家便是再厲害還能強得過聖教?隻要有牧堂主在,我們四派便站得住腳!标懱觳ㄕf道。
“閆老弟,那塊三秦牌可是有了消息?”陸天霸問道。
聽得這話,韓瀟想到在西安城隍廟之事,於是輕輕坐起,想聽他們?nèi)绾握務(wù)撨@三秦牌。
“我的手下趙二虎查到那三秦牌是在丐幫許長老的手中!”閆老三說道。
陸天霸驚道:“原來在他那裏!許長老已經(jīng)死了多日,丐幫的幫主此時正在西安府,如今這事已鬧得沸沸,你確定那牌子便是在丐幫分舵?”
“陸大哥,我們確是查到這三秦牌是在許長老的手中,趙二虎連日來一直守在丐幫分舵附近,那天見到許長老出來,趙二虎隱隱見得那牌子是在他的身上,便跟著他一路到了城隍廟。”閆老三說道。
“許長老雖然年紀(jì)不小,可內(nèi)外功皆是精強得很,你的人跟蹤他,豈有不被發(fā)現(xiàn)的道理?”陸天霸說道。
“我們也知道許長老的功夫好得很,趙二虎也隻遠(yuǎn)遠(yuǎn)的盯著。他見許長老進了城隍廟便也跟了進去,那廟裏人山人海,趙二虎進去之後便再也找尋不到許長老,他正要離開時,卻見一個小廝拿著那塊三秦牌在廟中走來走去,趙二虎便跟隨著他,準(zhǔn)備搶下牌子!遍Z老三訴說道。
韓瀟聽到這裏,知他說的那個小廝便是城隍廟的張小祥,原來張小祥當(dāng)時也被四派的人給盯上了。uu看書 .uukansh
隻聽閆老三繼續(xù)說道:“眼看便要得手,不知從哪裏閃出一人來,趙二虎說那人身穿黑袍,看不見麵相,那人隻用得兩根指頭便將他的鋼刀給捏斷了!
陸天霸似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驚詫道:“這等內(nèi)力真是剛猛無倫!除了牧堂主,在這關(guān)西一帶,我從未聽說有這樣的高手。”
“趙二虎當(dāng)時也嚇得半死,他知道那人實是手下留情,於是立刻出了城隍廟,未敢再踏入一步,結(jié)果那天夜裏許長老便死了,過得幾天他又去了城隍廟,想找那小廝來問得一問,結(jié)果那小廝已經(jīng)不知蹤影了!遍Z老三說道。
韓瀟心道,張小祥果然機靈得很,他定是上次被我識破謊言之後,覺得事態(tài)嚴(yán)重便溜之大吉了。
“陸大哥,許長老可是被那黑袍人所殺?”閆老三問道。
“這卻是無人得知了。”陸天霸沉吟道。
“那黑袍人應(yīng)當(dāng)便是聖教中的高手,許長老很可能就死在他的麒麟針下!标懱觳ㄕf道。
“二弟,你的話不錯,但是西域風(fēng)沙大得很,穿長袍的人甚多,那黑袍未必便是聖教的服飾!标懱彀哉f道。
韓瀟聽得他們亦不能肯定便是魔教的人殺了許長老,心中更是疑惑不解。
此時,江晚低聲說道:“陸天霸他們幾個又懂得什麼?在這裏大言不慚,真不害臊!
“晚兒,牧齊遠(yuǎn)還在陸家莊,咱們還是沒能脫得危險呢!表n瀟擔(dān)心道。
韓瀟見江晚開口正欲說話,突然之間卻是麵色大變,發(fā)出了一聲驚恐之極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