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洪繼續(xù)說道:“各大派掌門見情勢危急也紛紛出手,欲把江正立斃於掌下!魔教中的高手便也前來相助江正,於是,各派與魔教在傲雪山莊內(nèi)一片混戰(zhàn)!直殺得血流成河一般。”
韓瀟聽得傲雪山莊發(fā)生過如此慘烈的殺戮,直有心驚肉跳之感,不禁望向白沐靈,隻見她雙手抓著端木清的衣袖微微發(fā)抖,想來也是聽到那慘烈的之處而心驚膽戰(zhàn)。
“雙方廝殺得勢均力敵,混亂中,玄真道長用他修煉已久的獨門暗器傷了江正,於是魔教漸漸不敵。”端木洪說道。
聽得魔教要被擊敗,眾人心中剛剛有所放鬆,可又聽端木洪說道:“便在那時,韃子卻是攻了進來,我們既要對付魔教又要與韃子廝殺,直有招架不住之感。好在江正受了重傷,魔教的人陸續(xù)退下了山去。”
“但是韃子兵多,時間一久,各派仍是不敵。虧得常遇春將軍探得了韃子的動向,帥軍馳援,這才將韃子趕走。”端木洪長長的歎了口氣。
“魔教勾結(jié)韃子,人人得而誅之!”陳石慨然道。
“不錯!若非如此,我三弟怎會年幼而亡!”端木清的聲音略帶著哽咽。
韓瀟心道,原來師父的幼弟便是死在那場戰(zhàn)事之中。
隻聽端木洪長歎一聲:“哎,不僅是你們的小師叔,那一戰(zhàn)中,我端木家實是折損了不少弟子,中原武林亦是損傷慘重!”
韓瀟此時方明,偌大的傲雪山莊裏為何便隻有數(shù)十人而已,原來都是昔年喪生於魔教之手!對魔教既是痛恨又有些懼怕之感,不過心中卻仍有些疑問,於是說道:“師父,那魔教本與韃子為敵,又為我漢家天下立了許多的功勞,他們?yōu)楹芜要投靠韃子,殘害我中原武林呢?”
“這還用說,定是韃子給了魔教好處,沒準(zhǔn)用重金收買了那個江正呢!”冷文成說道。
韓瀟搖頭道:“我想一個人若練成了冠絕天下的功夫,怎會去在乎這些身外之物。”
這時,皇甫英卻向韓瀟一笑說道:“定是韃子用了美人計!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那江正便由此而就範(fàn)了。”
端木清向她笑嗔道:“女孩子家的少說這種話來!”
白沐靈也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彈,皇甫英見大家微微含笑,知道自己鬧了個笑話,便不再多言。
端木洪向韓瀟說道:“瀟兒,你說得不錯,金錢與美色是無法打動江正的,不過有一樣?xùn)|西卻能讓他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來。”
“那是什麼?”韓瀟連忙問道。
“便是權(quán)力!至尊無上的權(quán)力!”端木洪沉聲道。
“他可以當(dāng)?shù)梦淞置酥鳎柫钊盒郏@難道還不夠嗎?”韓瀟不禁問道。
“武林盟主畢竟隻是江湖中人,與那王侯將相相比又算得什麼?”端木洪說道。
“難道……難道韃子是要封江正一個大官?”冷文成好奇道。
“大概如此,我想僅封他個一官半職是無法打動他的,也許韃子更是對他有所許諾。”端木洪猜測道。
“許諾他什麼?”眾人皆問道。
“也許便是許諾他一個王位,而且是當(dāng)我漢家天下的王!他若能幫助韃子重新奪迴中原,韃子很可能分得他一隅之地,在那裏,他便和皇帝也無甚分別了!”端木洪慨歎道。
聽得這話,韓瀟恍然而悟,這樣的條件確是能夠打動江正反叛中原武林,心中不禁對權(quán)力更是厭惡至極!
“天下最難滿足的便是人心,那江正坐得武林盟主的位子還不夠,他還要去當(dāng)?shù)靡粐N蚁耄人鴱婑R壯之後,沒準(zhǔn)還會去反叛韃子,那便可以成為天下之主了!”端木洪又說道。
端木清咬牙說道:“江正這如意算盤雖然打得好,可是沒能逃過老天爺?shù)膽土P,他受傷極重,不久之後便死掉了!”
聽得江正早已死去,眾人都有痛快淋漓之感。
“此後,中原武林對紫冥教群起而攻之,紫冥教在中原無法立得住腳,便退去了西域,直到最近這些年才逐漸在中原露得行跡。”端木洪最後說道。
“師父,魔教如今的教主卻是誰?”韓瀟問道。
“魔教的教主叫做方雲(yún)天,從前是教中的堂主,魔教去了西域後他便成了教主。”端木洪答道。
韓瀟突然想起郝文軒曾經(jīng)講述,隨父親在白登山與韃子作戰(zhàn)時,紫冥教一位姓方的堂主率領(lǐng)五百教眾擋住了韃子五千鐵騎的事來,料想這位方堂主應(yīng)該便是如今的教主方雲(yún)天。
這時,冷文成也好奇道:“師父,現(xiàn)如今都說方教主的武功天下無敵,這確是真的嗎?”
“這些年來,方雲(yún)天雖然從未在中原露過麵,可都傳說他的武功是天下第一,想來和魔教的一樣武功絕學(xué)有關(guān)。”端木洪說道。
“那是什麼功夫?”韓瀟好奇道。
“便是紫冥教無尚的內(nèi)功心法紫冥神功!聽說紫冥教的教名便是由這內(nèi)功而來的。”端木洪解釋道。
“這內(nèi)功比落梅神功還要厲害嗎?”韓瀟又問道。uu看書 ukansh
“這便難說得很,紫冥神功隻在教主之間曆代相傳,領(lǐng)教過它威力的人如今已是寥寥無幾了,也隻有少林武當(dāng)幾大派的掌門能知曉這內(nèi)功的威力。”端木洪說道。
“師父,殺死狄?guī)椭鞯娜巳绱藚柡Γ瑫粫闶悄莻方雲(yún)天動的手?”冷文成說道。
“這也未必,魔教中尚有不少的高手,狄?guī)椭骶烤故潜徽l所害實是辨別不出,想來你們已經(jīng)知道那兇手留下字條的事了……”端木洪講述道。
韓瀟聽師父說起字條來,料想冷文成所說那上麵的筆跡定有什麼蹊蹺。
隻聽端木洪說道:“那字條上麵的筆跡便和當(dāng)年江正的筆跡一模一樣!”
韓瀟微微一驚,眼見眾人聽到這個消息亦是不明所以,於是便問道:“原來江正當(dāng)年沒有死?”
端木洪搖頭道:“那江正重傷而死確是無疑,想來是有人模仿他的筆跡而留下的字條。”
“那定是魔教中人所為!”冷文成肯定道。
韓瀟卻是心中奇怪,於是說道:“魔教殺害狄?guī)椭鳎伪匾7陆墓P跡來告知天下呢?”
“魔教能安著什麼心?此舉定是有歪門邪道的用意在內(nèi)!”端木清說道。
“洪師伯,留下字條的人真的會去殺太行掌門嗎?”皇甫英也不禁問道。
“我想未必便會如此,魔教也許是在虛張聲勢罷了。”端木洪解釋道。
端木清卻堅定的說道:“師兄,不管別派怎樣,今年的八月中秋,我端木家可是要去得太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