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書?”
“異常世界。”
“嗯,既然你認為她是來追殺你的,為何不先解決她?”
“我知曉她在哪裏,也就不著急了。”
白千道咧嘴一笑,陡然出手,製住北枚。
北枚渾身不能動彈,吃驚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清允微訝,問道:“為什麼對他出手?”
白千道沉聲道:“若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她的上線,自作聰明,妄想以此來我身邊監視我吧!”
“不,不是,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能誣陷我……”
“你說的天衣無縫,看不出一點破綻,隻是我不信。”
“你……”北枚轉向清允,說道:“清允仙王,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被冤枉的,他不會殺了我吧?”
清允蹙眉,看了看白千道,說道:“他不會無緣無故對你懷疑,我不問。”
北枚麵色更加難看,再看向白千道,怒道:“你想如何?”
“你承認了,說出所知的冥地,我承諾放你離去,不承認,隻有死。”
北枚呆了呆,慘臉道:“你這是變著法子逼我承認,與屈打成招有何區別?”
清允又看一眼白千道,說道:“北枚仙王,我可以保證一點,他從不會背棄諾言,也說到做到,你自己想清楚了。”
北枚沉默著,清允麵上浮起一絲驚訝之色,再看向白千道,他的麵上隱隱有著一絲笑容。
“唉!好吧!我承認是她的上線,而且我們都是單線聯係,她甚至沒見過我的麵。你們去撲了空,很正常,其實那裏就是我的一個容身地點。我知曉你真正叫做綣絕……清允仙王,抱歉,我知曉你在此,隻是我真不知冷臨仙王已隕落……”
清允麵容冷肅,說道:“繼續說你所知的冥地。”
“冥地……它的組織性太嚴密,我為吸收進去三年時間,至今沒搞清楚它在哪裏,又有哪些人,命令俱是一層層傳達,全部是單線聯係。我的上線……也是引我進入冥地的那位是禹汐仙王,他應該在天城,但我不知具體在哪裏,有任務了會短信給我。”
清允更是蹙眉,說道:“禹汐仙王……這仙一向陰險狡詐,你怎麼會為他吸收進冥地?”
北枚歎道:“我與開陽仙王的女人在一起,為他追殺是真的,而且已經走投無路。禹汐仙王找到了我,說隻要加入冥地,便能保我活命,我才迫不得已答應了。我接到的命令,便是與那女殺手接近你,監視你,隻是我對冥地無甚好感,想殺了她,再為你們發現,由此更加接近你們,沒想到你那麼強悍。綣絕,你能告訴我,你是如何在幻境中這般強的嗎?”
白千道淡聲道:“你不用知曉,我會放你離開,你對那禹汐仙王說,我會去天城找他。”
北枚點頭,為白千道解了桎梏,向外走去。
在門口時,他停下腳步,躊躇一下,轉過身,說道:“不知為何,我一直有種感覺,開陽仙王似乎與冥地也有聯係……我不是因為與他有怨隙,才這般瞎說的,他能爬上高位,總會有一些強勁對手,大多死去,而且是自然死亡,這與冥地一些殺人手法很像。”
白千道默默注視他,他畏縮地移開目光,再次轉身,打開門走了出去。
清允說道:“這北枚最後之言,我感覺應該不假。”
白千道點頭,說道:“待去了天城,我是一定會去見那開陽仙王的,到時自明。”
“現在怎麼辦?另尋它處居住?”
“不,等著,若冥地繼續派人來,說不定能更加了解這個神秘組織。”
沒繼續等到冥地派人來,倒是先等來了神魂,獲取了神魂,便向天城而去。
他們開著的是一輛房車,隻是普通房車,遠遠沒有水國的房車貴,條件也比較簡陋,但這比以前流浪時條件好不少了。
方駛出旭城,來至郊區處,就遇見兩個攔路者,是一對青年夫妻,都是背著旅行包。
這對小夫妻說是在旭城旅遊,欲搭車去天城,而旭城距離天城也不過五百多公裏。
白千道問他們為什麼不坐火車,他們說是步行旅遊,累了就搭陌生車走一段路,這是現在旅遊的新時尚,現在是欲迴天城。
好吧!清允趕緊查了下手機,果然現在流行徒步搭車旅行,最受青睞搭的車就是房車。
隻是這三十萬房車隻能容下兩張床,白千道正待拒絕,清允擅自做主,同意了。
白千道向她使眼色,她視而不見,說道我們夫妻睡一張床也行。
白千道鬱悶,誰與你是夫妻?
是睡一張床了,卻是他們保持一定距離,分兩個被窩睡著,那對小夫妻卻不安分,夜裏就異聲響起,都不避人的。
白千道鬱悶地想抽煙,卻是他睡在升頂式床上,下去豈不是見著綻放的春光,便敲了敲車壁。
下方異聲暫停,不久又是響起,他方想一聲吼,嘴就被柔軟小手堵住。
清允擠進這個被窩,在他耳邊輕聲道:“不要打擾他們的好事啊!”
白千道能更真切聞嗅到她的身上的香氣,感受到她的柔軟身軀,被湊近說的耳朵有些癢,卻完全無感地拿開她的手,怨道:“你不讓他們上來,就……哎,離我遠點……”
清允已是完全湊過來,緊緊抱住他的身軀,頭埋在他的懷裏。
“別說話了,湊活睡吧!”
白千道推不開她,說道:“過分了啊!”
這是真過分,以前頂多倚著他的肩膀睡,現在完全投入懷中了。
“不過分,我又沒拿你怎麼樣,隻是借你的寬闊胸膛睡一覺。”
“不是,我……”白千道說不下去,嘴又被柔軟小手堵住。
“按照人間界的說法,我是寡婦,你與甄魚兒之間,你我心知肚明,你又反感什麼啊!”
白千道又拿下她的小手,說道:“我有仙妻……”
然後他睜大眼,很是無奈,這又被小手堵住了嘴。
“你就算有再多仙妻,不也沒在你身邊嗎!別說話了,我很困,睡覺!”
小夫妻消停,清允又親著他的脖子不鬆口,但也沒繼續動作,讓他更是無奈,卻也漸漸進入夢鄉。
那對小夫妻很善言談,說起一路見聞,滔滔不絕,清允含笑聽著,不時地給開車的白千道嘴裏塞水果。
這也是以前沒做過的親昵舉動,白千道繼續無奈,也不廢話,隨她如此。
這就開進天城,清允對他說,小夫妻有房出租,恰好在他需要去的區域,願意低價租給他們,門口還有停房車的地點。
白千道聽這價格,果然低於市麵出租行情,便同意了,待到地點才知,五十幾平米的房子,次臥和客廳的隔斷被拆掉,形成一個大客廳,等若就是一間住房。
他正欲反悔,清允已是說很滿意,簽訂了租房合約。
“我睡沙發。”白千道抱著被子就往客廳走,卻是清允一個踉蹌,那被子便被倒上醋汁。
“你這身材睡什麼沙發,別把沙發睡塌了,我去洗被子,你去床上睡去。”清允一把搶過被子,嫣然一笑而去。
白千道很懷疑地道:“我怎麼感覺你早知曉次臥與客廳打通了?”
衛生間裏傳來清允的話聲:“他們盛情難卻,我就同意了,你也不要再矯情了,又不是沒在一起睡過!”
白千道沒再出聲,等清允出來,看見他正盤腿沙發上,肅穆打坐呢,失笑道:“這沙發被你壓的,要垮掉了,快下來。”
清允上前,就把白千道拽下沙發,說道:“我以往修煉中,百萬年安然若素,未動過熾淫之心。放心,我不是想占有你的身體,也沒熬不住了,需要性愛,我隻是想獲得心靈的撫慰……”
說至此,清允黯然,眼角浮起一抹悲傷之意,說道:“我與冷臨夫妻數千萬年,情比金堅,失去他後,我的心靈出現了創口,這會影響到我日後的修境,我隻是想你給予我心靈的撫慰,沒有別的妄想之心。”
白千道注視著她,輕輕點了點頭,隨她拽著,一起躺在床上,緊緊抱住了她。
黑夜中,一群低軌衛星鎖定這片區域,隔一小時就會拍一些圖片。
五道身影隱在黑暗中,各自看著前方的黑屏,心知對麵有四個與自己一樣隱身的家夥。
他們在用變聲器交流,一番商議,一會後達成一個提議,試探刺殺。
冥地動起來了,幾個殺手從四麵八方,已是匯集天城,一支小型武裝,攜帶最新式武器,乘坐一輛箱車進入天城,候命中。
開陽接到一個消息,調集警察部隊,在天城四麵布網,協助刺殺行動。
白千道收迴感知,殺氣狂湧,說道:“我還沒去找他們,就敢對付我,找死啊!”
清允見他怒氣勃發之態,驚訝詢問,然後笑道:“那幾個殺手交給我吧!”
白千道點頭,已是竄身而去。
某處,十幾個精英戰鬥人員橫屍當場,白千道看著這新式武器直皺眉。
黑不溜秋的,能射出強力電磁光,說起來還真能讓自己中招,不能小瞧科技世界啊!
俱是摧毀後,白千道飛至警察總部外,變化成一個警察就混了進去,敲響了開陽的辦公室之門。
待聽到那沉厚之聲,他推開門,待關上門,已是變迴本身。
“你……”開陽震驚站起身,喝道:“綣絕,你敢擅闖警察總部?”
白千道懶得廢話,直接上去就是一頓開揍,把這開陽打成豬頭,才停了手,解開對他的禁錮。
開陽如癱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水,說道:“不能怪我,有仙讓我這般做的。”
“是誰?”
“混輪仙王,他是為巔峰仙王,如今在為冥地做事。”
“你聽冥地的命令?”
“不,我能位居高位,混輪仙王為我出了不少力,我在還他的情。”
“嗯,混輪仙王在哪裏?”
“我隻知曉他在山國。”
“禹汐仙王在哪裏?”
“禹汐仙王?不知,我甚至沒聽說過這名字。”
“撤去所有警力,不然別怪我大開殺戒,讓你生死不如。”
“好,我會照辦。”
白千道不屑一笑,伸出腳,腳尖挑著開陽的下頜,說道:“我隻是饒你一命,記住,別再惹我。”
開陽看著白千道走去,目中隱隱閃著毒恨之火,好歹自己也是仙王,開元仙才,奈何這仙在這幻境中比自己強太多,隻有先忍受這悲屈之辱。
奇了怪了,以往沒聽說綣絕之名,傳聞此仙不過八象大天仙,到底是哪個仙界之仙呢?
開陽還不知,十三年前曾差點與白千道相遇,若繼續追查綣月,或許能查出白千道的真名。
一段時間後,幾個高級警察有些畏縮地聽著開陽大發其火,奇怪他被誰揍得這麼慘?
“追查個屁,這件事很複雜,涉及一些權貴隱私。從現在開始,但凡那女人殺人,先列入機密檔案,暫時不要問。”
“開局長,死傷的民眾怎麼辦?”
“盡力安撫,就對他們的親屬說,警方正在追查兇手。”
幾個高級警察對視一眼,隻好如此照辦,任那兇女人四處殺人。
天城經曆著一陣波浪,清允四處截殺冥地殺手,一個也沒放過,卻是網絡上和媒體沒有一點報道。
白千道看著清允滿麵春風迴來,才撥出那個號碼。
“我不問別的,你現在給我來天城。”白千道冷然說完,掛了手機。
那方,李秋爽氣的砸了手機,一會後,平息下來的她歎道:“暴風驟雨般就化解了兇險,我說了不能貿然出手,你們這幾個蠢材就是不聽啊!你們到底是誰?易元仙帝,似乎有一個是你?憑什麼我代為受過,你們還能躲在幕後?”
李秋爽又是怒火,但想到一事,轉而瘋然一笑。
天城某酒店中,李秋爽被踢了一個跟頭,待爬起身,抹去嘴角血跡,兇聲道:“白千道,你若再欺我,別怪我與你魚死網破。”
白千道又是好整以暇,坐在沙發上,沙發為此呻吟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