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yī)中有一個也是蕭驍禦以前請來在南川侯府裏當差的女醫(yī)秦韶,這一次隨軍出征也是自願的。
秦韶幫著處理侯爺?shù)膫冢幚韨膫诙嗔耍簿蜎]那麼束手束腳了。
可是幫侯爺處理傷口還是第一次,也是第一次看見侯爺受了傷。
“不知道這一次是誰將侯爺傷的如此重,這傷口凍的都爛了。”
秦韶生的溫柔可人,一雙巧目擔憂的盯著蕭九辭的傷口看,表情和南初的差不了多少。
南初一副嫉惡如仇的樣子,“是啊,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幹的。”
秦韶也是心疼的很:“這傷口上的腐肉都要切掉不少了…唉。”
“姑娘家腿上有這麼一個疤,也不知道侯爺好了以後會不會難過……”
南初聽了這話,眼神微微一頓。
是啊,侯爺雖然不怎麼在意自己的身子,但哪個姑娘看見自己身上有怎麼一個疤會不難過呢?
南初想著眼淚就不爭氣的掉了下來,一吸鼻子,故作鎮(zhèn)靜的說道:“事已至此,沒事的。”
“大不了…大不了以後…以後我多研究去疤的膏藥,多賺點銀子,一定把侯爺?shù)陌倘サ簟!?br />
話說到這裏,南初的眼睛還是不受控製的盯著蕭九辭的傷口一直看,一看眼睛就酸。
“隻要侯爺平安的迴來就好了,迴來就好了……”
秦韶邊處理侯爺?shù)膫冢吢犞铣醯脑挕_@姑娘哽咽到話都快說不清楚了,明明膽子小,卻執(zhí)意跟在自己身邊學點醫(yī)術(shù)。
就是為了現(xiàn)在能在侯爺身邊照顧侯爺吧,南川侯府是個有骨氣的將帥府邸,就連女子都與其他女子不一樣。
就憑這份氣度這份骨膽,秦韶都是佩服的。
血水一盆一盆的從屋子裏倒出去,院子裏都濕漉一片。廚房的熱水一直不停的燒著,太守府裏一時間手忙腳亂。
蕭莘有很多的軍務要幫著蕭九辭先處理,所以沒等半個時辰,南艾就匆忙的趕過來頂替蕭莘的位置。
蕭莘扭頭向屋子裏看了一眼,最終還是走了。
南艾站在院子裏,不停的向屋子裏張望,迫切的想知道侯爺?shù)那闆r。
已經(jīng)接近下午了,他們忙的連午膳都沒有吃。
南艾站在門口等的久了,就難免關(guān)心則亂。
叫了旁邊一個巡衛(wèi)的士兵,說道:“你去和廚房說一聲,現(xiàn)在鍋裏煮上清熱解毒的小粥,侯爺隨時都有可能會醒,不能讓侯爺醒了連吃的都喝不到。”
“是。”
小兵快步的跑了,留了南艾還在院子裏守著。
南艾一步一步的來迴晃著,手指頭都掐白了。
直到血水又接替倒出來了三盆,在換出來的就是白的水了,南艾才將一顆心慢慢的放了下來。
南艾估算了一下時辰,現(xiàn)在應該是快接近未時了,再過半個時辰應該要準備用晚膳了。
這時候屋子的門忽然就開了,南艾反應過來直接就大步的走了過去。
湊著南初就問道:“侯爺沒事了吧。”
南初的眼睛紅紅的,南艾不用問就知道這丫頭是哭過了,“沒事了,就是還有點餘燒,傷口要留疤了……”
要留疤……
後麵這句話聽的南艾也是愣了一下,最後也隻能幹巴巴的說:“疤沒事的,沒事了就好。”
帶兵打仗,受傷帶疤……是很正常的事情…沒事的,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