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棠風原本凝重的麵色稍有舒展,“迴屋後再說。”
這場鬧劇似是落下了帷幕。
“那司家叫星染的,有骨氣。”原先有人看到墨星染那般強硬的態(tài)度,明確表達了欣賞墨星染的那人再次感慨,“就是可惜了,好像得不到司家的在意啊。”
他剛剛可是看出來,司臨玄在左棠風的麵前,可是一點兒也不敢為那姑娘說一句話的。
這樣,可不得心寒麼?
不過這對他而言,倒是個好機會了,即便是入了世家的弟子,也是可以通過另外的法子去到另外的世家的。
他心中打算著些什麼,掩去笑意便隨著人群散了。
而在墨星染走後,司臨玄也大步跟了上去,他起先有些遲疑,生怕她因為方才他沒有上前幫忙生氣,可當他看見墨星染走路愈發(fā)搖搖晃晃的時候,他便忍不住,跑了過去扶住墨星染。
“我知道,你是生我氣了。”他扶著墨星染站穩(wěn)後,便收迴自己的手。
“師兄,我沒有。”墨星染也是有些納悶,於她而言,她能知道兩個人的立場不同,他沒有必要因為她而去得罪左家。
隻是以後,她不會再將他當做可以合作的人就是了。
墨星染神情坦然,司臨玄瞧著片刻,也在一瞬間覺得,她或許真的沒有生氣。
“你……”
“我要迴去休息了,這被打了一掌,是有些疼。”她輕輕咳嗽了一兩聲,繼續(xù)慢慢往房間走。
其實她並沒有那麼難受,因為她在挨那一掌的時候,似是有一道突然的力量到來,幫她分攤?cè)チ艘恍KF(xiàn)在這般,一來是想裝得可憐點兒,讓左家人不會太過懷疑,二來她的確是有那麼一些些疼。
“主人,等會我?guī)湍阒委煟 毖籽子行⿹摹?br />
明明可以讓自己不受傷,卻還是選擇了用身體的受傷來判斷對方的實力。
“好。”墨星染加快速度,迴到屋中,正想取藥的時候,居然發(fā)現(xiàn)褚淵到了她這裏來。
褚淵的臉色似是有些陰沉,看樣子有些不開心?
“你這是幹嘛?”她將門掩上,褚淵跑到她這裏來,真不怕被別人看到麼。
褚淵靜默片刻,“何必要用這種法子,若是他用的實力是全部,你要如何?”
想來,褚淵是知道方才在她身上發(fā)生的事情了。
她笑了笑,在褚淵對麵坐下,“今日本來隻是想惹一下左凝霜的,誰曾料到,她那好哥哥居然為她出頭。不過也不算一無所獲,在接下來的靈力大會上,我便會有把握了。”
“靈力大會不過是場比試而已。”他沉聲道,心中不知怎的,並不想她因為此事太過拚命。
“那不止是一場比試。”墨星染搖頭。
聽聞靈力大會的第一名,可以獲得一個“知問權(quán)”,知問則是她能夠在水晶球前提出任何一個問題,隻要是世上存在的事物,水晶球都會給出答案。
她如今了無牽掛,不如幫著褚淵解除封印,以後也算是能抱上大腿了。
墨星染將炎炎放了出來,也算是在此時感受了一下炎炎的治愈靈力,治愈靈力包裹著她,輕輕的將她身上的些許疼痛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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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她受傷很輕,加以炎炎的力量純粹,沒出多久,墨星染便是感覺到渾身通暢。
而後,她眸子帶著笑意,看向褚淵:“剛才是你在幫我吧?”
有羈絆之環(huán)的力量後,褚淵仿佛能夠感知到她的處境。在左憑瀾那一掌下來時,人靈境八階的護體靈力的確是被打碎了,但……她受的傷,比預(yù)想中的要輕多了。
見墨星染似是看穿,褚淵也隻是稍稍傲嬌地抬起下巴,“我答應(yīng)過你師父,會好好照顧你的。”
“照顧?”墨星染輕輕皺著眉,又迴想了一番那日臨別時的情景,她笑道:“難道不是你自己想照顧我嗎?”
褚淵的手心微微收緊,薄唇上揚起一抹譏誚的弧度:“別對自己太有信心。”
墨星染現(xiàn)下心情還算是不錯,接著,她便問起了褚淵的情況:“你何時能變迴去?若是現(xiàn)在因為五星珠的關(guān)係,你沒有辦法的話,我給你想個辦法,離開世家吧?”
不然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不必。”褚淵拒絕了墨星染的說法,“今日在你離開後,我好似琢磨到了一些。”
“什麼法子?”她有些不解。
“既然是因為五星珠的存在讓我變成大人,那麼我隻需要壓製住五星珠的力量就是。”他迴答著,已然將靈力沉下,緩緩將五星珠封住。
“你這樣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影響吧?”墨星染一時緊張,直接拉住了他的手,希望他能想清楚。
她的手心熱乎乎的。
褚淵低頭看著她的手,破天荒的沒有動,“不會對我有什麼影響,隻是暫時封存一下罷了。”
墨星染盯著褚淵看了會兒,才是將手鬆開,對他繼續(xù)說道:“若是有不舒服,可要快點告訴我。”
褚淵點頭,這才是將五星珠的力量徹底封住。
而也正如褚淵所說的,在他將五星珠的力量封住以後,他的身子竟然慢慢便小了。
墨星染瞧著眼前縮小版的褚淵,不知怎麼,總是覺得看著有些奇怪了。
她心中念了一句:看來還是大人的褚淵看的更順眼啊。
見她似是在想事情,褚淵特意清了清嗓子,“怎麼,更喜歡看我方才模樣?”
他調(diào)侃著。
墨星染輕哼一聲,隨後搖搖頭,“我隻是在想事情罷了!”
“又是左家的事情。”他輕笑道,本想用大人的口吻說話,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如今此時並不合適,隻能雙手環(huán)胸,道:“左家宗門中,並沒有什麼真本事。左棠風的確手段淩厲,但他不會怎樣的。”
墨星染讚同不已,“隻是我想要換一個盟友。”
褚淵有些不解。
“原本是司臨玄,但是我發(fā)現(xiàn)他遲疑不決,看來,我們真的需要和司莫寒一起了。”墨星染輕歎一聲,“司莫寒地邀請,我們就答應(yīng)下來吧。”
“你確定要如此麼?”